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引蛇出洞
简义倾到廖小东的耳边问:“你什么时候在下面埋了宝贝,难怪平时那么紧张,不让我们碰“。
廖小东连忙辩解:“不,不是我埋的“。
“是我埋的“,云容道。
难怪祖师奶奶平日里没事总喜欢在这附近转悠,原来是埋了宝贝,不过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被她埋进去的,有没有伤到我的花。
廖小东纳闷着。
云容开口:“那贼应该是冲这东西来的“。
两人骨碌着一双瞳仁放大的眼眸,看着云容小心翼翼把包裹打开。
不过,下一刻却是有些让简义失望,他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原来只过一封都要起毛的信,和一块破旧的烂铜块,如果还能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烂铜块很奇怪,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类似线路板的纹路。
不过烂铜就是烂铜,就是纹了千万条纹路他还是快烂铜铁。
廖小东嗫嚅着:“祖师奶奶,你说那贼是为了这破纸和破铜“?
“你们眼里它可能就是破纸破铜,但它可是当时用无数生命换来的东西,当时国民党和日本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找的东西。“
“可是现在战争都结束了,这东西还有什么用,那贼要它干嘛“,廖小东问。
“问那么多干嘛,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简义一旁催促。
十分钟后,云容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三人双手支着下巴,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桌子上铺开的一张黄稿纸,纸上面画的好像是日军的某个基地地图,图形的四周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数字,这些数字代表了什么,三人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藏宝图,指不定是当时日军藏下的大量黄金在里面,要是我们找到,那岂不是大发了“,简义显得很兴奋。
廖小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显然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云容起身,打算将图纸收起来,简义突然伸出手笑嘻嘻地拦住她:“祖师奶奶,要不给我拍个照,我自己研究研究”。
云容锋利的目光刺向他,吓得他一个哆嗦,连忙收回了手,他那点不怀好意的小心思,云容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二天,简义和廖小东两人,顶着大太阳和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一东一西窝在启轩制衣店斜对门的小巷口里,云容让他们两人盯着张文轩的动静。
两人都挺纳闷的,人家妹妹失踪和他们有啥半毛钱关系,寻人找警察叔叔不就得了。盯了一日,那张文轩就一直在店里接待了几拨客人,一对年轻的情侣,一对中年夫妇,两名年轻的女孩,还有中午来了有两名警员。
不过说也奇怪,看着张文轩一副神态轻松的样子,哪像是妹妹失踪的哥哥,简义后来打听,才知道,张文轩的妹妹自从他们的父母死后,就一直和老公住在纽约,这次是回来出差顺路回来探望这个哥哥。
“两兄妹关系很好,而且,我还打听到,这个张文轩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以前身边还跟着一条黑色的杜宾犬,不过两年前死了“,简义坐在饭桌前,踢着牙有一哒没一哒地道:”我觉得吧,这张文轩就跟那宋耀文一样,闷骚“。
云容觑了眼讷讷地杵在位置上的廖小东,一副吃饱了就准备要昏昏入睡地样子,想着靠这两人还不如靠自己,便一声不堪地自顾起身回了房中。
随着夜市的喧闹逐渐褪下,整条街面在夜里彻底的沉寂,云容像夜鸟一样,悄无声息地蛰伏在屋顶上,雷达似的双眼正一丝不苟地扫描着眼皮底下的四方小院。
启轩制衣店的前院是跟其他店连成一片的两层骑楼,后面则是被左右两墙一墙隔开的一个简单的四方小院。
抬眼望去,成排的小院院内有院,像一个个小小的方格,别有洞天,仔细一听,黑暗里吱呀一声响,光亮从骑楼里探了出来,接着一个人影从门缝里走了出来,就着微弱的光线,云容看清了那黑影正是张文轩,对方正猫着腰,手里拎着一个圆筒,好像是个饭盒之类的东西,径直拐进了后院,来到了最南边的一个平楼房。
张文轩回头朝身后四下探了探,没发现异样后,才蹑手蹑脚地打开锁,推开只能容纳半人人的门缝钻了进去,门被从里面合上,大概几分钟后,从毛玻璃透出来的光也熄灭了。
云容静静地蛰伏着,约莫半个小时后,张文轩从小屋里走出来,但这时手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圆筒。
这张文轩在自己的家里如此的鬼鬼祟祟,这不免让人疑窦重生,更加佐证了云容心里的怀疑。
翌日的下午,张文轩在店里,简义和廖小东两人假意要找张文轩订制一套西装,当然订制西装自然由云容来出,毕竟三人里她现在最有钱,她与简义达成协议,让两人故意透露那晚失窃的事情,设一个陷阱,来个声东袭西。
“欸,张老板,你可能不知道,那贼不是冲着我们钱来的,而是冲一个宝贝来的“,简义故意在张文轩面前打起了马虎。
“什么宝贝,就我那家徒四壁的小院,有什么宝贝,我还不知道“,廖小东信誓旦旦着。
“哦,是吗,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宝贝“,张文轩笑问。
简义又故弄玄虚一阵,吊足了张文轩的胃口。
“是一封信,和一块四方的铜牌,云容悄悄跟我说那是日本人当时留下来的藏宝图,那贼就是冲这东西来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像你这种守不住秘密的人,云容怎么会告诉你,幸好云容有先见之明,一早就把那东西包好藏在了天井的盆栽里,那贼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东西就埋在土里”,简义故意压低声音在三人间说。
余光觑去,那张文轩当即是惊喜与眉梢。
廖小东撅着嘴,明显不满:“我怎么就守不住秘密了,这是太不信任人了,我看你才是守不住秘密的那一个”。
“哎哟,对对,怪我一下子说漏了嘴,幸好张老板也不是个外人,张老板你就当没听见”简义笑嘻嘻道。
“当然,当然,做我们服务这行,每天面对不形形色色的客人,近入耳朵的秘密自然也就多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操守,放心吧“。张文轩认真保证,差点用祖宗十八代来发誓都要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