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房子的错

关于这老别墅的来历艾瑞斯有听过一些传闻，在她之前已经换过好几个户主，他们住的时间都不长，少则几个月多则两三年，个中原因中介没有明说大家也大概猜得出来。

艾瑞斯不相信这些道听途说，她认为凡事总能找出合理的解释，而且她真的很喜欢这栋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在网上看到照片时就知道这里将是她的新家。

硬要给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房价比较低吧，还附带大/片空地，天气好的时候能播种一些蔬菜和花果，如果房屋主人愿意动一动的话。

艾瑞斯想起昨晚出现在家门前自称是房子前任主人的赫伯特·奎因，苍白的脸和异于常人移动速度令人印象深刻。

他会不会没有离开过，趁她睡着偷偷潜入家中放下这幅画，目的是为了恐吓她？住院时那些花真的都是他送的吗？为什么偏偏是她喜欢的鸢尾兰？

回想起这些细节让艾瑞斯头皮发麻，她拿起放在玄关边桌上的名片给弗朗西斯打了个电话，在等人的过程中越想越不对劲，便又打了一通电话，刚接通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千里之外的的富二代躺在温香暖玉中间，压根就没想到是自己的前女友来电，宿醉促使他在听到第三句以前再度睡着，艾瑞斯发泄完后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噜声，气得把手机摔到象牙色的软皮沙发上。

二十分钟后弗朗西斯赶到老别墅，艾瑞斯和昨晚一样坐在门口过道的吊椅上，把自己裹在米黄/色的羊毛毯里。

“雪莱小姐，你没事吧？”

接到艾瑞斯怀疑有人闯进她家的电话，弗朗西斯马上把正准备着手处理的便利店盗窃案转交给同事，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前来。

也许因为同是灵河镇新人的缘故，还有没能在艾瑞斯被袭击的案子中帮上忙，弗朗西斯总会挂念这个独居在市郊老房子的女人，纤弱和孤独让她看起来很脆弱，只怕冷风再大一些就会被吹倒。

“我们进去说吧。”

艾瑞斯犹豫了一会，点点头，起身时弗朗西斯轻轻拍拍她的背，力道很小但已足够让艾瑞斯感受到被支持和关心。

“谢谢你这么快赶过来，我都不敢去碰它。”

“它”，指的是那幅惨红的画。

客厅里比较暗，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弗朗西斯把窗帘掀开，让冷白的日光照进来，艾瑞斯站在光亮处，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嘴唇和脸色苍白，神色比在医院时还晦暗。

弗朗西斯把视线从艾瑞斯脸上移开，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和昨晚来时的状态差不多，除了那幅红得渗人的画，还有散落在画架脚下的画笔和颜料。

“除了这幅画还有别的吗？”

艾瑞斯的回复是一记白眼，潜台词是一幅画还不够刺激的吗？

巨狼、血夜、尖叫的女人……现在坏人的恐吓手段都这么艺术化了？

弗朗西斯歪着脑袋观察那副画，过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画上的女人……”

艾瑞斯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说：“我怀疑……是赫伯特·奎因做的。这房子在我之前就转手过许多次，他可能是中介雇佣来装神弄鬼设计我的！”

“赫伯特·奎因是谁？”

弗朗西斯知道艾瑞斯的意思，如果房子“不干净”，主人家找中介出售，新买家入手时中介可从中抽取不菲的佣金。

像这种小镇里的廉价别墅很受城市人的欢迎，就算不是长期定居也会买下来作为一家人度假休息的场所，所以总会有不信邪的人来购买，但没几年又转手出售。

弗朗西斯不否认会有中介欺诈的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赫伯特·奎因将是最好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