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土匪常郑
“这就是凶手用封门掩盖的目的,死者的骨头被凶手取走了。”
“怎么取走的,除了这些钉子,尸体上依旧没有任何伤口!”
关杳杳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也是她疑惑的一点。
要想取出全身的骨头,尸体上必会有大形的伤口,但是死者的身上不但没有,更是一点外伤都没有。
凶手究竟是如何把骨头取走的?
“杳杳,会不会是妖物作乱?”
冷若尘抓着关杳杳的大手紧了紧,眼中带上了一抹恨意。
“不是!”
关杳杳摇了摇头,鼻子用力的耸动了几下。
“周围没有鬼气也没有妖气!”
她说罢,再次用力的闻了闻。
“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但是这股清香究竟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死者身上的,关杳杳不敢妄下定论。
还有一点奇怪的,她没有说,就是死者的身上并没有灵魂。
但是每个地方的阴差聚魂的时间跟速度都不同,最快的在死者死后一盏茶,灵魂就会被阴差拘走,慢的则需要三天!
而且周围没有异物气息,她估计是这里的阴差比较勤快。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关杳杳转头问向蹙眉沉思的冷若尘。
“此处是第一案发现场,周围有一大一小的脚印,步伐平缓,大的在前,小的与死者足迹一致,且深度0.3寸左右,从足迹上推断,死者是自愿跟凶手进来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难道是熟人作案。
关杳杳的目光定定的看向死者,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去在此时,那名被派去调查死者身份的小官差,一路小跑的赶了回来。
“冷大人,死者身份查出来了,是红楼的二等花娘,名为红红!”
说罢,把一张纸递给了冷若尘。
“红红在今晚子时,被一位常客接走,至今未归!”
时间跟死者的死亡时间前后相符,关杳杳的眸光一厉。
“那还不去追查疑犯?”
“这,这......”
小官差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关杳杳,迟疑的指了指那张没有被冷若尘打开的纸。
冷若尘眉头微皱,打开纸看了一遍后,脸色当即不好了起来。
关杳杳探头一看,差点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诶呦喂,这古人特会玩了有没有?
带走死者的是一名叫做常郑的人,常郑是死者的常客,一个月中有半个月会来找她,其中有七八天会把她带出去过夜。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名常郑是位女子,还是一位四品将军的夫人。
这....即使将军常年不在府里,她闺房寂寞,要找也是找个男的吧,这夜夜笙歌个女人算个怎么回事?
关杳杳搓了搓脸,便秘的看向冷若尘,结果就见他冷笑一声,拉住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关杳杳有些丈二和尚,看了眼一脸紧张的小官差,又看了看脸色能滴出墨来的冷若尘。
直到,他们来到疑犯的家门口,关杳杳终于明白,小官差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这边为了寻找凶手折腾的焦头烂额,常郑这边则是异常安静。
大门紧闭,一切岁月静好的味道。
斐然上前敲门,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才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半夜的叫鬼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一名眼睛还没睁开的小厮披着一件外袍,打着哈欠探出了半个脑袋。
“谁啊..竟.....”
小厮的话说到一半,一张盖着大理寺鲜红印章的纸,被斐然拍在了他的脸上。
小厮怔愣了下,还欲再骂,在看见那鲜红的大理寺三个字后,顿时一个激灵,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撒丫子就往里面跑。
“快去有请夫人,大理寺的人来了,快去有请夫人!”
关杳杳瞪着眼睛,她怎么觉得这小厮的反应跟正常看门的不一样呢,而且那小厮脚下生风,步伐稳健,怎么看都是一位练家子啊!
不一会的功夫,大门再次被嘎吱一声打开,数十名小厮丫鬟举着火把,站在两旁,一个个表情肃杀,跟迎接啥大人物似的。
关杳杳还没琢磨明白这架势是闹哪出呢,就听见一阵重物踩在地上的咚咚声,从远及近的传了过来,紧接着。
“大理寺的就能扰人清梦吗?大理寺的就能大半夜的来围我的常府?今天就算是冷若尘来了,也要给我个交代!”
啊咧,这人这么猖狂的吗,冷若尘这么好欺负的吗?
片刻,一位身高一米五,面白如粉,挺着一个九个月的肚子,载着至少二百斤的肉团子,脑袋只有麒麟西瓜大的女人,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走了出来。
关杳杳噗呲一声,被自己的口水呛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要不是她身上色彩斑斓的衣裙跟周围的火光够明亮,她都以为是一只行走的肉丸子了。
这....这女人是不是得罪投胎的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关杳杳的视线在女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奇怪了起来。
这女人脚下生风,中气十足,周身气息雄厚,竟然是一位厉害的练家子。
她的双眼眯了眯,目光落在她那双大脚丫子上,这足有四二码的大脚丫子,到是跟命案现场的尺寸差不多。
还有随着她的到来,那跟死者身上如出一辙的清香。
关杳杳周身的气息冷然,看向女人的目光不善了起来。
“冷若尘,你大半夜的带人来围了我的常府,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信不信我带人砸了你的大理寺!”
这时,女人已经走到了冷若尘的身边,她一只手插着腰,白胖跟面包棒的手指头,差点戳到冷若尘的鼻子上。
关杳杳顿时不乐意了,开玩笑,这个人目前可是她要护着的人。
她抓过冷若尘的手臂,顿时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后。
她这一举动,顿时激怒了常郑,她那双看不见的小眼睛,跟刀子似的唰的瞪向了关杳杳。
“咋地,死丫头,这病秧子是你相好的?”
去!谁是病秧子?她自己心里念叨念叨也就算了,这死变态也敢骂?
关杳杳当即撸起袖子,就要走出去,不料衣摆被斐然拽住。
“干嘛?”
关杳杳双眼喷火,语气也不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