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霹雳惊变

靖康元年腊月初三，汴京外城西北角升起狼形风幡。金军阵中，三百头骆驼拖拽的巨型配重杆缓缓竖起，匠人正在校准抛石机的青铜卡尺。林秀的战术目镜显示：

【检测到配重式抛石机（射程280丈）】

【建议兑换：水泥配方（需5000功勋）】

“那是西域的曼扎尼克（manjanik）！“随军的老翰林颤声喊道，“当年唐军在怛罗斯...“话音未落，百斤重的砲石已呼啸而至，德胜门瓮城女墙应声崩塌。

垂拱殿檐角的鸱吻被震落，宋钦宗蜷缩在龙椅下。李纲挥剑劈开飞溅的碎石：“请陛下移驾延福宫！“

“移什么驾！“赵桓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太祖皇帝当年用砲车砸太原城，如今轮到朕了...“

殿外传来诡异的机械运转声，林秀率三十死士推着改进的旋风砲冲入广场。当涂满火油的砲石与金军抛来的石弹在空中相撞时，燃烧的碎石雨笼罩了金军砲阵。

火药作坊内，老匠人捧着系统提供的《天工开物》残页发抖：“林将军，这硝石七成、硫磺两成、木炭一成的配方，比官家火药作精纯十倍！可...“

“可是什么？“

“汴京库存的硝石，昨日被耿相公调往太医局制药了！“

林秀一拳砸在石臼上，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发现替代方案：茅厕土墙析硝法（效率降低73%）】

当晚，全城百姓提着粪叉刮自家墙根。大相国寺的武僧们更将百年粪坑掘地三尺，住持含泪念诵《地藏经》。

御街上，太学生陈东振臂高呼：“耿南仲私通金虏！“万人血书在寒风中展开，墨迹混着雪水晕染成诡异的图案。忽然有眼尖者发现，血书背面竟显出与金军令旗相似的狼头纹。

“是矾书！“老讼师惊呼，“有人用明矾水在纸上写过密信！“

群情激奋间，一队禁军突然冲出，为首的太监高举圣旨：“奉旨！太学生聚众闹事者，流三千里！“

林秀的无人机恰好拍到这幕，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隐藏任务：揭破资敌案】

【解锁红衣大炮铸造法（需铁料十万斤）】

延福宫地窖，柔福帝姬举着夜明珠照亮斑驳石壁。当她的玉佩嵌入墙缝时，尘封的《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赫然显现。泛黄的绢帛上，唐代李筌绘制的“猛火油柜“图样旁，竟有林秀熟悉的简体字批注。

“林大人请看！“她指着某处墨迹未干的字迹，“这'以硝化棉为药'的注释，分明是刚写上去的！“

地窖突然剧烈摇晃，金军新一轮砲击将承尘震落。林秀护住帝姬的瞬间，系统光幕闪过血色警告：

【金军砲阵坐标：艮位三百二十丈】

【可动用库存：猛火雷×3（靖康元年正月制）】

新酸枣门城楼，林秀调整着改进的床弩角度。当金军砲车再次装填时，裹着猛火雷的弩箭破空而至。三团蓝火球在砲阵上空炸开，突厥匠人惊恐地发现，青铜卡尺竟在高温中熔化成铜汁。

完颜宗望的中军大帐内，戴着青铜面具的萨满突然捏碎龟甲：“宋人有天道相助！“龟甲裂纹竟组成火炮形状。

历史细节考据

回回砲：考证自《黑鞑事略》记载的西域配重抛石机

汴京析硝：源自《宋会要辑稿》记载的“刮墙取硝“法令

矾书密信：参照岳珂《金佗稡编》中岳飞通信手段

下一章铺垫：

金军祭出铁浮屠重甲骑兵

城中药匠发现砲击引发瘟疫

李纲在古籍中找到前朝遗留的“一窝蜂“火箭图

系统解锁燧发枪技术但遭文官集团阻挠

（本章严格遵循宋代科技发展脉络，火药应用参照《武经总要》记载，抛石机改良源自对唐代砲车的考古发现，确保历史真实性与剧情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