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洞中的女人
突然停在一块暗灰发黑的岩板前,叫来陈方,两人沿着石板四周奋力挖,挖至7尺深的时候,有水从那面渗出来。
“继续挖”,刘士方双眼放光说道。
果然,半个小时过后,一股湍急的水流冲破石板,往溶洞里涌,直至溶洞被水漫淹至腰部,两人背上工具,淌水进入洞里。
这像是一条古人修造的一段地下水渠,两人越往前走,水流越浅,等都出了水渠,脚下已是一片干地,而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旷无比的深洞。
探射灯扫过洞壁,不免令人一阵发渗,洞壁密密麻麻地全是棺木,总共36座,从上至下分成六层,成金字塔型,这就是创说的给岩棺葬。
洞的最中央,立着一块方体的岩石块,上面凿满密密麻麻地字,刘士方两师徒贴着石块,就着光,研究起上面的字,刘士方盗过的墓横跨东晋到清朝。他一眼便能认出这碑上的文字。
“这个墓穴唐代被贬的一名中书令的族葬墓穴”
陈方一听大喜,忙说:“师父,那这里应该有不少陪葬品,我们要发了”。
“要记住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而且,这个墓在战争时期已经被人动过,陪葬品估计早就被搜刮干净”,刘士方环顾四周,停在最底层一个被人打开的棺木,周围散落着几颗空的子弹头。
简义和廖小东好不容易抓住一根藤条爬回崖山,廖小东干脆穿着那条明晃晃的红色四角裤衩跟简义两人,寻着前面留下的脚印找到了溶洞。
两人蹲在被挖的狭小的洞口前,争论着谁先进,简义趁着蹲在洞口往里探的廖小东的不注意,朝着那红屁股,一脚踹去,廖小东顺势被踹进了水渠里。
他捂着疼辣的屁股,恐慌间要往外钻,被简义堵在洞口里,骂道:“穿着红内裤,不用来劈邪开道,浪费,快打头阵”。
两人在水渠里爬了一阵进入了岩洞,望去昏暗里,满目的棺洞和到处堆放的棺木,阴森可怖,简义整个人竖起了寒毛,廖小东腿软几乎是吓得尿了裤子,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缩起脖子往回跑。
“跑啥跑,回来”,简义借着自己的身高,将他一把拽了回来。两人推搡着,互不敢往前一步。
简义仗着自己力气打,押着廖小东挡在前面,道:“红色内裤,挡煞”
廖小东瞧了一眼,那条大红裤衩在干瘦的两条腿上晃得头晕,心想:“妈妈逼的,我穿红内裤是我的错吗“
“祖师奶奶,你可要保佑我“
廖小东冒着虚汗,边往前挪边嘴里叨叨着,简义看着还是平日里的拽帅模样,内里却早已兵慌马乱,掐着廖小东肩膀的双手心浸满冷汗。
“祖师奶奶在不在这里“?
“我哪知道,你要不喊两声“
廖小东大脑已经僵硬不动,机械式听话似的,掐着哆嗦的嗓子朝四周喊着:“祖师奶奶,祖师奶奶你在吗?“
越往里,棺木乱倒一片,两人都没有胆量去细看那棺木里有什么。
“大点声啦”,简义不满道。
“那你喊“,廖小东道。
喊就喊。
“祖师奶奶,祖师奶奶,祖师奶奶,您老人家在吗?“简义吓得嗓音都发了细尖。
洞内萧条空旷,两人的声音像一阵阵被气流扯起的阴森鬼魅的回声在洞里回荡,继而是渗人的死寂。
“乖徒孙,我在呢”
半空突然窜出一个衰老森然的声音。
简义和廖小东两个人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嗷嗷叫着往回跑,魂儿都要被惊出这碍人的肉体凡胎。
哈哈哈……
陈方正插着腰,站在第三层中间的棺木旁边笑得前俯后仰,指着缩抱一起的简义和廖小东,嘲笑了许久。
灯光一扫,简义看清了是陈方,气得脸儿阵阵发绿,跑到洞中间,怒气上来不管不顾,随手操起一块人骨头朝陈方咂去,破口大骂:“你有病是吧,下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陈方灵活地躲了过去,讥笑道:“就这点破胆,还学人来寻宝,小心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快跑”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是刘士方,他拽起茫然得像个傻子的陈方,跳到了地面,手里抱着一个雕花的木匣子,脚步慌乱扯着陈方就往洞口去:“快跑,不想死的赶紧逃”。
简义和廖小东两人都怔了半秒,洞内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地面的棺木和碎骨头朝着他们袭来,不,准确点说,应该是瞄着刘士方而去。
刘士方压着陈方扑到洞边,黑压压的一大团东西咂中两人头顶的洞壁,继而炸开,零零碎碎的东西抛向高空,简义和廖小东两人不同程度地被伤及无辜。
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漫天森黑黑地万千根黑发缠绕而来,接着抽出一缕直接勒上刘士方的脖子。
“师傅“
陈方还没来得及伸手抓着刘士方,他已经被从棺木下拖拽出去吊在高空,即便在生死攸关,刘士方依然紧抱着那个木匣子不放。
“还给我“
一声震怒再加上溶洞空旷四壁的回音之效,这声音仿佛排山倒海。黑发的另一头是一个女人,过膝的水荷旗袍,狰狞的面目,双眼如两颗暗夜里的血珠,女人的头发如不断抽长的蜘蛛丝。
“还给我”
随着第二声怒吼,一缕黑发很快缠上刘士方紧抱木匣子的双手,对方脸色乌青,挣扎间青筋暴突,在不自量力地垂死挣扎。
“师傅,快给回她“,陈方在下面嚷着。
刘士方正在想办法逃脱,手里的这个木匣子值1个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松手。
第三束发丝抽了出去,迅速缠上了陈方的脖子。躲在碑石下的简义整个人都吓懵了,紧紧缩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还给我“
随着第三声令下,陈方整个人被拎到女人的面前,数屡的发丝将他整个人缠成了人蛹,只露出个脑袋,他感觉身上的发丝越收越紧,直到整个身子慢慢地即将完全失去知觉。
她拿他来威胁刘士方,就在陈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刘士方终于还是妥协,松开了手中的木匣子,同一时刻,那万千的发丝迅速抽回,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刘士方和陈方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重新获得了呼吸的自由。
“滚”,那女人就站在棺木的最高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叱令到,声音仿佛刺穿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