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差别的杀人
片刻之后,会议室里面仅剩下了赵建国和曹延华与坐在角落的老人。
“给这次殉职的驭鬼者家里发放一笔慰问金吧。”曹延华对着一旁的赵建国说道。
“若是封门村的驭鬼者明早没有出来,那便也按照总部驭鬼者的待遇发放。”这时,从角落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咳咳。”
秦老咳嗽了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着会议室的门外走去,曹延华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秦老,你的意思是,封门村还有人活着?”跟在秦老的身后,曹延华似乎后知后觉,眼神有些震惊的问道。
秦老点了点头,眼神漠然,脸上看不出悲喜。
……
天已经很黑了,月亮似乎也被树木给遮挡住了。
黑暗中,手电的光显得是那么的弱小,似乎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夜色吞噬。
方源与林蒹葭此时已经进入了小屋,屋中的太师椅还是老样子,之前在门口他们并没有看到陈平尸体。
突然,一声巨响,方源全身一抖,手电差点掉落在地上,林蒹葭也是猛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砰!”
外面,一片白光,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几秒钟,整个窗户统统成了银白色。
一瞬间,整个屋子充满了,阴暗又凄凉的银白,方源总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阴森恐怖,总感觉自己跌进了万丈深渊,什么知觉也没有。
一滴冷汗从方源的额头滑落,此时他的手心全是汗水,他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粘粘的触觉。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借助闪电的光,方源看清了屋子里的模样。
太师椅依旧摆在正中间,右边墙壁旁的棺材还在,左边则是一张木桌,土炕旁的墙已经被推倒了,还剩下一些草木镶嵌在其中。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划过白天看到的老人站在窗边死死的盯着他们,他的心不由得一颤。
忽然一声轻响从两人头顶传来,两人手电齐刷刷的网上照去。
没有灯泡的电接头在手电微暗灯光照耀下,像一个僵尸的脑袋挂在空中,摆来摆去的。
接着一只老鼠便匆匆的跑过房梁。
“太师椅的背后。”想着之前人皮纸的话,方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了太师椅的后面蹲了下来。
从上次在酒吧里时,方源已经对人皮纸深信不疑了。
“如果有什么动静,你立马动用能力。”蹲下去的方源也不忘提醒一句林蒹葭。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鬼会再次出现也不一定。
黑暗中静得可怕,时不时空中传来几声闷雷,除此之外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太师椅后面…”方源口中低声呢喃,将手电慢慢的从太师椅上面向后移去,却发现只是空白一片。
除了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方源从地上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满是无法相信。
“难不成,是人皮纸它骗了我?”方源不由得想到人皮纸是不是给了他假信息。
不…不可能,难不成是我哪个地方没注意到?
片刻之后,方源摇了摇头,将之前的怀疑濒弃掉。
……
“不…不可能的。”汗水打湿了方源的衣襟。
真真切切的,他再次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奇特。
咬咬牙,方源再次将目光移了过去。
林蒹葭看着满头汗水的方源,心中亦是不由得焦急无比,只可以自己并不知道方源在找什么。
其实方源也不知道自己再找什么。
她只能听从方源的,尽其所能的观察着四周。
“哗啦啦!”
又是一道闪电在窗外亮起,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屋。
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林蒹葭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屋内的墙壁上。
林蒹葭看不清哪只鬼的模样,只知道它似乎被挂在了空中。
它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破破烂烂,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
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林蒹葭。
那圈绳有点像陈平的,只不过这是红色的。
脚上一双红色的女鞋特别惊心动魄。那红鞋非常旧,暗沉的红色上面有着斑驳。
方源正查看着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突然感觉一阵阴影从他的头上飞过,那是林蒹葭的长发。
只见林蒹葭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她的长发已经包裹住了哪个挂着的女鬼,
不过似乎并不影响,被裹成一个黑色粽子的女鬼依旧向着两人慢慢的飘过来,眨眼间便到了房间的门口。
“艹。”
方源低骂一声,提起手中的太师椅便扔了出去。
同时一道黑光覆盖住了三人,这一次,他感受到,范围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
太师椅砸在女鬼身上瞬间粉碎,顿时木屑纷飞。
“你有办法没有,我要拦不住它了!”林蒹葭焦急说道,她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撕碎了,一阵阵剧痛袭来。
方源抬起右手,手上的手套猛地炸裂开来,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之前白净的手掌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手背上的血管变成了通红,里面的血液在飞速流动。
同时方源感觉手掌撕裂般的疼痛,似乎要从手腕处断开了一般。
“你先收回能力,它应该暂时不会进来。”根据之前上吊鬼的的行为轨迹,应该会继续挂在门框。挡住他们的去路,它的杀人规律似乎就是堵在门口,在你经过的时候将你杀死!
但是此时他们并没有陈平复苏的危险,土炕旁的墙也被推倒了,相对来说比之前在这儿安全一些,逃跑的路线亦是规划好了。
没等林蒹葭放开女鬼,包裹着它的头发便猛地炸开来,顿时她便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吊死鬼晃晃悠悠的站在了门框边,这次没有吊在门框上了,有些破烂的灰色裙摆将她的腿盖住,她就守在门框旁边,并没有准备有进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