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公子，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会不会已经被花湛……？”起予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跟在公子身后，但是公子却不同往常，近来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物近的气息。

“不会的，他不敢！”炑颜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花湛是知道的。

“公子，几日前魔族重创空桑山，您要不要回去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起予话没说完墨染已经没影儿了，“公子，您等等我……”

……

墨染回来已经好几天，一直没时间停下来去问问离狰具体的情况，这一日他见大家情绪都比较稳定了便独自一人去找离狰聊聊，以前他是离狰最受宠的大弟子，他们无话不谈，虽说后来成为墨染上神脱离狐族，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他对离狰还是如从前一般尊敬，对师弟师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师父，您感觉如何？”墨染立在离狰床前恭敬地问。

“听儿，辛苦你了，你师父日夜盼着你早些回来呐！”

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听儿’这个名字了，墨染内心触动，在他幼年时，师父给他取了个名号叫‘凡听’希望他凡是不开心的事听过就过，做一个宠辱不惊与世无争的人，“师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若当日我在，事情或许不至于此……”墨染心里懊悔了无数次，整个空桑都不是花湛的对手，师父能保住他们已经很不容易。

“你能回来帮忙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师母琳琅说话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听儿有话要说……”离狰清楚自己的伤，虽然死不了但要再恢复如从前怕是很难，不过他不求能报仇，只希望有人能代替他庇护整个狐族，而这个人选只有墨染最合适。

琳琅出去后，离狰有些艰难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喘了几口粗气，然后他侧身掀开好几层床褥打开一个小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圆筒，打开盖子抽出一条卷成圆形的布递给墨染：“我想你收到消息应该会回来，便一早放在这里了，你看看。”他将布条递给墨染。

“师父？”墨染一脸疑问地看着离狰，这东西他很清楚是什么，师父现在拿出来，难道是……

“师父最信任的除你无他，如今整个空桑山岌岌可危，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离狰知道墨染是个重情义的，他想就算他并不完全心甘情愿，但只要他肯点头，以后的事自然也就好说了“你应该也不想看到狐族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场景吧？这一次我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勉强保住，如果再有下一次……”说完离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有私心，若是墨染肯留在这里，一来狐族有人庇护，二来时间长了，说不定他对溪若能产生感情。他也不忍看到宝贝女儿难过。

在这次以前离狰已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墨染好几次关于狐族族长之位一事，没到关键时刻墨染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事情。并不单单只是谁坐上一族之长这个位置，这个人必须护得了全族人保得住空桑山，离狰知道他不愿受任何事束缚还再三暗示他，他确实是找不到第二个人选，但对于墨染这无异于是一道枷锁。

“师父，我今日来是有些事想问您……”

“何事，你说。”

“那日花湛可带了其他人来？”

“加他一共也就数十人，有何不妥？”

“您可都认识？”

“除了他其余人都从未见过。”

如果那天花湛没把她带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失心疯真的杀了她，二是他知道她的重要性虽然绑走她，但找了个地方把她藏起来了，这样比把她带在身边要安全得多。

“听儿，我不需要你替我去报仇，”离狰看他从未有过的认真样子以为是在想办法替他报仇“当务之急是这族长之位，如果有你在想必无人敢轻易进犯我空桑狐族！”离狰说得很激动，说完以后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师父，昨日我去看了锦书、锦之和锦云……”

三日后……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师父要把族长之位给墨染师兄了……”

“什么？师兄都离开空桑山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会回来吗？人家现在可是上神诶，他在蓬莱仙境过得逍遥自在的……”

“你懂什么，这么大个狐族给你你不要啊？”

“你快闭嘴，胡说什么呢！不过有些奇怪，师父近年来都很宠着锦书师兄，我还以为这族长之位……”

练功场内几个刚练完功练得一身大汗的清秀小生正一边擦汗一边聊着刚听来的八卦，族长欲将位置传给墨染之事很快在狐族传开了，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就有了两个队伍出现，一队支持墨染的，原因是他英俊帅气还是上神，以他之力定能保住狐族。一队是支持锦书的，因为他现在是师父最得意的大弟子，日常也帮着处理一些族内事情，他比墨染更了解狐族现在的状况，几个人正聊得忘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的锦书等人。

“咳咳咳……”锦云看大师兄已经面色沉如水，赶紧打断了几个人说话：“我看你们还是练功不够认真，再接着练，不叫你们停不许停，看你们还有闲嘴言语……”说完锦云用眼角偷偷瞟了一眼锦书，见他脸色有所好转便拉着他离开了。

“锦云，师弟们练功也辛苦了，他们不过是听来一些流言碎语。”锦书倚栏凭望，远处雾气蒙蒙看不真切“一个时辰后便让他们停下休息吧。”

“是，师兄！”锦云微微愣神，他以为大师兄会说算了，平日里师父责罚师弟们他总是会帮着求情，所以他才故意这么说，只是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