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最特别的跨年
“甜甜，我有几个女朋友你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对我已经足够了解了。”
司甜甜望着程俊峰那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一种曾经的熟悉感骤然击中心脏。
到底是在哪，有过这样的熟悉感？
司甜甜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程俊峰刮了刮她的鼻尖。
“想什么呢？”程俊峰看着司甜甜走神了，已经讨好地帮她倒好一杯酒。
“喝吧，解解馋，要是一会不舒服了，我再给你买药去。”
程俊峰无限温柔。
司甜甜望着挂着杯壁的红酒，曾经的自己多喜欢酒，可以与人一起饮酒聊天到天亮。
那样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远到似乎已经想不起具体的样子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似乎还有一些片段，莫名其妙地闯入到大脑中，她穿着华丽的礼服，在舞台中央跳舞，犹如一朵盛放的蔷薇，散发着独特的芬芳，吸引众生颠倒。
司甜甜突然觉得头疼，“不喝了，我要去躺会。”
“怎么了？头疼？”程俊峰一把抱起司甜甜，往房间走去。
豪华行政套房的面积，在这寸土寸金的香港来讲，不算特别大，但是还是尽有尽有，功能分区很好。
程俊峰将司甜甜放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闪过一丝担忧。
“我是不是很扫兴，明明是我们的圣诞大餐，我却突然不舒服了。”司甜甜靠着枕头，望着程俊峰。
他的脸完全映入眼帘，线条分明，俊朗帅气，却又有一种商人的独特精明，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突兀。
程俊峰摇了摇头，“只要你舒舒服服高高兴兴就好。”
司甜甜伸出手摸了摸程俊峰的脸，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老公，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也要好好生活，我在天上也会看着你的。”
程俊峰伸出的手僵硬在了空中，神情严肃，眉头紧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不允许你比我早走。”
司甜甜苦笑了一下，自以为自己已经重活一世了，应该也知足了，回来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是赚来的。
她忙着手撕渣爹小三，忙着拍戏，似乎已经忘了原主身体不咋好。
是时候去做个体检了吧。
司甜甜如是想着，牵起了程俊峰的手，扯出一个甜美的笑脸，“是呀，我怎么可能比你早走呢，你忘了，我还是锦鲤呢，你知道锦鲤的意思吧，就是我能带来好运，那我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好运陪伴呢。”
司甜甜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伴随着咯咯咯的笑声。
程俊峰才稍稍松了口气。
“以后不许那这件事开玩笑了。”
程俊峰紧紧握着司甜甜的手，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后面几天司甜甜满血复活了，跟程俊峰去了海洋公园，坐着缆车吹着海风。
司甜甜还拉着程俊峰去坐了超级刺激的过山车。
程俊峰脸色雪青，司甜甜终于知道他的弱点，怕高！
鼎鼎大名的程大总裁，居然怕高，连摩天轮都不敢坐。
看着程俊峰下了过山车后对着垃圾桶吐的样子，司甜甜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真实，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而是也有血有肉，有害怕的东西的活生生的一个人。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突然跌落神坛，沾染了生活气息，让司甜甜觉得很美好。
演唱会在12月31日，司甜甜很开心，能再次听到张国荣的演唱会，这简直是想都无法想的事情。
司甜甜兴奋地像一个小女孩，拿着荧光棒，戴着兔耳朵。
在红磡演唱会门口，她甚至拉着程俊峰看了拜神仪式，一如那些追星的女孩一般，只不过难为程俊峰挤在人群中为她挡着那些摩肩接踵的人们。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
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说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
只得轻吻你发边
让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
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
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要将忧郁苦痛洗去
柔情蜜意我愿记取
要强忍离情泪
未许它向下垂
愁如锁
眉头聚
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我已令你快乐
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
不必再问记着谁
留住眼内每滴泪
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
司甜甜听到这首歌时，双眼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似乎那是潜在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崩塌。
程俊峰没有说话，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
是呀，过去有多快乐，以后就有多悲伤。
这仿佛是个逃不出去的圈。
司甜甜只觉得心痛地犹如刀割一般，尽管此刻程俊峰还好好地在身侧相伴，但是她明白了，这样的日子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成程俊峰递过一张面巾纸，悄悄地擦了擦司甜甜的眼泪。
“还是那么多愁善感。”
程俊峰的语气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宠溺。
司甜甜也不知道自己后面怎么听完演唱会的。
只记得跨年那一瞬间，程俊峰搂紧了她，“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司甜甜这次没有点头，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程俊峰的胸膛。
程俊峰拉开大衣，将司甜甜的身体完全包裹在内。
海风微凉，烟花绚烂。
1997年已经到来。
新的时代已经开始了。
元旦这一天，程俊峰和司甜甜回到了江城。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饭，芮芮正式以程俊杰女朋友身份与大家见面。
不知道程俊杰给芮芮说了些什么，她不再躲闪，不再害羞，而是大大方方地牵着程俊杰的手，给程俊峰打招呼。
程俊峰微笑着，祝福他们二人能白头到老。
平日里话最多的司甜甜，今天反而安静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聊天，日常的烟火气此刻让她很贪恋。
记忆深刻对家的渴望让她觉得这一刻莫名的温暖，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家人一起吃一个饭，多好。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妈妈还在，还能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