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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余庆浅浅地笑,眼神贯注的看着吃饭的余令,男孩子家家也不好说什么肉麻的话,他就想着作为父亲关心问道:“你怎么剪头发?”

余令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心酸一笑:“男人嘛寸头才帅。”

“以前叫你去剃头,你都不愿意剃,现在怎么…换风格了?”

桐月睨视旁边余令的侧脸,他眼神从平静到有些红润,余令嘴唇有些颤抖,假装毫不在意地说:“你老婆说我剃了头特别像你。”

话道完后,气氛瞬间安静的像被关了静音键,鸦雀无声,没有人想打破这份宁静。

若说是像余庆,眉眼间是有几分相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找份寄托罢了。

他一走,一年半载,是个女人都不舍,万分思念,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余庆惭愧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像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心头。

周小依满脸宠溺,毫无怪罪地说:“不打紧。”

桐月见状,起身推着余令出门。

余令面无表情地跟着桐月走,心里满溢难过。

见余令走路慢慢吞吞,还耷拉个脑袋,桐月回头和他并排走,“余令我请你喝汤吧。”

“嗯?”

“暖一暖。”桐月嘴角掠过笑容,而后,撒娇地扯余令的衣角,“好不好?”

余令敷衍道:“嗯。”

桐月和他散步到商业街,越往商业街那边靠近,人们像潮水般涌进街中,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店员的吆喝声,远处就能听见的音乐声以及人们的聊天声,组成了一首吵闹的交响曲,让这条繁华的街道充满活力。

这条繁华街道的最角落,有一家专门喝汤的店“汤到”,装修日式,没什么人,专门让人安静品汤。

一进店,店员见是桐月,热情道:“又来了,小姑娘。”

桐月笑:“老样子,两杯”

“好,那你们随便坐。”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余令问:“你经常来这喝吗?”

桐月点头,“嗯,喝汤暖身子。”

“经常在这喝,还不如自己买食材,自己煮着喝。”

桐月摆手:“我不会。”

“你不会学吗?”

“能用钱解决的营养,干嘛要动手。”桐月话在理。

余令招手让桐月往自己这边靠,他俯身往前,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那你怎么知道他这里煮的汤,就一定营养呢?说不定是汤包呢。”

“汤包是什么?”

“就是批发汤包料,拆开包装放出去加热就是一碗新鲜的汤。”

桐月呆住:“还可以这样?”

余令不解地皱眉:“你没有常识吗?”

“从来没人跟我讲,”桐月生无可恋地摇头,“没有人。”

此刻,余令才发现桐月好像缺少很多生活常识,这有可能是她情商低的原因。

“你不看新闻吗?”余令问,“不玩手机吗?”

桐月摇头,平静地说:“以前拼命学习,戒掉了手机,现在也没多大兴趣玩。”

余令无言以对。

可看她的表情,有一种全世界都欺骗她的感觉。桐月突然间感觉到好委屈,喝汤的心情完全破灭,眼眶也在逐湿润,闪着泪光。

“你干嘛?你别哭啊。”余令束手无策又无奈地说。

桐月两眼凝视远方,亮晶晶的泪珠在她是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持续不断。

“我操!别哭啊,”余令面对女孩子哭,根本不知所措,“我操我操,我操!”

桐月想哭出声来,可是在别人店里,太丢人了。

余令安抚道:“别哭别哭,以后你什么不懂,你都来问我好吧。”

桐月带着哭腔哽咽道:“你不会嫌我烦吗?”

余令信誓旦旦:“不会不会,我不对你烦,你别哭。”

最终他们汤也没喝成,就匆匆离店。余庆践行前的一面也没有见到。

余庆被临时通知有新的任务,饭也没吃几口就赶路了,周小依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里既担心又思念,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时。

**

晚自习下课后,已经是九点半,灯光明亮,教室里的盏盏灯光,随着同学走后盏盏熄灭。

桐月总是最积极冲出校园的,回家的路上总共要花费十分钟,洗澡十分钟,吃药护肤也是十分钟。她要控制在十点睡觉,所以她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学校总会给她特例,提前下课,上课可睡觉,可以在任何课上学习大学专业知识,甚至月考卷还有她出题的一份。

课间,陈安意拿到了上次英语考试的试卷,她站在讲台报分数,底下的人都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王贺习,90分。”

王贺习大摇大摆的上讲台,拿到试卷第一反应就是弹试卷,欣慰道:“这次终于踩到及格线了。”

“郭欣然,98分。”

“杨晨宇,69分。”

“靠!”杨晨宇看到试卷,垂头丧气的嫌弃。

“龚岸寻,147分。”

陈安意很客气地把试卷往前一伸,放到龚岸寻桌子上。

“桐月,149分。”

桐月接过试卷,查看哪里被扣分,原来是作文写错了个单词,竟犯这么粗心的错误。

“余令,140分。”

“我操!阿令,你抄桐月的吧。”杨晨宇说。

“抄你妹,老子自己写的。”

桐月还没回到位置,折路返回帮余令一同拿了试卷。

陈安意继续发试卷。

桐月回到桌位,把试卷给了余令,思绪几番后,说:“给我看看你哪里错了,我教教你。”

余令把试卷塞进抽屉,没好语气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桐月。”龚岸寻大声呼唤着。

桐月向他瞧去,惊奇的看他,这是这么久以来龚岸寻第一次在班上和自己说话。

“怎么了?”

龚岸寻推了推眼镜,很客气地问:“能给我看看你的试卷吗?”

“可以啊。”桐月把试卷放到余令桌上,示意让他传过去。

但余令跟眼瞎耳聋了一样,一动不动。

桐月尴尬地收回手,耍脾气道:“我要出去。”

余令漆黑的眸子对准她,板着的脸,凶巴巴的,单眼皮俏皮总给他原本就凶悍的模样,带来一种温和的象征。

“他那么聪明,需要你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