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七色花胸针
而这一天,她相信就在不久,因为当她见到云容的那一刹,这样强烈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她断定,那个会让他弟弟改变的人已经出现。
简义简单引荐了他们三人,廖小东近距离接触这个表姐之后,竟然局促不安起来,心脏剧烈跳动不停,这种感觉就像他读初一的时候,遇到一个他很喜欢的女生时一样,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而北龄却很热情很大方,主动地握了握他的手,那一刻他感觉从手心到全身整个毛孔都要沸腾起来。
云容却依然保持着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是朝比龄点了点头,径直回自己的屋里去,顿时气氛有些尬尴,简义急忙打了圆场,北龄又独自在屋里参观了一圈,似乎很满意,这种具有地域民风的建筑刚好对她正在研究的课题有帮助。
简义问她:“表姐你人也看见了,屋子也参观了,茶也喝了,也该走了吧“?
北龄诧异地盯着他说:“走什么走,你姐我才刚到,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再说我还挺喜欢你们这里的环境,安静有人情味,我就住这里了“。
“什么”,廖小东和简义几乎是同时尖叫出口。
“哎哟,我那个大小姐啊,这哪里有人情味啦,你看人家招呼都不跟你打一声,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再说这小地方破地方不适合您这千金之躯,你还是赶紧走吧“,简义简直是要哭出来了,他心里惴惴不安着,总觉这个北龄在这里一天,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再给我倒一杯水”,她吩咐着廖小东,廖小东极殷勤地拿起水杯进了厨房,两耳注意着北龄话:“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了,我这次来是要为一场拍卖会做幕后资料编辑的,我要在这里呆一周,原本主办方给我订了酒店的,我现在倒喜欢你们这里了,姐我就决定住下了,你们应该没意见哈”
“有意见”,简义咬牙切齿道。
“我…..我没意见”,廖小东竟然有些小窃喜,气得简义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最后,廖小东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了北龄,自己则跟简义挤进了一间屋子里,当然代价是他睡地板,以他的无限包容,软弱的性子,作为主人家的他睡地板,竟然觉得无所谓。
晚上晚饭,因为有了北龄这个富婆在,他们又去酒楼加了餐,但云容并没有跟着他们,从墓园回来,她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盘坐在窗上,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重演着与时琮的过往,每一遍就加深她对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的仇恨多一分,但越是在这个时候,她越警告自己要冷静自制。
北龄似乎对这个埋在棺材下七十多年的女人很有兴趣,这种兴趣不只是对古玩的,她喜欢研究各种历史文物,特别是这种活生生的生命,但在简义的威胁下,她也只能把着兴趣仅限于好奇。
简义警告她:“只可以远远的观着,不能动她一根毛发“。
她难得看着这个弟弟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紧张过,这是他对以往那些女人所完全不同的,她故意凑到他的耳边,逗弄他:“怎么,这次上心了“。
简义瞬间心慌脸烧,鸭子嘴硬:“怎么可能,我会瞧上那女人,干巴巴的,整天冰着块脸,一点情趣都没有,而且脾气还臭,动不动就勒人家脖子,你弟怕不是瞎,放着大把明星美女不追去喜欢这种女人“。
北龄笑得意味深长:“小子,你就嘴硬吧“。
不过在从简义和廖小东两人口中得知了云容的来路,同为女人她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还有羡慕她与时琮两人的爱情,对她这种没有谈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大龄单身女人来说,确实让人羡慕不已。
北龄这次的南下,完全是受不了她的大学同学于浩的死缠烂大才答应的,这次的拍卖会场地就设在他家的新落成的商业大厦里,这是一场私人拍卖会,但这次的拍卖品是由一些海外华侨捐助的一批私下珍藏的物品,甚至有很多是新流出市场,关于这些物品资料的搜集编册就靠她这个历史通了。
第二天一大早,主办方那边打电话来催资料,又遇上停电,屋里的空调都停了,北龄只能把工作移出大厅,云容经过的时候,却被她手上的那台薄如铁片的白色的手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悄无声息地踱到她的身后,北龄正在浏览主办方发过来的产品相册,鼠标一路下滑,有明清时候的名家名画,有清代陶瓷,有珠宝钻石…这些拍品都是二次三次拿出来拍卖,资料都有现成,北龄一顺溜下来,鼠标停在了一枚绿色玉石嵌白金的胸针照片上,那玉石晶莹剔透,是一枚她没见过的花形的胸针,看设计应该不是一件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出这件拍品的是一个叫袁唐人,这件拍品最低起拍价确要160万。
这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一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现代首饰,起拍价设置这么高,这能有买主要吗?
她拿起一旁手机边拨通主办方的电话,边念叨着:“这拍品叫什么名号啊,连个名字都没有,不会连起名都要我来起吧“?
“七色花“,云容的声音从身后悠悠地传来。
一回头,她几乎吓得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对方正居高临下,面若冷霜地睥睨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要说全身冷冰冰也全不是,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在隐隐地蓄着一团火苗。
北龄微微朝她一笑,回头找了个角度去短视着屏幕上的胸针,柔和而不怎么顺畅的线条勾勒成的轮廓,她笑道:“确实像是一朵七色花“。
“不,这枚胸针就叫七色花,和它配对的是一块手撵七色花的笑面佛,它们同是出自XJ雪山上的绿泉玉”。
这一下北龄真的坐得住才怪,甚至顾不得优雅的姿态,光着脚就蹭得下从椅子上起来,问:“云容小姐,你知道这枚胸针的来历”?
她冷笑一声,缓缓地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枚胸针背后的故事”。
北龄惊喜过望,差点按捺不住激动,把云容拉到旁边椅子,请她坐下,说:“您能否跟我说说,我正在编辑它的资料,烦恼着没有历史资料的支撑,你给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