第34章 不好好训练,腿打断
我和织田萍水相逢,虽说算不上朋友,但总归还有一些交情的。
他替我付了牛奶的那份钱,顺便还把我送回了港黑的大厦。
虽然在听到我是因为迷路才到的lupin后,他挺无语的。
“对了,”临了分别之际,织田忽而叫住了我,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以mafia的实力,给你安排一个酒店住完全是有可能么。但他目前却给你安排了如此一个简陋的住处,保不齐mafia还有其他的意思。你要小心,别哪天让杀手摸到了你的枕边。”
听到这话,说实在的我还是挺惊讶的。
一来是没想到织田会提醒我这么多,二来也没想到森鸥外的善意下还会有这么多层的含义。
但依着他的话想,森鸥外当时的确是把我称为“很强的异能者”了。这么说,他大概便是因为这样,就不得不对我有了防范意识吧。
哎,果然还是我太年轻。
“谢谢织田作先生。”片刻的沉寂后,我答道。
大抵是感受到了我内心情绪的变化,织田满意的笑笑。
再次搓搓手取暖后,他把手插进来上衣兜里,弓着腰走进了茫茫夜色。
织田作之助的背影,难道一直这么孤寂吗?
想到这里,我的嘴唇抿的更紧了,眼中不住的湿润酸涩。终了还是向上仰了仰头,把那泪水连同叹息一起吞入腹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
第二天早。
我勉勉强强撑起我的身体,从床上坐起。
没办法,这床也太硬了一点,谁睡一晚上都受不了。
起来后,我大概整理了一下床铺,捯饬完自己,看了眼怀表,发现此时才六点半。
不错,正好给我腾出来半小时用来记忆港黑大厦的布局。
我扣上帽子,低着头,脸上故意挂上虚弱的苍白微笑。我的双手插进裤兜,慢悠悠的在走廊里散步。
此时还早,以至于走廊里港黑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多。但几乎每一个人路过我时,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
很好。
走着走着,我在七点钟整准时到达了首领门前。如此准时,还要多亏国木田先生的精心栽培。
“早,雾原。”七点零一分,中原中也阔步踏来,西装外套在身后摇摆。
“早,中也先生。”我挥挥手。
“‘中也先生’的话过于生分了,叫我中也就可以。”中原中也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抬腕扫了眼表,他抬手敲敲门。见状我向后退了几步。
“你也跟着进来吧。”中原中也提醒道。
好家伙,这又让我进来了,上次不是不让进的么。
果然正如织田所说,mafia里果真有蹊跷。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紧跟在中原中也的身后。
“啊,中也,阿沢……”森鸥外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窗外后,转头打着招呼。
中原中也脱帽鞠躬,见此,我也跟着走了个形式。
不过说实在的我有些失望:本以为能看到森鸥外给爱丽丝换裙子的壮烈场景呢。
“呐,阿沢,昨晚过的怎么样?”森鸥外的目光转向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泛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还好,就是后背有点疼。”我如是回答道。
听完这话,森鸥外眸中忽而闪过一道晦涩的情绪。
“阿沢,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给你换个房间。”森鸥外竖起食指,轻轻的抵在自己的唇间。
“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答应让中也成为你的体术老师。”
“可以啊。”我爽快的答道。
说实在我因此松了一口气,要不然我本以为是去参加什么高危任务,结果只是认个老师。
我正愁自己体术不行,在港黑没有相识呢,正好借此机会和中原中也套个近乎。
“中也,听到了?”森鸥外略带威胁的目光瞥向中原中也。
“遵命。”中原中也的面色不见波澜,唯见他将帽子抵在腹部,恭敬的鞠了一躬。
“还有,中也,”森鸥外又招呼了一声,“最近西港口总有些人总试图抢夺我们的货物。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带阿沢去见见世面吧。这次就不麻烦黒蜥蜴了。”
“是……”中原中也虽说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要紧的,”森鸥外安慰道,“大不了这段时间内我们所有的损失,到时候都让他们加倍偿还就好了。”
望着森鸥外淡然的微笑,我顿时便不寒而栗。
这个所谓的“加倍偿还”的是什么,我甚至都不敢往深处想。
但很显然一旁的中原中也却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脸上也浮现出相似的微笑,平淡的说道:“明白了。”
看中原中也转身准备离开,我的大脑没有缘由的突然死机了,站在原地晃来晃去不知道该不该给森鸥外鞠上一躬。
最后,我还是在森鸥外“噗呲”一声中仓皇逃走了。
福泽谕吉阁下,一不小心把港黑首领逗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在干什么?”又出门外,中原中也挑眉问道。
“研究新的作死方式。”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咳,没事。”我咳嗽一声以掩尴尬。
“话说,”我不无疑惑的问道,“首领为什么要询问我的意见,直接派你当我的老师不就好了?”
“额……大概是因为……我曾经在训练部下的时候,把他的腿不小心踢断了……”中原中也把手攥成拳头抵在下嘴唇处,脸颊上诡异的浮现出一丝绯红。
听完这话,我总算明白了那时森鸥外眼中一闪而过情绪的意味了。
“那中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我忐忑的问道。
“马上就开始。”
“哈?”我张大了嘴,好不容易维持的人设瞬间崩塌。
“怎么,你不是一直期待‘他杀’么。这次就让你享受个够。”中原中也讽刺的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一想到之后的难熬日子便顿时没有了争辩的勇气。
中原中也没有理我,只是与我并肩行走在港黑的黑瓷砖地面上。
晨日传来的微弱光亮斜映在我们之上,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稚嫩轮廓。
我们的脚步声传的很远,远到看不见的方寸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