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父这太小case了
五根手指犹如跳动的音节。在魔性的作用下，快速而又急促地抖动。篮球的轨迹变化多端，时而前后，时而左右，又时而胯下，每一个动作都连贯自然。
“师父，小case，第七招欧了。”许刃一边运球，一边高调地炫耀着自己，很明显这是兴奋过了头。
禾斗匕匕放下烟斗，似笑非笑地高举右手，利用想象意识，瞬间变出第二只篮球来。
“徒弟，别得意！你只是比从前聪明了少许，是少许而已。记住了，你依然是个笨蛋。接着，试试第八招吧。”禾斗匕匕讥讽过许刃后，抛出手里的第二只篮球。
第二只篮球飞向许刃，许刃手忙脚乱，于是乎，正在运球的节奏被打乱，继而手里的球掉了。
禾斗匕匕躺在椅子上幸灾乐祸，同时又表现出很不满意。
他严厉地批评许刃说：“小有成绩你就得瑟，看看吧，徒弟，你的低运球实在是太糟糕了。为师只是扔个球而已，你却被干扰了。如果是在正式比赛中，对方的防守球员可不是一只飞来的篮球啊，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想象一下，你在控球移动的过程中，突然被对面的野兽撕咬，你的篮球还能被牢牢地控制吗？”
一番话令许刃尴尬至极，高兴的劲头一落千丈。
“师父，徒儿只是得瑟了一点点，也没有骄傲自大呀。”
“哼哼……”禾斗匕匕扭过头冷笑。
许刃见禾斗匕匕不再理会，便捡起湖面上的两只篮球，一手捧一只。
如先前一样，先是仔细地想一想这个动作的要领，接着去理解双球左右开弓的意义，最后许刃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让这股气顺着丹田游到双臂，再传至双掌，继而魔性从掌内冒出。
突然地大喝一声，并将双掌向前推出。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两只篮球竟然被许刃的魔手牢牢抓住，横在半空中。
而此时，就连躺着的禾斗匕匕也大为吃惊，蹭地从躺椅上坐起，并伴随着一声尖叫：“我地乖乖！魔手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
许刃瞥了禾斗匕匕一眼，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紧接着下一秒，许刃开始左右开弓。
看上去很简单，想想也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一点儿不简单。
显而易见，许刃的右手比左手灵活，节奏感更强，运球的频率也更高。而左手，在受到右手的影响下，时而动作不连贯，时而力道不均匀，于是这就导致了左手的篮球根本不在掌控之中。
禾斗匕匕看见后，又开始嘲笑了。
“嘿嘿，徒弟，不是小case吗？”
许刃反驳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左撇子。左手和右手能一样吗？”
禾斗匕匕摇头大叫：“不不不，徒弟，真正的高手不分左右。你看看为师的手。”说着，禾斗匕匕从躺椅上站起，并举起他的右手。
只见右手的中指严重变形。
“我的右手手指在比赛中受到过严重的骨折，但是我依然可以凭借左手打败对手。”
说完，严重变形的中指突然间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许刃惊奇地大叫一声：“师父，你在逗我。”
禾斗匕匕瞪大眼睛，吼道：“为师刚才是让你看看骨折的严重性，白抽了我那么多的慧根，依然傻逼一个。”
许刃说：“师父，我最恨别人骂我傻逼了。……”
禾斗匕匕说：“傻逼，傻逼……注意左手，左手，……别忘记，动起来……”
许刃憋了一肚子气，但不能对禾斗匕匕撒，于是只好拿篮球出气。
左手拍，右手拍，顾右不顾左，顾左不顾右，越拍越糟糕，越糟糕心里就越憋气。
憋到一定程度时，许刃终于憋不住了，于是就拍掉了篮球，继而愤愤地说：“师父，这也太难了。我不练了。”
禾斗匕匕愣怔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心想：“万一这傻逼徒弟一气之下，放弃了篮球，那么自己的老婆瓦妮莎怎么办呢？”
随即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拍许刃的肩膀，安慰他说：“徒弟，左右开弓是一项高阶训练，它需要长期练习，只有把左右手练到忘我的境界才可以做成这个动作。不要急，慢慢来。为师非常看好你，将来必会在我之上。”
许刃最喜被夸，如此便高兴了，继而领悟道：“师父，是不是摒弃杂念，发于自然。”
禾斗匕匕拉开架势，打起了太极。“对，就像这样，不急不慢，水到渠成。”说着，使出一个推手，直接推飞了许刃。
许刃飞离意识空间后，才刚一睁眼，就看见了亲妈的面孔。
“妈，你来了。”许刃起身时，显得有些沉重。
许妈妈见后，误以为许刃生病了，便上前扶了一把，问：“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许刃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昨晚上做了一宿的梦，在那儿不停地拍篮球，好像跟没睡觉似的。”
许妈妈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反问：“是拍篮球还是玩手机？这几天我不在，看你憔悴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从现在开始，手机没收，只管好好学习。”
“妈，我真没怎么玩手机？”许刃辩解。
许妈妈说：“废话少说！快起床吧，我给你做好吃的了。”
许刃兴奋地尖叫：“耶！”
有人照顾，许刃的生活井然有序，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至于手机嘛，许刃已经有好几天没摸过了。
这一天，教育局来人，晚自习没上，早早放学后，许刃没着急回去，而是去了操场上。
一来操场，大开眼界。
什么是人多热闹，什么是生命在于运动，一切都给了许刃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意识到。
现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看着有人在跑步，有人在踢足球、还有人在打篮球……
打篮球？
许刃想，自己不是在意识空间里跟禾斗匕匕练过运球吗？那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近来许刃一直忙于学习，根本没有时间去验证。时间一久，就会让许刃觉得，那不过是个梦境罢了，回到现实中，自己依然是那个自己。
现在难得有空，那就鼓足勇气上场打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