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榜
在一旁的杨勇颤颤巍巍地说:“弟弟,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杨勇立刻转身就跑。
但到了门口,就被几位守卫拦下。
守卫斩钉截铁地说:“抱歉,大人,你不能离开。”
杨勇虚张声势,说:“小小的狗奴才,连我这个当今圣上的儿子,也敢拦吗?”
守卫置若罔闻,说:“抱歉了,大人,杨将军说过,任何人都不能离开皇宫。”
宫殿内,杨广对于没胆量的杨勇,嗤之以鼻。
老人心中难以接受,说:“广儿,你连亲哥哥都要杀害吗?”
“父王,儿臣也不得不如此做,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广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人明白,到此为止了。
老人淡然一笑,说:“动手吧!”
杨广漠然,说:“来人,上酒!”
一位士兵,端着一杯酒,进入大殿。
只是,士兵极力克制自己,尽量不让酒洒出来。
这皇位,是我的了。
宫殿外。
身穿甲胄的老人,浑身不断颤抖,即使他在极力控制。
陛下,臣对不住您,臣有罪。
陛下,您先到黄泉,而我之后就到。
那时,我还是您手下的将领,直到您投胎转世。
老人擦了擦眼泪,但还是泪如泉涌。
“陛下!”
宫殿内。
看着已经断气的父王,杨广心中无悲无喜。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改变君主,都会流血,牺牲死亡。
接下来,就是杨勇了,该如何处理杨勇呢?
父王的死,可以解释为伤病,但杨勇不可能也同时死亡,不然会让天下人怀疑。
看来只能将杨勇发配边疆,在路上动手。
就这么办。
杨广喊:“来人!”
进来一位太监,太监战战兢兢地说:“太子,有何吩咐?”
杨广心中不悦,说:“嗯?”
太监急中生智,说:“不,陛下有何吩咐?”
“张榜,告诉天下人,父王已经死亡的事情,同时准备葬礼。”杨广直截了当地说。
太监诚惶诚恐地答:“是,陛下,小人立刻去办。”
另一边。
“炊饼,炊饼,好吃的炊饼。”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包子,包子,香喷喷的包子。”
但这些商贩的前方,没有任何客人。
“老张啊,怎么方才那么多客人,现在又没客人了?”
“老王,人都去看皇榜了。”
“哦?什么皇榜,如此多人去看?”
“你还不知道吧,这当今圣上,今日因为染上重疾,已经西去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看皇榜吧!”
“老王,你一个人去吧,我还有事。”
“那好吧,不过你一个单身汉,难道是去和小娘子相会?”
“哈哈,怎么可能。”
“我去了,你帮我看一下摊子。”
“好的。”
皇榜处。
“诶呦,别挤!”
“臭老头,敢吃老娘豆腐!”
“来人,抓小偷!”
一位黑发束起、目似朗星、挺翘鼻梁、面如冠玉、身穿黑袍、腰挂长剑的少年,远远地看着皇榜。
少年一言不发,明明隔得很远,却仿佛能清楚地看到,皇榜之上,写着当今圣上已死,近日就将举行葬礼的消息。
突然,一位肌肉虬结、满脸胡渣、浑身恶臭的壮汉,边走,边推开前方的路人。
壮汉的声音如同洪钟,说:“让开,让老子看一看皇榜写得什么!”
少年不着痕迹地让开一条道。
但壮汉身后的一位中年妇女,看到俊俏的少年,丑陋的脸上,带着占有欲。
“相公,人家想要那个俊男。”丑陋的中年妇女不害臊地指着少年,令人作呕地说。
但周围的路人一听,像是躲避瘟神一般,通通避开。
很快,少年周围出现了大片的空地。
少年想说什么,但被浑身恶臭的壮汉打断,“小子,老子的夫人看上你了,识相的,就乖乖顺从,不然,有苦头给你吃。”
少年等壮汉说完,才语气平和地说:“说完了吗?”
“小子,老子告诉你,老子名为花面太岁,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既然你不顺从,那就别怪我了。”壮汉捏着手,咔咔作响,摩拳擦掌。
壮汉不断靠近,一股风吹起,那股臭味,顺着风,钻入少年鼻子。
少年眉头皱在一起,斩钉切铁地说:“你不能过来。”
壮汉怒极反笑,说:“我花面太岁的夫人要的人,还没有人反抗得了的。”
“哦?是吗?”少年的眉头舒展,因为风向变了,“我警告你,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壮汉不停下,继续走向少年。
很快,壮汉来到了少年身前。
满是肌肉的壮汉,遮挡住了阳光。
少年昂头,静静看着。
壮汉心中,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壮汉压制住不安,举起拳头,带着呼声,直接捶向少年。
少年泰然处之,无动于衷。
突然,周围的行人,商贩眼中只看到一片白光,照亮了这一片黑暗。
然后,壮汉愣住了,因为他的手突然不受控制了。
壮汉想说什么,但那条粗壮丑陋、散发恶臭的手臂,突然失去支撑,掉到了地上。
“噗!”
鲜血这才喷涌而出。
壮汉这时才感到,剧烈地疼痛,壮汉浑身颤抖。
壮汉抱着断臂,想止住鲜血,但无济于事,鲜血因为壮汉的激动,反而流得更加严重。
“你竟然敢!竟然敢!!竟然敢!!!”
“呃啊啊啊!!!”
壮汉剩下的那只手,破空而去,抓向少年的头颅。
壮汉可以笃定,只要他抓住少年的头颅,可以直接捏爆。
少年感觉到了危险,不得不再次拔剑。
这次,壮汉终于看清了剑,因为那把剑在壮汉眼中,极速放大。
“噗!”
一声轻响,一颗头颅飞起,在空中打着旋儿,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那丑陋无礼的中年妇女脚边。
中年妇女直接吓傻了。
过了许久,周围的行人才反应过来,说了各种各样的话。
“杀人了!”
“快去报官!”
“这花面太岁,终于死了!报什么官?”
“诶呦,你踩住我了。”
中年妇女的裤腿直接湿了,异常惊恐,突然跪下。
中年妇女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身体颤抖,犹如筛糠,说:“对不住,前辈,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少年面无表情,一甩长剑,剑上的血,直接甩到中年妇女脸上。
中年妇女直接晕厥,不省人事。
少年不管不顾,然后,将纤尘不染的宝剑秋水,插回剑鞘。
少年转身,想离开,但突然,大批的兵甲碰撞声响起,一大群正在巡逻的官兵包围住了少年。
少年泰然处之,说:“我为民除害,难道你们看不到吗?”
领头的官兵腿有些发抖,但还是秉公办事,“杀人偿命,这大隋的律法,岂能因你而改变?”
“你们认为,可以阻挡我吗?”少年安之若素,说。
“不管如何,你今日必将被我们抓获。”领头的官兵,心惊肉跳地说。
就在少年想拔出剑时,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平静地说:“他是我的侍从,你们怎么胆敢抓他。”
领头的官兵转过头,诧异地说:“郡主,您......”
一位手若凝脂、白色长袍、但戴着白色帷帽的女性,用空灵的声音说:“你什么你,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官兵惶惶不安地说:“抱歉了,郡主!兄弟们,既然这位少年是郡主的侍从,那我们走。”
郡主用她那空灵的声音,说:“这样才对嘛。”
看着官兵离开,郡主才赞叹地说:“你做得对,但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毕竟,下一次,我可帮不了你。”
“郡主,谢谢你的帮忙。”少年罕见地感激道。
郡主平平淡淡地说:“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
少年也平平淡淡地说:“郡主,你还缺侍从吗?在下想报答郡主帮助之恩。”
“说实话,我并不缺侍从。”郡主实话实说,又问:“还有,你叫什么?我叫杨凝。”
少年惜字如金,说:“辰锋。”
杨凝轻笑,但笑容被帷帽挡住,开口道:“辰锋,那你就与我的侍从切磋一下,如果你赢了,就可以当我的侍从。”
“小梅,你去。”
杨凝身边一位天生丽质、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身穿粉色衣袍的少女,异常沉稳地说:“是,郡主。”
小梅对着辰锋行了一礼,沉稳地说:“辰锋,得罪了。”
小梅拔出佩剑,剑尖指着辰锋。
辰锋心如止水,问:“拿好剑了吗?”
小梅疑惑,但还是沉稳地说:“拿好剑了。”
辰锋轻轻地,将手放在宝剑秋水的剑柄上。
突然,一股光芒散射开来,周围围观的百姓,杨凝与四个侍女都不得不闭上眼。
“铛!”
一把剑落在地上,发出声音。
众人睁开眼,才发现,辰锋的剑已经归鞘。
反观小梅,手中的长剑,早已不翼而飞。
杨凝的声音透过帷帽,“辰锋,你非常不错,居然能轻易击败小梅,你从今日起,就是我的侍从了。”
“卑职谢过郡主,卑职以后一定,尽心尽力。”辰锋单膝跪地,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