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公主殿下是朵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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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千昭撩拨宋怀

在这宫中行走,步伐不能过快,有失风度,却也不能太慢,容易误事,更是不能太重,容易惊扰了这宫中的贵人。

宋怀步履沉稳,没有什么过多的声响,可每个步子,都仿佛踩着拍子,一下一下的,在沈千昭心里,奏起一曲长鸣。

她看着眼前的人乘光而来,如神明一般,在向她缓缓靠近,心中的长鸣曲骤然翻涌升腾,一时间,整个人像是跌入了那汪深不见底的黯潭...

宋怀微微垂下眸眼,已然不敢直视。

他微微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公主,殿下千岁。”

原本便有些发觉,今日所见的沈千昭,与前些日子在永乐殿有些许不同,可他先前并未仔细看哪里不同,也是哪都说不上来。

等到沈千昭盈盈一笑靠近时,宋怀才骤然发现,那微微轻启的朱唇,竟是比之前都要艳上几分,衬得整个人肤白如雪。

不知是被这三伏天的暑气蒸腾所致,还是施了胭脂,沈千昭白皙的脸颊微微透红,瞧着,竟是比京中难有的水蜜桃还要可口上三分。

“宋大人不必多礼。”沈千昭微微虚扶着宋怀的手臂,“你教我习武,按理说,我该唤上一声老师才是,这一礼,理应是我才对。”

宋怀一听,神色有些微变,这京中,怕是还没有人敢受上这位小殿下的礼。

见沈千昭当真准备盈盈一拜时,一旁的采秋,脸色都白了,连忙阻止,“殿下不可!”

就连一向表情寡淡的宋怀,神色间,也有一丝难以捕捉到的复杂。

沈千昭掩唇笑,“慌什么,本宫闹着玩罢了,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

假若她今日当真这一礼拜下去,消息不出半柱香时间便会传遍整个皇宫,不出明日,宋怀怕是就得脑袋搬家。

采秋松了一口气,殿下这爱耍人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沈千昭摆摆手,示意殿里的人退下,“本宫要与宋大人探讨探讨这习武之事,你们都退下。”

“是。”

等到殿里,只剩下沈千昭,宋怀,以及采秋时,沈千昭看向采秋,“你也下去。”

“是...”采秋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她方才才刚暗暗发誓要守着公主,不让公主与这宋怀有过多的接触,可这会真遇上,又无能为力。

采秋离开前瞥了一眼宋怀,心中不满,这东厂的番子,没事长这么好看作甚,这不是耽误事么!

等到永乐殿中终于只剩下沈千昭和宋怀两人了,沈千昭在一旁落座,案桌上茶香四溢,雾气缭缭,一旁的琉璃盏上还放着几块晶莹剔透的糕点。

沈千昭笑看宋怀,“坐。”

宋怀板着脸,僵着站在原地,眼前之人身份尊贵,自己又岂能与之同席而坐,此乃大不敬。

“属下在这站着便可。”

沈千昭斟茶动作一顿,倏尔恢复如常。

她的点茶手艺,在宫中可算得上是一绝,动作矜贵优雅,举手投足都似一幅美人图画般,令人移不开眼。

“宋大人不愿过来,可是要本宫上前去请?”

沈千昭的音色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温软,这会儿说出口的话,像是好友之间的谈笑话,虽字眼里带着称呼上的疏离,语气间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架子。

宋怀微微一怔,抬眸,透过珠帘,望了进去...

沈千昭今日的衣裙整体白色如雪,腰间以金丝线勾勒出曼妙的腰肢,外衫的薄纱轻飘飘,在煮茶的雾气缭绕下,好似仙境,里头那人,便是仙子。

而自己,便是那粗鄙不堪躲在一旁觊觎偷看的伐夫。

宋怀眸光黯沉,声音有些沙哑,恭恭敬敬,“是。”

进了珠帘,宋怀坐于案桌的另一边,沈千昭动作轻慢,将那一碗茶轻轻推至宋怀面前,“尝尝?”

她发现,这个时候的宋怀,似乎与自己上辈子所知的那个宋怀有些不同。

面前的这个宋怀,在面对自己时,似乎永远低垂着脸,半眼都不愿意放在自己身上,与其说是不愿意,倒不如说更像是不敢。

而上辈子,她所认识的宋怀,态度冷淡,待自己恭敬,他敢于直视自己,对这些个身份尊卑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沈千昭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她这辈子比上辈子,早了一年认识宋怀,这一年间,想来是会发生些什么。

宋怀僵着手去捧那茶碗,凑到嘴边小饮了一口,茶香四溢,通体舒畅,只是一小口,他便将茶碗归于原位。

沈千昭单手撑着下颔,歪着脑袋看着每个动作格外小心谨慎的宋怀,问,“宋大人,茶不好喝吗?”

宋怀心微微一紧,几乎是不带思考便开口答道,“好喝。”

只是像他这般的粗人,也不知该如何去点评这些个他并不擅长的事。

从宋怀进殿到坐下,再到喝这碗茶,背脊便一直都僵直着,无时无刻都处于谨慎的状态,似乎每个动作,每个说出口的字,都是经过大脑的深思熟虑。

未免过于拘谨。

沈千昭想起了什么,红唇轻启,勾唇一笑,大写的撩人,“宋大人,我前些日子赠予大人的贴身帕子...不知大人今日可带了?”

“啪嗒”一声,是宋怀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崩断了。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只剩下少女温软的声音,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一眼面前的沈千昭说这话是何种神态。

尽管他心中有猜想,或许面若桃花,盈盈笑意...

沈千昭陡然这么一问,“贴身”二字,更是极尽暧昧之意,宋怀若是答了,这带了,让旁人知晓了,私藏公主的贴身之物,莫说是他脑袋搬家,于公主的名声亦有所损。

若是说没带,公主所赠之物,如此这般不重视,乃大不敬。

宋怀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明明殿中摆有冰盆,凉意通透到殿中的每一处角落,可他却是紧张得额角处微微冒着细密的冷汗,竟是半句话也应不上来,良久,也只是憋出一句,“殿下恕罪。”

沈千昭“啊”了一声,语气有些微微失落,表情更是带着几分失落,“这样啊...那绣帕上的字,还是我自己绣的呢...”

宋怀无意识的咬紧了舌头,有些疼,有些麻,却都不如心口处那份灼烫来得磨人,他袖子下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