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正上着课,我被抓进了派出所
毛咬儿说:同一件事,站位不同,立场就不同,立场不同,想法就不一样,想法不一样,看事情的反应就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就不一样。
上回说到父亲被山东掖县的一家好心人收留,但因书信迟滞,伯父赶过去后父亲已经逃走,后在收留所再次找到,并送去了临沂的一家精神病医院。
一年后,我和母亲、爷爷正在地里割麦,远远地,一群人朝我们走来了,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伯父从临沂带人来帮着家里割麦来了。
也许是因为吃药的缘故,父亲有点虚胖,来到地头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伯父和他的同事拿起镰刀就来到田里割麦。
割完了麦子,我就领着伯父家的槐恒弟去沂河里粘知了去了。
来到沂河岸边两棵小燕树下,这两棵树上的知了非常多,树枝上排的密密麻麻,其中有一棵被风刮斜了,所以我很轻松就爬了上去,站在树杈上伸着竹竿粘另一棵树上的知了。
弟弟在下面负责往下拿,到最后一个很高的有点够不着了,我就两只手拿着竹竿站在树杈上往前探了一下,结果脚下失去了重心。
在我往前一倾的同时,感觉不好就快速扔掉了竹竿,试图再次保持平衡,但还是脚下一滑,从树上落了下来。在往下落的过程中,我的两只手又抓住了下面的树枝荡了个秋千。
当我再次站稳的时候,整个过程竟然一点也没害怕,因为我从小就爬树爬惯了的,即使再高的树,我也能够赤脚爬上去,将树梢上的鸟窝给端下来。
我自己没害怕,却把槐恒弟吓着了,说什么也不粘了。
回家炒了知了后,槐恒弟要和我下棋,谁赢了就吃一个知了,一开始,他要下的那种棋我不会,所以他赢了吃知了,我看他吃知了。
连下两盘之后,我已经掌握了这种棋的套路,开始反败为胜,每次都赢,于是在一旁看棋的奶奶就说:“那就不管谁输谁赢,下完一盘棋,每人都吃一个。”
跟槐恒弟下完了棋,我又领着他去了学校,那时候城市里的孩子跟农村的孩子有着极为鲜明的对比。农村孩子经常坐在泥地上玩“拾活络”,所以身上和衣服上都是厚厚的污垢。
槐恒弟因为打小就生活在城市里,他的到来,直接让这些农村娃看呆了,有几个小女生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哇,这么漂亮啊!”
槐武郎也领着一帮小弟跟着起哄的:“嗷~嗷~嗷~一个人,不敢看;两个人,还得拿着手雷弹”
我气愤不过,就跟槐武郎扭打在了一起,我抓着槐武郎的胳膊,槐武郎也抓着我的肩膀,我使绊子,他也使绊子,两个人打得不分胜负,槐恒弟见事不好就一个人跑回家去了。
几天后,班主任老师把我叫到了讲台上,然后冲我胸口捣了一拳:“你是不是去偷人家的菜了?派出所来抓你之前,我先教育教育你!”说着又是嘭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
随后,教室门口来了一辆警车把我铐进了车里,来到派出所,我被关进了一个小屋里,两个警察轮番讯问:“说吧,你是不是跟槐德物家吵过架?”
我心里想,怪不得老师在课堂上质问我偷了人家的菜呢!原来是被德物家陷害了!
“是打过架了,跟他们家有仇呢”因为母亲跟德物整天闹矛盾,所以我的回答正好落入了警察的圈套。
“你跟人家打了架,然后又去报复人家,去糟蹋了德物家的白菜,你说是不是?说!”胖警察说着就丢给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打得我眼冒金星。
“你不要狡辩,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说吧,说说你是怎么偷的德物家的菜,说出来,说对了我就不打你了”胖的警察打累了,瘦的又接上了。
“我没偷,不是我干的!”我说。
“这小子还敢嘴硬了”说着,“啪”,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地里的脚印我们都鉴定过了,等鉴定结果出来就送你去坐牢~”瘦的警察说。
“我没偷就是没偷,你说我偷菜,你看见了还是短着我的手脖子了?”我继续反驳道。见我死活不承认,胖警察大骂着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后来母亲也来了,她在派出所里大哭大闹:“您冤枉俺孩子~您冤枉俺孩子~”
我看不下母亲的软弱,就于大声喊她:“你快回去吧,不是我干的,我没偷,我不怕他们~”但母亲说什么也不回去,她越是不回去,我心里就越气愤难平。
因为审了一天都没有个结果,所以两个警察不得已就放我回家了,回到家里才知道,原来,德物家因为平时得罪了人,白菜的事,是遭人报复了。
而德物的儿子是干**的,一开始把怀疑的对象锁定了我,然后通过村长槐望找到了学校里,并将正在教室里上学的我抓进了派出所。
闹哄了一场,发现我既没有作案时间,现场遗留脚印等证据也都对不起来,所以就把我放回家了,但我却因此而背上了偷盗的恶名,经过老师的那顿打骂,整个学校里也都在误传我偷了德物家的白菜。
为此,奶奶扑倒大街上边哭边说理儿:“您当上**了,就可以随便冤枉人了吗?”见奶奶一直不停地在大街上哭,我就劝她回家,德物家的人全都默不作声,闭门不出。
伯父贵仁也从临沂赶回来,找到了村长槐望家里,槐望见伯父来了礼让到:“吆,贵仁哥你怎么大老远就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我是不在家,我弟弟得了这个病你也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孩子?”
“有则有之,无则无之,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管什么事都好说”槐望拉着一副官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