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缘际会
这时，琼霄、云霄按下愁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怎么？”散宜生瞅她们不说话，问道，“你们不愿跟随你们的相公去？”
“不不……”云霄说道，“相公，我们姐妹莫说是同相公去那冀州候府，就是去浪迹天涯，我们也一百个愿意的。”
“那……”散宜生懵了。
琼霄不待散宜生问话，解释道：“相公，你有所不知，我们姐妹还有重任在身，”望了望天上的星辰，说道，“紫薇斗数，罗汉星盘，天人呼应，星命相连，甲子循环，六十一遇，天星汇聚，新星又现！”
散宜生一听，舌桥不下，暗道，“什么呀，叽里咕噜的……”
云霄说道：“相公，那日我就知道苏妲己在相公心里是什么地位。我看你此遭是要百口莫辩了，但愿你不要忘了我们姐妹……”
“哪里会？”散宜生说道，“那……”
“来日再相见”这一言，散宜是生当即说不出口。
这时，却是云霄见微知著，替散宜生说道：“相公，那我们这就拜别吧……总有一日，我们姐妹必定会追随相公天涯海角。”
散宜生一愣，知道这两女已经在心中下了笃定，遂恋恋不舍道：“我会想你们的……”便趁着夜深人静的光景，就在她们的眉心处吻了一下。
“嗯……”
两女先后嘤咛一声，也是不愿同散宜生这么快得分离。
“如此，就拜别了。”
散宜生解除了危机，还得到了两女的青睐……这要不赶紧回那冀州候府邸，那他在商周还怎么混得下去。
所以，孰轻孰重，散宜生还是分得清的。
再者说，在散宜生心里认为，同云霄、琼霄两女的这一相识不过是商周一行的插曲罢了，若是真是有什么真情实意地流露——也就是那信誓旦旦的大话了。
“她们没有跟来也好……艹……没想到殷商还有寺者一说。”散宜生在半路自说自话，“咿……”打了冷战，“你那一刀若是挥下去，你相公不就成了……”摊开两手，“不就变成了死太监了吗？”
想着，散宜生在下坡路上，时不时地用脚尖踢着路边的杂草。
“嗷……”
一声虎叫骤然响起，震耳发聵。
“什么叫声……”散宜生兀自抖擞着冷汗，“老虎？”
哗啦啦……
散宜生抬头瞧了瞧树上的动静，“老子不会这么不赶巧吧？没让刺客给杀死，却要成为老虎的盘中餐？”
虽是月缺诡异之景，但却有旗布星峙之光。
“乖乖的……若是邓婵玉在这里就好了……”散宜生越想越怕，“老婆们，咱们这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嗷……”
老虎再叫一声……
“不对！我怎么觉得这老虎离我是越来越近了。”散宜生禁不住得边胡思乱量着，边叽里呱喇道，“猪脚原来不是我，看来我是非得领盒饭了。”
“年轻人？你再叽叽歪歪的，那老虎就真来吃你了。”
“谁？”
散宜生虎躯一震，先四下里寻看，又疑神疑鬼地喊道：“谁在说话。”
黑夜逡巡不去，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噗通……”
不知何物从那高木中落下，恰好砸中了散宜生的脑袋。
“哎呦……”
“年轻人，老妪的草履失落了？麻烦你帮我扔上来……”
散宜生一愣，哭笑不得道：“你既然自称老妪，那你爬那么高干什么？这乌漆墨黑的，你若是从那树上跌落下来，岂不是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话虽如此说，散宜生还是将草履拾起来，就往树上乱抛，“接着……”
“哎呦……”
只听老妪痛叫一声，那草履复又跌落下来。
“砰……”
再砸向散宜生的额头之上。
“艹！”散宜生心中骂道，“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这时，那树上的老妪便啐道：“年轻人，你心中骂我便是目无尊长……你上树睡觉走了桃花运，又戏耍了鸳鸯之乐，怎么？待听我是一老妪，你便嫌弃了。”
“老太太……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得……我再给你抛一次草履吧……”散宜生自觉无趣，不知怎么地却又说道：“老太太，既然你在树上睡觉，我也就踏实了，等老虎来了，你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呵呵……年轻人，这么说你还是有点良心的。”老妪有的没地说道：
“常言道，猫教老虎，留一手，说的就是老虎不会上树，你呀就安安稳稳地，踏踏实实地睡一觉……等天大亮，你便无所碍了。”
散宜生又抛去草履。
“我不穿了。”
散宜生没反应过来，那草履是不偏不倚得是又砸在了散宜生的脸上。
“啪……”
“呸……”
散宜生恼也不是，冤也不是，吃了一嘴的土不说，还让这老妪给戏耍了一番。
“老太太，你也是个怪脾气，怎么说不穿就不穿了。”散宜生有些脾气，“好好好！就算你不穿了罢，你何必不接这草履呢，害我吃了你的鞋底灰，跟上草……”
“哈哈……”老妪一笑，说道，“年轻人，你我有一面之缘，吃了我的鞋底灰，跟上草，你不亏也不冤，这样……”老妪说道，“你爬上树来，把我老妪抱下去吧。”
散宜生一听，诧异道：“老太太……你是糊涂了吧，刚才的老虎叫声您没听到吗？你若下来，哪还会有命在？”
“我双鬓白发，老虎见我一身皮包骨头，兴许就没有胃口了……”老妪古古怪怪道。
“呵啊……”散宜生笑出了声，“老虎都几天没进荤腥了，它还挑食？”
“年轻人，老妪我都不怕那老虎会吃了我，你一堂堂男子汉，怎么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老妪教训道。
散宜生顿时无言以对。
“年轻人，紫微星变，红鸾星动，众星捧月，天降异人，”老妪一改戏弄的口吻，正色道，“你身高八尺，才智过人，若是你非要做那渣滓浊沫，就怪不得邓婵玉会下看于你。”
登时，散宜生惊骇非常，“老太太，你到底是谁？你跟踪我干什么？”此时此地，散宜生再次恐惧着她会是另外的一个刺客，“你有什么目的？和他一样……”
“看来，有人追杀过你……呵呵……这样也好，正好说明了我老妪是独具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