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签约
只是有一些条件海珺是接受不了的，海珺将合约界面关闭，海珺在思考，要不要签约？没有工作的海珺要是和陆军签约了，感觉就像是一份卖身契一般，是不是太侮辱人格了？
海珺：要是合约的事情被爸妈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要是合约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说我是妓女…陆军给的那些钱感觉像是嫖资…
海珺苦恼了很久…
海珺已经二十八岁了，身边的朋友大部分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孩子都能叫海珺阿姨了，说实话海珺也想结婚，特别是刚毕业的那会儿。
那时候海珺为陆军疯狂，数着年月，等七年后便能嫁给陆军了，海珺能够想象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婚纱的款式是露肩长袖的曵地长裙，上面有百合花的刺绣，能够很优雅的凸显出自己的好身材，然后亲朋好友都来了，在万众瞩目下，走向自己的新郎…
可是一年又一年相处，海珺忽然意识到，或许陆军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未来。于是才提出的分手。
分手后又过了两年了，那结婚的画面依旧能够清晰的浮现在海珺的脑海里，新郎的脸自从20岁那年便固定了，一直是陆军。
特别是陆军拿着结婚合约出现在海珺面前的时候，幻想出来的画面越发清晰了，甚至能看到孩子在房子里上蹿下跳而陆军变得不耐烦的脸，想到此处，海珺的脸上露出了痴傻幸福的笑容。
海珺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想要嫁给陆军的，两年的时间并不足以淡化海珺对陆军的幻想。
海珺不确定，一段明知道不会持续到永远的婚姻要不要开始？
反正如今离婚也是常态了…为什么用道德、责任束缚自己呢？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海珺：或许我不应该想那么多，不需要想着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需要一段与子偕老的婚姻，不需要为未来负责，只考虑当下…或许我应该选择最容易走的路。
人生应放纵一回。
海珺觉得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立马将文档关了，然后关机，打开手机煲剧，要将那种签约的可怕想法冲刷出脑海。海珺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了。
只是，对于很多立场不坚定的人来说，绝对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夏娃手里的禁果，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捧着禁果，怀着忐忑的心情咬了一口。
……1……
不久后，在海妈的语言贬低和敦促下，在村里面妇女若有若无的带着嘲笑的打量下，在一条有一条晒娃的朋友圈的引诱下…
海珺以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态，拨通了陆军的电话。
骤然一个想法从海珺脑海中飘过：可万一将来离婚了，回到娘家，村里人又会怎么说？说我被有钱人抛弃了…我爸妈还是抬不起头做人啊…
然而电话已经拨通了。
电话那头的陆军，声音平淡如水，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陆军：“喂？”
海珺：“喂…”
沉默着，暂时谁也没有开口。
好一会儿陆军打破了沉默：“找我有什么事？”
海珺：“额…”
海珺：“关于合约的事情。”
“恩。合约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些条款我不能接受，要是你愿意调整过来，我们就结婚吧。”
“你明天有空吗？我们见面谈。”
“好。”
……
海珺约陆军出来，关于合约上面的一些细节海珺想要做出修改，要是陆军愿意答应，那么海珺就会签约。这么重要的决定，海珺没有咨询过任何人。但凡海珺跟自己的好朋友说一下，有了好朋友的鞭笞和训示，海珺也不会那么冲动就跟陆军成了夫妻的。
茶馆包间内：
陆军给海珺倒了一杯茶，说道：“想好了？是打算和我合作吗？”合作这词让陷入结婚幻想的海珺瞬间清醒不少。
陆军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像一个机器人一般，海珺一度认为陆军是一个有感情障碍的人，或许也的确是。
海珺：“合约我已经看过了，要是这几条内容能够修改一下的话，我就跟你签约。”
陆军：“哪几条？”
陆军发的合约的电子版是无法更改的，所以海珺将合约打印出来后将自己有意见的条款都用铅笔作出了备注，海珺从帆布袋里拿出纸质版合约，递给陆军。
陆军接过合约，一页一页翻过去，海珺提出来需要修改的大部分条款陆军都可以接受调整，唯独只有一条，陆军要反驳一下。
陆军：“你不想生孩子？为什么？”
海珺随口一答：“因为孩子吵闹，很烦。我也正因为不喜欢孩子所以才不当老师的啊。”
陆军：“那是别人的孩子，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吗？”
陆军：“况且你要是不想带孩子，我可以找别人带，你只要生出来就好了。”
海珺：“你这是把我当生育机器吗？”
这就像是一条送命题。
陆军：“不是。”
陆军：“我只是觉得一个家庭，有了孩子才能更完整。就像是一条纽带，连接着我们两…”
海珺打断了陆军的话：“师兄，你觉得你是正常人吗？你觉得我们两的性格适合生孩子吗？”海珺当然知道孩子是一个家庭的纽带，有了纽带，想要离开就难了。
海珺：“自己的孩子让别人带？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孩子很不负责吗？”海珺很羡慕别人有孩子了，但是一看到陆军，海珺就不敢要孩子了。
陆军沉默了，自己是正常人吗？陆军觉得自己很正常的啊，为什么大家都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程浩这么问，自己的大学兄弟也这么问过，现在连海珺也这么问，陆军真的很郁闷。
什么是正常人？像你们那样为了一点点小事情丧失理智才是正常人吗？像大众一般感情用事才是正常人吗？陆军此时或多或少应该是对海珺有气的。怎么连海珺也说陆军不正常呢？
陆军被海珺质疑自己是不是正常人，但陆军面色很平静：“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陆军很平静地说道：“那孩子的相关条约就都作废。”
海珺迟疑道：“孩子的问题你不再认真考虑一下？看你好像很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