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奶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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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船行风波

光影影绰间,脚步声由远及近,时琮在云容及少明相伴下,大阔步地走了进来,眼神锋利,如一头伺机而动的强悍的豹子。

瞬间,犹如巨石咂进平湖,会场炸开了锅。

“时老板”

“是时老板”

“时老板没事,太好了”

“时少”

“时老板”

…….

人群里响起欢呼声和鼓掌声,大家振臂高喊着时琮的名字,原本围堵上来的工人,很自觉地给时琮他们让了一条道。

见到时琮的那一刻,方琴整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时琮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近礼台,员工们都紧紧地靠拢了过来,方琴和程劲元越过人群,走到时琮的身边。

“老板,你再不来,我就要撑不住这场子了”,方琴笑道,漂亮的双眸朝旁边的云容飞去,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她全身,云容自觉异囧,朝她微笑微微点头。

轻声道:“方经理,您好”

方琴也对她点了点头,眉眼一瞟,堪堪扫过了时琮身上与以往着装风格全然不同的深蓝西装,红唇翘起,像是看透了一切藏不住的秘密,道:“我刚才还在为时老板的迟迟不出现掐了一把冷汗,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你两这么招摇地穿着情侣装,不怕虐狗吗”

云容两颊滚烫,眼角余光特意扫过时琮的光影下的侧脸,只听见对方朗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就在这一刻,云容腻在了蜜罐子里,连心都是甜的。

程劲元眼神在几人脸上来回飘,对这几人的操作丈二摸不着头脑,但再怎么头脑不灵光的,都知道这几人对于现在发生的状况早就通了气,只是自己被蒙在了鼓里,包括方琴这一晚的反应,原来都是在演戏。

谭铭在看到时琮进来的那刻起,心也跟着往下沉,他知道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但他就是个死鸭子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就算时琮这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都不轻易承认自己输了。

“下台,下台,赶紧滚下台”,面对声势浩大的,气势逼人的台下的众人,谭铭怯怯地退了两步,助理的搀扶下,他挺直腰身,怒目圆睁,纠着时琮

为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恼羞成怒大声指着时琮呵道:“你已经不是万兴的员工,来人,把他轰出去”。

为以防万一,他早早就安排了一群保镖在后台,听到他的一声令下,保镖冲了出来,试图向时琮靠近。

矛盾一触即发,云容身体先于意识,双臂一横,裙摆一提,已经扎着马步护在了时琮的面前。

十几双眼,直勾勾地落在云容的身上的……隐在旗袍下的那双敞露的玉腿,时琮心里瞬间吃起味,酸溜溜的醋劲翻滚,一把拉过她,往自己后面塞,贴着她的耳边,她听见对方克制的声音,

“今天穿的这么优雅,咱不打架”。

上千双的眼睛,时琮恨不能把人藏起来,云容整个人陇在他设置保护区里。锋利的双眸迎视着谭铭,像一头正蛰伏着随时跃起觅食的豹子。

谭铭几下心虚,涨红着脸,磕巴着:“你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谭铭你也太不了解我了,你以为我时琮真的就这么容易折服,那小小的看所守真的能关住我”

“你是故意被抓的,所以你知知……”,谭铭尖着嗓子,声音都在发抖,双脚发软,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害怕了……原来为了弄死我时琮,不惜让你们拿出万兴半年的经费收买各方“,时琮讥讽道,目光扫过站在礼台左下方的谭琨。

“对吧,二叔,整整100万银元啊,万兴的一半的资产,你们真舍得,都给了哪些人,让我说说,张科长5万银元,同部长10万银元……赵警长10万银元,额,对了,赵警长还追加了10万元,准备今晚7点就在看守所里把我做了,到时就对外宣称我暴毙是吧“,时琮被着双手,漫不经心地一一数落。

“难怪要克扣我们工资,原来是拿去买凶害时老板”

现场哗然,怒骂声喧嚣而起,谭铭的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手脚跟着哆嗦。

“时琮,你不要血口喷人,这100万我们都是为了万兴船行下一年能续牌,拿出去打点各路官员的,股东们在会上也都表决同意“,谭琨辩解着,脸上的表情也是五彩缤纷。

“哈哈哈……”

“二叔,照这样我还要感谢你为万兴船行付出的努力,这10年来终于做了一件对万兴船行有用的事情“,时琮讽刺道。

“时琮,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万兴就只有你,我们哪一个人不是为万兴扑心扑命,大哥在的时候,你都还不知在哪呢。”谭琨振振有词。

时琮眸色一沉,转身,逼视着他,斥道:“这里每个人都能说自己为万兴卖命,但就你谭琨没有资格说”

“你……”谭琨踉跄后退半步,耳边轰隆鸣叫,被时琮的气魄所震慑。

“人在做,天在看,二叔这些年你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中饱私囊,公为私用,你用万兴的船去走私,我看在父亲的面上可以当不追究,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走私鸦片,教唆谭铭,你的死活我不管,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一身心血毁在你手里,更不能让你毁了谭铭”,时琮字字砸中了谭琨的命门,怼得他一句话也驳不了,现场万兴的员工更是群雄愤怒。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谭琨的身上,没有人关心被晾在台上的谭铭,他杵在礼台中央,头垂得很低,委屈的情绪在一点点地发酵,原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他都被人当做一个傻子,原来从小自己心中假想的那个对手,人家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原来自己筹谋的一切,都早已被那人看穿,甚至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小丑。

所有的秘密都被剖在灯光下,而且自己还全然不知地在卖力表演。

难怪谭志超,宁愿把万兴船行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来打理,原来自己从头尾才是那个笑话。

“够了“,谭铭用尽全力哄出了这一声,将宴厅掀顶的喧嚣压了下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红着眼眶,胸腔的那口怒气将发不发,握拳的双手抖动不止。

“时琮,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永远都比不上你是吧,你才是谭家的儿子,我他妈就是多余的,从你踏进谭家那天开始,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恨不得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