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疯人与款爷
“梨和离是谐音,咱们三个将来可能是离多聚少。”衣湘竹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干什么咱们要离多聚少?”云小芳满不在乎问。
云小芳的话音刚落,就见到蔡疯子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弓,背上背箭壶,箭壶里面装几十支箭。他将手中拎着的靶子挂在墙上,然后拉弓瞄瞄。
“各位看官都听好了,本人的箭中靶心都得掏钱给老子。不给老子的,箭镞伺候。”蔡疯子说。
“我可不掏,我是个工薪族,没有那么多的钱。”衣湘竹说。
“我也不掏,我也是个工薪族。”云小芳紧跟腚说。
蔡疯子拉弓搭箭指向田宁,田宁吓得无路可逃。他急中生智,一个盘子扣在脸上,一个盘子挡在心脏前。
“小犊子,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工薪族?不是工薪族,我就饶你不死。”蔡疯子说。
“箭心大侠,不是的,不是的。”田宁连忙说。
“不是就好说了,是款爷吧?射中了靶心,你说你掏不掏钱?”
“掏,淘,一定掏。”
“一支箭你掏多少钱?”
“掏50元行不?”
“不行,就是掏10元。”
“好,好,10元就10元。”
蔡疯子搭箭在手,一连射出十箭,是箭箭不离靶心。田宁哪敢不掏钱,恰好他带有零钱,是一箭一给钱,就给了100元。蔡疯子见到一百元就不射了,摁摁装在兜子里的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扭头走了。田宁摸摸额头,额头冰凉冰凉,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再看手掌心,竟然流出了水。蔡疯子刚刚离去,蔡碟子在粥店老板的陪同下前来拜访。这个粥店老板就是衣湘竹说的小姐妹,长得和衣湘竹颇为相似。
“衣姐、这位先生、这位小姐,蔡主任前来看望你们,我只是个陪客。”
“首长好!”云小芳拍巴掌说。
“同志们好!”蔡碟子挥手说。
随着两个“好”字出口,气氛就很和谐了。空气也很温暖了,贴着人体绕来绕去。蔡碟子围着桌子转上一圈,眼睛盯在女老板脸上。
“小妹小弟们,饭菜还可口?”蔡碟子问。
“都是自己点的,不是大吃这是小吃,还算可以。”衣湘竹回答。
“怎么能说还算可以,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要用肯定的句子来回答本主任。”蔡碟子说。
“可以。”衣湘竹说。
蔡碟子往桌子上看了看,就把鼻子捂上了。他只是瞟女老板一眼,女老板就明白了,就把腰弯下来唱到——
千里刀光影,
仇恨燃九城。
月圆之夜人不归,
花香之地无和平。
一腔无声血,
万缕慈母情,
为雪国耻身先去,
重整河山待后生。
“各位,请到‘玫瑰雅间’就餐。”女老板唱完说。
田宁、云小芳、衣湘竹、蔡碟子来到“玫瑰雅间”,一桌酒菜已摆好,桌子中间插着一面小旗,小旗上报着菜名——酸奶玫瑰蛋糕、玫瑰红酒虾、玫瑰奶茶、玫瑰花拌凉粉、玫瑰酱、玫瑰酸酒大闸蟹,再就是平阴产的玫瑰酒。
“老板娘,六个菜是不是取六六大顺的意思?”蔡碟子问。
“蔡主任,你很聪明,一猜便对。”女老板欢快地回答。
“光顺不行,再上两个菜凑八个,就是一个发了。一个菜是玫瑰花围着大山转,一个菜是鞭挞玫瑰花。”蔡碟子像是没头没脑地说。
女老板捂住嘴笑着走了,险些绊倒在门槛上。田宁、云小芳、衣湘竹就猜这两个菜是什么菜?只是在心里猜,谁也没有好意思问出口。田宁见到蔡碟子,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地问衣湘竹了。
“蔡主任,有关花卉园区贷款的事儿?”田宁问。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蔡碟子回答。
女老板很快就转回来了,就听到了田宁和蔡碟子的对话。他扔给蔡碟子一条烟,还有一个枪式打火机。
“姐,这位靓男……”女老板问。
“妹子,叫田总就行了。”衣湘竹说。
“田总,蔡主任可是个热心肠的人。我开的这家花粥店,如果没有蔡主任发放的‘巾帼创业贷款’是办不起来的。蔡主任说话可算数,办事百无一说。”女老板举起大拇指夸奖带点赞说。
“蔡主任,十月怀胎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田宁很担心问。
“蔡主任,你说的我听明白了,可是万里有个一,这个一是否存在?”云小芳问
蔡碟子看着云小芳没有回答,“平阴玫瑰酒”就上来了。女老板启开瓶盖,先给蔡碟子满上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蔡主任,咱哥俩先喝一杯感情酒?就算是答谢了。”女老板说。
“好,祝湘妹子财源滚滚。”蔡碟子说。
等到女老板把每个杯子倒满,玫瑰花围着大山转、鞭挞玫瑰花两道菜上来了。衣湘竹想到喝洒,先得吃口菜垫垫底儿才好,就夹起玫瑰花围着大山转放进嘴里,就嚼出来一股腥秽味儿,心里就翻腾了,忙颠儿起来到了卫生间,女老板一见也就跟进了卫生间。
“说,大山是什么,鞭挞是什么?”衣湘竹呕着问。
“大山是驴三件,鞭挞是牛鞭,都是爷们壮阳的。”女老板贴着衣湘竹耳边说。
“这个蔡碟子,什么腥秽东西都敢吃。”衣湘竹说。
衣湘竹不知道菜的原料还可,知道了菜的原料心里更是闹腾不已。衣湘竹抠着喉咙,干呕几次还是干呕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云小芳找田宁有事儿,田宁不在办公室,她就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田宁的手机号码。此时,田宁正在大山的厕所里解大手。
“云副总,你有什么事?”田宁问。
“田总,你去了哪儿?两天没见到你的影子了,有些问题解决不了。”云小芳说。
“不是的,不是的。唉——有事说事儿。”
“美女大画家来找你了,问她什么事?她还不肯说。”
“告诉她,我和她明天见面。”
田宁在厕所里又蹲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还是云小芳打进来的。
“还有什么事儿?”田宁问。
“美女大画家不肯走,说你是有意在躲着她。”云小芳说。
“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她对话。”
“田总啊,我是仲芳。”
“猪。”
“你才是猪?”
“猪,猪……”
原来,一头猪来到厕所的门口,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厕所。田宁这才躲着猪,在“猪猪猪……”声中挂了电话。到了晌午,田宁还是泻肚子不止,就开车赶往乡卫生院,到了乡卫生院没有什么好药可用,大夫给田宁喝了两小瓶庆大霉素,然后打点滴,用的也是庆大霉素。田宁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在卫生院的床上住一个晚上。早上起床时,想躺在床上歇足劲儿再回去。云小芳的电话打进来,田宁懒洋洋地接着。
“云副总,让人消停一会儿行不行?”田宁说。
“我是想让你消停,可有人不让我消停。”云小芳说。
“闲话少说,有事说事儿。”
“昨天,你在手机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差点没把美女大作家气死。”云小芳说。
田宁想一会儿,先是问仲芳走了没有?得知昨天气得不行就走了。他就告诉云小芳不要多嘴,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