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桃夭从床上醒了过来。
她看着四周,没有一人,家居陈设的摆放,也与客栈不同。
桃夭轻轻翻开被子,坐在床边穿上鞋,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雕栏玉砌,屋内的桌子,圆凳都是由上好的檀木做成的,而且房子很大,还有陈列玉器和手工制作品的一面大陈列柜。
正当她观察这陌生的环境时,门口一位穿着水绿衣服,扇着折扇的公子,朝门口走了过来。
桃夭浑然不知。
公子走到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
桃夭转过身来,看着靠着门的男子,歪了歪头,问他:“您是?”
公子收起扇子,走进来坐在桌子旁的圆凳上。
“姑娘,昨天晚上呢,你遇到了一点危险,我救下了你。因为你睡的熟,所以我就带你来我这儿了。”
听着公子说的话,桃夭先道了谢。
“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
桃夭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公子看她这么想知道,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到完整事件的经过,她心里一阵后怕,又感谢了一次公子。
“公子,您可否告诉我,您的名字?我想报答您,要是连自己恩公姓名都不知,那也……”
那公子摇头笑笑:“不用了报答我,举手之劳而已,我叫宁河。”
“我叫桃夭。我还想问公子一个问题,可以吗?”桃夭坐在他对面,表情又严肃又认真。
宁河点头,“嗯,问吧。”
“宁……宁大哥?我可以这样叫吗?”桃夭试探性的问宁河。
宁河倒是也没什么,他点头:“你看着比我小,叫我宁大哥也没什么。”
“那宁大哥是从云鸾山上下来的吗?”
宁河点头。
“宁大哥见过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吗?他叫重山。”
“重山?”宁河愣了愣,他站起来走近桃夭,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叫重山吗?”
桃夭抬头看着表情不对劲的宁河,点点头。
意识到自己吓到了桃夭,宁河又坐了回去。
“我与重山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说罢,他还叹了口气。
宁河又问桃夭:“对了,你们要去哪里?”
“天界。”
“天界?”宁河摸了摸下巴:“这里就是天界。”
“这里就是天界?”桃夭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河。
宁河问她:“既然你们在云鸾山上分开来,那我再去那儿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谢谢宁大哥。”
……
宁河让桃夭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他去云鸾山找重山。
桃夭点头,安分的呆在了这里。
……
重山在河边坐了大半天了,都没什么思绪。
他只好站起身来,村外走去。
“桃夭是不是,和救她的人去了风城?”他边想,边向村外走去。
他又想起来,采花贼悄悄告诉他,救桃夭的人虽然穿着简单,但是气质非凡,不是一般人,一定是有钱人。
而且,这采花贼还猜测救桃夭的人,应该是风城的富人。
出了云鸾村,重山问了一个过路人,“大伯,风城怎么走?”
那大伯放下锄头,打量了一下重山,看着是个体面人,就告诉他:“云鸾山外一直走十里路,就是风城了。”
“谢谢大伯。”
他看着前方的路,“十里路,飞过去会更快吧。希望桃夭会在风城。”
他集中精力,御风而行。
……
宁河出了府邸,一路飞向云鸾山。
他把山上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重山。
他头一台,云鸾派。
“重山他不会,是掉到这里了吧?”宁河走到云鸾派的门口,被两位守门弟子给拦住了。
宁河见状,笑嘻嘻地站在原地:“你们别那么警惕嘛,我问你们个问题。”
“说。”两名守门弟子放下手中的剑,别过脸问宁河。
宁河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们有没有听过或者见过一个人,他叫重山。”
“重山?”两名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不是我们早上抓到的嘛?”
随即她们又恢复了原样,“没有见过。”
宁河也不戳穿她们,“哦,没见过啊,那我走了。”
他打开折扇,头也没回的下了云鸾山。
“重山肯定被关进寒冰窟了,他现在中了毒,没法术护体,肯定冻个不轻。”
宁河走到半山腰,又走了条小道,折了回去,他知道一条能进云鸾派的小道。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密林,一般人只知道这里是一片密林,却不知密林的背后,是云鸾河的源头。
他走了进去,一路走到底,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瀑布扑了下来,水流湍急,清澈。
宁河轻轻一跃,跳到了瀑布的上面,再往前一走,就进了云鸾派的后山。
他隐了身形走进去,正好寒冰窟在后山,他也省了被发现的心。
他刚走到寒冰窟的门口,就看见一些弟子急急忙忙的跑进跑出。
一个弟子跑过来,他闪了身,躲过了被撞的下场。
再往进走一点,他听见两名弟子在交谈。
“怎么办?!里面都找过了,那人……那人真的不见了!”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
宁河走进寒冰窟,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他就出来了。
离开云鸾山,他又把云鸾村给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能去哪儿呢?”他又换了个角度思考,“既然能跑出寒冰窟,那就证明重山已经恢复法力了。”
“既然这样,他应该会来天界。”
宁河回了天界。
……
“到了。”重山看到了前方一个大大的城门,上面写着“风城。”
到风城门口,重山正要进去,他身旁,也有两个人要同他一齐进去。
但还没走两步,旁边两人就不走了,在那里理论了起来。
红衣女子:“小和尚,你能别跟我了吗?你都跟了一路了!”
那小和尚不急不躁,手中捻着佛珠,淡淡开口:“姑娘,我没跟着你,只是我们道路相同罢了。”
“切!谁跟你道路相同啊?”说罢,她转身,刚想走,就看到了一旁看着他俩的重山。
她努起嘴:“你看什么看?!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重山一头雾水,我什么也没说啊,看着那红衣姑娘的背影,他不禁感叹:“这么好看的姑娘,脾气却那么暴躁。”
“施主,别气,她就是那样。”小和尚说完,也离开了。
留下重山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