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嫁给凤凰男
5.嫁给凤凰男
凌丽娟叹息,“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爸也是这样,回家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家务活都是我做。”
“妈,我爸每个月工资都交给你,曹三喜,我如果和他过日子,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一分钱,家务我做,孩子我带我养,我还要他干嘛?结婚就为了找个爷回来伺候吗?”
“孩子生下来他不会不管吧!钱的事情也可以商量的呀!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相互理解和包容,有一点不同意见就离婚,那天下岂不是就没有一对白头到老的夫妻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孩子绝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事,他的工资收入我也别想,更何况他可能外面有人。”
“桃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对你对他都不好,你不能疑神疑鬼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信任。”
“我没有胡乱猜测,他从来不让我去他的学校找他,我要去省城玩他也不让,理由是浪费钱,谁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老妈和老爸还有哥哥,都轮番上阵劝陶桃,千万不要冲动和曹三喜离婚,要沟通,要包容,要体谅……
后来,嫂子娟子也加入了。
陶桃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把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告诉娘家人,他们一定会同情她,群而愤起的支持她一致对付曹家,没想到他们气愤归气愤,但是听到要离婚,却如临大敌,全部把矛头转向了她。
怪不得原主第一世死得那么惨,好不容易有一个重生的机会,还是没有摆脱这份表面光鲜其实糟透了的婚姻。
连娘家人都不支持她离婚。不是他们不爱她,而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无法接受她要离婚这件事情。
陶桃放弃了得到娘家人支持她离婚的想法。
她是一个律师,曾经帮助过许多人打过离婚官司,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但是她现在所处的年代不同,父母哥姐对她很好,她做任何事情之前,也要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
如果直接向法院起诉离婚,对她来说当然是最简单明了也是最快速的解决方式,但是到了法院,必然会把这件事情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个年代,家里如果出现一个离婚的人,那这家人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所以陶桃暂时不考虑去法院。
她决定和曹三喜好好谈谈,好聚好散。
陶桃看了一下日历,两天后就是周末,往常周末曹三喜不一定会回来,这个周末,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发了工资,要拿回来给家里带去。
汇款的话,不是还要出五毛钱的费用嘛!
在曹家人眼里,钱比亲情,比命重要,能省则省,宁愿人受点罪,也要把钱省下来。
所以四喜和五喜每个月只花五块钱,曹三喜每个月只花十块钱,他们认为陶桃每个月花六块钱也可以了。
曹家人在花费方面对自己苛刻得令人发指,那是他们的事,凭什么让我也要跟着他们一样对自己那么狠。
见陶桃沉默起来,父母以为他们的劝说有了效果。
凌丽霞:“桃子,吃饭,吃过饭,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
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轮流上白班和夜班,但是她怀孕以后,就只需要上白班,不需要熬夜班了。
估计明天,婆家人就会找上门来跟她理论。
吵架是陶桃的强项,论嘴皮子,谁也说不过她,无论是语速,应变能力,还是逻辑思维,气势,心理素质,她都是一流的。
但是她穿过来的任务,是好好把这个孩子保下来,她不能和曹家人发生冲突。
“爸妈,哥嫂,这个月我就回家来住吧!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定,在家里有一个照应,中午在食堂吃饭,在宿舍睡觉,晚饭回家吃,回家住,我交十六块钱的伙食费。”
老爸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见外,回来就回来,交什么伙食费。”
哥也道:“你这几个月只有六块钱,怎么过的?之前积攒的都花得差不多了吧?有了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你就留着吧!家里还能要你的伙食费。”
“是啊!之前的两百多块钱,都快花光了,所以今天早上,我说什么也不再给他们了。”
不过陶桃还是掏出十六块钱塞到妈妈手里。
“一码归一码,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吃饭,就应该交伙食费。”
哥哥嫂子都阻止陶桃不要交伙食费,不过老妈倒是没有太过推辞就收下了。
陶桃对娟子抱歉的道:“嫂子,我最多回来住一个月,这个月里,东东就只能和你们挤在一起住了。”
陶桃打算一个月内把婚离了,同时,还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娟子摆摆手,“桃子,咋说这么见外的话,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三喜离你远,你一个人住宿舍不方便,回家住我们也放心。”
陶桃心里稍安,这个嫂子看起来还不错。
“谢谢嫂子。”
娟子笑着说:“桃子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太客气太生分了。”
一家人都附和,都觉得今天的陶桃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陶桃在脑子里面回想着原主的性格,她就是属于那种特别的善良没心没肺的类型。
她在娘家的时候,有父母和哥哥姐姐疼爱,活得无忧无虑,同时也太单纯无害。
偏偏她遇人不淑,就像一只小白兔误闯进了狼窝。
所以穿到她身上的陶桃,一下子有主张起来,家里人怎么会不奇怪呢!
陶桃也顾不上这些了,她不想为了怕娘家人发现她变了,就装成原主的那种性格。
无论穿到谁身上,她都只做自己。
她相信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父母哥姐那么保守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他们的桃子已经换了芯子。
“爸妈、哥嫂,我之前在娘家的时候,你们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我不知道除了家人之外的人,会有那么卑劣,结婚八个月,受苦受难八个月,我终于醒悟过来,知道以后该怎么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