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吃醋
“实在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提这些让你伤心的过往”。
云容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眼角:“不,你多说点,我想听”
“这几十年,你都是一个人这样过来的,没想过再找一个人”,袁绍满眼的心疼。
云容淡淡地笑,灯光下,雪白的皮肤在发光,人显得有些不真实:“袁先生有尝过蜂蜜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好比这蜂蜜,当你尝了第一口之后,就算这时间过去再久,当初那口舌尖留甜是不会忘记的,越是尝不到,越是念念不忘“。
“但时琮都走了这么多年,就算他在,他也希望你能放下,重新过自己的生活”,袁绍说。
云容幽幽的目光望向窗外,月色倒映的湖面,沉默了片刻,突然定定地看着袁绍,绕有深意地道:“或许吧,如果有一天,真能遇到那个能让我淡忘时琮的那个人,或者可以考虑“。
简义整颗心像被抛在开水了烹煮,煎熬难耐,他不时跑去冷巷口张望,一次次面对昏暗的大马路摇头叹气。
晚上10点,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踥着人字拖在天井里来回走动,一会去腾腾这盘花,来回倒腾,廖小东被他搞得烦躁,在一边骂骂咧咧地:“我说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
“你别管我,我现在火气大着”。
“你火气大,你也别折腾我的花啊,再说那是祖师奶奶精心饲养的,要是弄死了,小心祖师奶奶收拾你”
“我现在恨不得她马上回来收拾我呢,她怎么不回来啊,我就是要弄死她的花”,简义愤愤地道。
廖小东坐在长凳上,冷眼旁观了下,实在忍不住吐槽:“我说,简少,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没有袁先生,祖师奶奶也看不上你,哎呀“。
一大坨泥巴砸在他的腿上,刚刚才洗过澡,一下又脏了一身,那简义边拍着手的余泥,边嘴里巴巴着:“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看不上我,我哪里差了,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这样的外貌,进了娱乐圈也必定是流量担当“。
“可惜就是个小白脸“,廖小东呼出口。
眼瞅着简义又凶巴巴地抓着一团泥团朝他砸去,他一个箭步冲回了房间,又洗了第二遍澡。
这时听见外面有汽车响动的声音,简义急忙扔下手下的花盆,跑到门口,趴在门楣边上,做贼似的往门外张望。
袁绍从车里下来,手里捧着一速白玫瑰,殷勤地走到副驾驶的边上,打开车门,云容从车上下来。
隐约的路灯下,只见那袁绍将手里的玫瑰递给云容,在简义的眼中,袁绍的那双眼睛正色迷迷地盯着云容,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祖师奶奶竟然笑眯眯地接过,而且还一脸的娇羞。
简义这下咬牙切齿,嘴里骂着:“老色痞“,手扣着门楣边上,几近要把门楣都扣掉了。着实让人不省心,刚走了个宋耀文,现在又来个袁绍。
远远的,袁绍在和云容说着什么,月色下,两人相互笑着,简义的角度看去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
简义努力伸长耳朵,刚好隔壁传来小宝妈妈喊骂小宝的声音,他们说了什么,他几乎听不见,云容笑意盈盈,站在路边眺望着袁绍车离开的方向,直到冷巷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捧着玫瑰往回走。
简义蹑手蹑脚地做贼似的逃回了屋里,伏在门后面,透过一条细缝窥伺的着外面,云容捧着那速碍眼的玫瑰,踏进了天井,嘴里好像还哼着他听不动的粤曲回了自己的屋子,月色下,人和花一样娇艳无比。
沮丧落寞瞬间压在简义的心头,突然很丧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真如廖小东口里所说的小白脸。要烫金的学历没学历,要能力也没能力,要打也不能打,再想想自己过去做的那点破事,简直就是一段抹不去的黑历史,想想自己一无是处,不用比就知道自己输了。
相比毫无竞争力的宋耀文,这个袁绍才是劲敌,不说财力,气度比那宋耀文好上一百倍,明显是祖师奶奶喜欢的那类型,成熟稳重,就像那醇厚的老酒,这或者就是他这种小鲜肉所无法比拟的老男人的味道。
第二天,两人出摊回来,就看见客厅桌子上搁着的一束正开得娇艳欲滴的白玫瑰,简义对着那白玫瑰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刚伸出手想要把它搬走,免得进进出出看着,影响一天的心情。
冷不防的,云容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他做贼心虚,急忙把手收回来,从没见过云容画过妆的他,竟然发现这云容竟然图了口红,画了腮红,整个人,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简义两眼都发了直,许久才明白过来,火急撩撩地问:“祖师奶奶这是又要跟那袁绍在一起是吧,他不是个好人,真的,你相信我,以我们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这袁绍接近你肯定有什么目的“。
声音带着些质问,云容打眼觑向他,眸色一沉,面若冷霜,道:“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劝你最好不要多事“。
兜头一盆冷水,将简义所有的期许都浇灭,所有的委屈都哽在喉咙里,无从抒发,直到袁绍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才缓过来,对方很绅士地朝他打招呼,他如临大敌似的,恶狠狠地盯着袁绍。
袁绍对他这样幼稚的行为,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云容从房里收拾完出来,看见袁绍,两人举止显得比以往亲密的些许。
袁绍突然伸出胳膊示意她挽起:“走吧”。
云容只是微微一笑,不理睬,直接越过两人,往外面走。
袁绍突然靠近简义,在他的耳边说:“小伙子,你跟我比,人生还是缺了点厚度“,说完递给他一个满含嘲讽的眼神,大跨步跟在云容的身后走出了大门。
简义整个脸死绿死绿的,牙齿被咬的咯吱响,什么人生的厚度,不就是比我老吗。
“老色痞”,他骂了几句,也只能骂骂,才能泄他的心口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