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亲、母亲死了,就连子琛也离开了她,这一夜对她来说,是她人生当中最艰难最难熬的一夜,然而,就是这一夜,彻底改变了她一生。
次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此事,若雪也成为宫中上下人纷纷议论的对象,这让她很是难堪。
于是,当天夜里,她偷偷的潜入寿安宫,想要给子琛报仇。
刚一靠近太后的寝宫,晁烈就派人前来护驾,“来人,给我抓活的”。
紧接着,一群士兵挥刀向她而来,纷纷都被她打趴下了,晁烈见此情形,立刻上前来与之对抗。
然而,此时若雪的眼里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让她很是愤怒,晁烈对她来说,就是一只蝼蚁。
一想着子琛被乱箭射死,父亲被害身亡,母亲上吊自尽,都跟太后有脱不掉的关系,趁他下意识分心的时候,若雪一个挥剑砍到了他的腿上,疼的他倒退了几步。
若雪步步紧逼,待他分心的时候,回首一剑将他的右臂砍了下来,这让他很是苦不堪言,一声惨叫:“啊~~”,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就在若雪决心杀掉他的时候,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一个轻功将她掳走了,晁烈很是不甘心,撕心裂肺的吼道:“来人,给我抓住他们,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此人正是严士郎,严士郎将若雪带到了养心殿,扯下了她的面纱,紧接着,就是一顿斥责。
“哎呦喂,我的娘娘啊,皇上不在,您可千万别胡来啊”。
若雪很是不解,“他的手上沾着那么多无辜人的鲜血,为何要阻止我杀他”。
严士郎告诉她:“娘娘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太后的人,他要是死了,太后要是追究起来,你可千万别坏了皇上的大计啊”。
若雪听得一脸纳闷,“你刚刚说什么”。
严士郎下意识的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用手捏住了嘴巴。
若雪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计划,你们到底又在隐瞒我什么”。
然而,严士郎只好装聋作哑的,“没……没什么,既然如此,还请娘娘赶紧回去就寝,老奴就先告退了”。
“喂,严士郎,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呀”,等她话还没说完,人就溜没影了,她也只好回了雪院。
晁烈被砍掉了右臂,心里很是痛苦,太后看他如此,也是于心不忍,便立刻传了太医入宫,给他救治。
看他满身的鲜血,庞博庞太医都很是不忍心,给他敷伤药的时候都很小心,然而,晁烈还是忍受不了剧痛,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皇上回宫了,并带回了捷报,原来皇上特意亲自去会见北梁使者苏螣,是想要平息战乱。
为了拉拢北梁的势力,皇上将韩宁边疆的燎原送给了他当战营,聊表了自己的心意,苏螣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随后,皇上就回到了皇宫,为了不让太后起疑,皇上假装议和失败,特意躲了起来,假意在养心殿休养。
这一天,皇上来到御书房整理奏折,严士郎特意为他端来了茶水,刚一放下,皇上就问到:“对了,严士郎,朕没在的这段时间,宫里没出什么事吧”!
担心他迟早都会知道,严士郎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皇上,慕容子琛他……他……”。
见他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有些纳闷,“他怎么了”?
“他……死了”。
“什么”,听说慕容子琛死了,皇上手里的杯子瞬间落了地上,水也洒了一地,瞬间脸色就不好了。
一个起身,很是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启禀皇上……”,话到嘴边,严士郎犹豫了一下,“就在几天前,听说他是为了行刺太后,被乱箭射死在了寿安宫”。
“什么,怎么会这样”,皇上即是吃惊亦是心疼,心想着,又有一名谋臣死在了太后手上,心里就很失落。
忽然间,他便想起了若雪,“对了,若雪呢,她怎么样了”。
“这……”,严士郎瞬间哑口无言了。
皇上很是着急,“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完,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雪院。
此时,容雪正在雪院里为子琛烧香祈福,这乃是宫中大忌,这让皇上很是无奈。
立刻上去劝阻,并安慰到:“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若雪无情的打断,特别绝情的说到:“皇上,臣妾在这宫中既以落人口舌,何必在乎这些,倘若皇上想要责罚,任凭处置”。
皇上听后很是生气,一声怒吼:“所有人都给朕下去”。
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俩人,皇上立马上去抱着她,本想给她安慰,没想到却遭到了若雪无情的推脱。
“皇上,这是在灵堂,还请自重”。
皇上听后,感觉自己的内心瞬间被伤的体无完肤,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朕越想靠近你,却被你推得越来越远,纳兰若雪,朕在你心里,就有那么不堪吗”?
若雪强忍泪水,绝情的说到:“皇上,臣妾如今已是宫中的笑柄,也没有脸面当这个贵妃了,如果皇上不满意,可以削了我这皇妃之职,也可以将我逐出皇宫都行”。
这让皇上很是愤怒,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一再强调,“纳兰若雪,你给朕听好了,朕不允许,朕告诉你,既然你进了这个皇宫,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现在的你只有坚强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老师跟子琛的死才能有意义,还有,刚刚你说的话,朕就当你没说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上说完就走了,一语点醒梦中人,若雪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也并不无道理,心想着,绝不能让父亲还有子琛白死,一定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一心为了扳倒太后,皇上再次连夜回见了旧臣,他命令下去,让周文忠将军在背地里默默的招兵买马,加快速度,周文忠可是先皇的心腹大臣,亲自册封的镇南大将军,乃是有功之臣。
陶罖,乃是先皇亲自册封的元帅,其用兵如神,皇上对他很是信任,特此将兵阵图交给了他,由他全权负责。
仇琰仇烈,乃是先皇的御前侍卫,他们俩兄弟都是被先皇所救,甘愿为其效犬马之劳,皇上特意命令兄弟俩协助周将军招兵买马。
卫崇光,乃是先皇亲自提拔的丞相,能文能武,有着治国之才,皇上能做到如此坐怀不乱,他有着很大的功劳。
能做到如此成就,也是他们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这让皇上特别的有成就感。
自上次一战,对于太后来说,可谓是庸人自扰,因此她也有所收敛,也没有找后宫的麻烦,而是尽力在为晁烈治伤,为了让他变得强大起来,太后命钦天监为他打造了一副铁臂。
自上次之后,若雪开始怀疑起了皇上,她总觉得这里面,隐藏着很大的阴谋。
一天夜里,她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悄无声息来到了那座废院,偷偷的潜了进去。走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里面肮脏杂乱,长满了杂草。
然而,就在废院的地底下,皇上正在跟旧臣商议政事,忽然,从上面传来了脚步声,瞬间让他们警惕了起来。
众臣纷纷离开了,皇上想要出去,然而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为了不让其察觉,必须想个办法先离开。
忽然灵机一动,他想起了吴令姿养了一条小狗,而且这里离云翠宫挺近的,他吹起了口哨。
紧接着,那条狗还真的跑了过来,在里面的若雪一脸纳闷,哪里吹的哨子,感觉就在屋内。
听到门外的有狗叫声,想着肯定会引来巡逻的侍卫,于是,她飞了出去,躲在了房顶上。
果不其然,狗叫声瞬间引来了侍附近巡逻的卫,发现废院有问题,纷纷向这边跑了过来。
发现人走了,皇上也偷偷的从密道里出来了,一个轻功从房顶上飞了出去,正好碰到躲在房顶的若雪,俩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此时,容和也赶了过来,看见有俩人打了起来,便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在一旁观察了一番。
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是姐姐,就在俩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容和拉好了弓箭,打算射向另外一人。
然而,皇上有所察觉,立即砍向了射来的箭,一次不成就来两次,这次,容和又指着他,向他射来。
皇上深感不解,为何容和没有射她,为此心存疑惑,就在他分心的时候,若雪一剑刺向了他的肩膀,皇上很是纳闷,一把撒下迷魂烟就飞走了,若雪也趁机溜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皇上躲进了御书房,此时,严士郎也进来了。
见皇上受了伤,手臂还在流血,吓得他赶紧上来帮忙,“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老奴这就给你传太医”。
“不用了,传太医会让人起疑的,严士郎,你快出去,安排好一切再过来,朕在这儿等你”。
“好好好……”,说完,严士郎立刻回到养心殿,此时容和正在门外想要保护皇上。
严士郎告诉他:“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们先下去吧”。
听见皇上无事,容和也安心的退下了,见他走了,严士郎回屋拿了伤药赶紧回到了御书房,为皇上处理伤口。
看见皇上受了如此重伤,严士郎很是心疼也很疑惑,“皇上,您这伤是怎么弄的”。
皇上很是无奈,“别提了,朕刚一从废院出来,就碰到一黑衣人,便跟她打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朕觉得她跟上次那个黑衣人是同一人,这纳兰容和也是,紧盯着朕不放,这不,被那人给刺伤了”。
“黑衣人”,严士郎瞬间愣住了,瞬间察觉不对劲,也不包扎伤口了,就愣在了哪儿,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雪贵妃吧!!
“严士郎,严士郎……”,皇上连叫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启禀皇上,老奴罪该万死”。
皇上很是纳闷,“叫你半天了,你在想什么呢”。
严士郎逐渐回过神来,“没有,没有,皇上,老奴这就为你换药”。
想着姐姐应该回雪院了,容和便直接去了她哪儿找她,看到他来了之后,若雪支走了所有下人,与他单独见了见。
看着姐姐天天晚上穿着夜行衣四处打探,容和整个心里就提心吊胆的,“姐姐,你刚刚去哪儿干什么”。
若雪告诉他:“我觉得那里面有问题,上次我偷偷的看见有人走了进去,人就不见了,包括这次,我觉得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容和听后也深感疑惑,“对了,我刚刚去追那黑衣人,追到养心殿之后就没人了”。
又是养心殿,这让若雪很是好奇,到底是谁,在密谋着什么阴谋。
忽然,若雪下意识的反应了过来,“对了,皇上呢”。
“听严士郎说,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批奏折”,若雪越想越不对,这皇上白天无所事事的,晚上批奏折,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便想着去一探究竟。
她特意从御膳房端来些汤羹,想着给皇上送过去,来到御书房后,敲了敲门。
“皇上,臣妾为你准备了一些晚膳带了过来”。
一听到她来了,俩人瞬间急了,慌慌张张的随意就将伤口给包扎了一下,疼的皇上强忍着。
“皇上,皇上……”,若雪又叫了几声,见没人回应,便推门而入了。
此时,皇上假装看奏折看累了,便趴在了桌上装睡,严士郎也将水盆跟带有血迹的衣物还有伤药拿到了一边,自己也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