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各怀鬼胎
就在曾继与沈若叶,准备开始摸金生涯之时,高君雅在李渊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气急败坏的回了家。
“岂有此理,这个李渊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向陛下参他一本!”
高君雅在客厅里大声嚷嚷,一幅要将房顶掀起来的架势。
被沈若叶怀疑是魔灵,其实真就是蛇灵九大指挥使之一的魔灵走了过来,她的手腕此时都裹着布,看起来就像护腕,但其实是之前她被沈若叶踢中,导致手腕脱臼,现在正处在治疗阶段。
“别嚷嚷了,你嚷嚷得再大声,李渊也不会被你喊死!”
“要是你真的气不过,我可以试着派人杀了李渊,要不要试试?”
“绝对不行!李渊虽然被陛下猜忌,但他到底是皇亲,一旦被暗杀,那陛下首先就会怀疑我,你可别害我!”
高君雅不是没脑子,久居官场的他,很清楚打击政敌,必须要用规矩内的手段,一旦动用盘外招,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况且最近魏刀儿那边闹得挺凶,看这个势头,很可能进兵太原,一旦那伙叛军真的杀过来,还需要李渊去挡呢。”
高君雅所说的魏刀儿,就是隋末太原一带的叛军首领,号称厉山飞。
此人勾结突厥,辐射燕赵,杀官夺权,为祸一方,近些年已经发展起了数万人的军队。
特别是在突厥的支持下,魏刀儿越来越嚣张,大为挺进太原,直取整个中原的意思。
在高君雅看来,魏刀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乱世悍匪,虽然最终一定会被消灭,但在这个过程中,却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一旦处理不好,甚至可能引火上身。
最少高君雅是不敢去惹魏刀儿的,所以还是留给李渊来处理吧。
“那你的意思是,暂时不准备再动那个曾继了?”
“哼,就先让他逍遥一段时间,等到李渊干掉了魏刀儿后,就是我出手的时刻了。”
魔灵一脸不解。
“李渊一旦干掉了厉山飞,声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你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高君雅一脸的成竹在胸。
“你不明白,那个魏刀儿可不好惹,手下有数万军兵,而太原这里只有五千,数倍的兵力差距,哪怕魏刀儿手下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打起来李渊也占不到便宜。况且最近几年,魏刀儿得到了突厥的支持,手下的兵很能打,根本不是乌合之众。”
魔灵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渊打不过那个厉山飞吗?”
“那到也不至于,李渊毕竟还是有能力的,哪怕兵力相差数倍,就算打不赢,守住太原还是没问题的。而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他与魏刀儿两败俱伤,我就会立刻参他一本,告他统兵不利,任人唯亲,到了那时,陛下一定会降旨治他的罪!”
高君雅越说越激动,开始自我陶醉起来,魔闪不屑的哼了哼。
“那要是万一李渊胜了呢?不仅胜了,还是大胜,到了那时你要如何去做?”
高君雅的笑容一敛,很不爽的瞪了魔灵一眼。
“就算李渊真的军神附体,以极小的代价大败魏刀儿,我也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怎么捅?”
“嘿嘿,那就要靠你们了,你们蛇灵不是号称可以参透进任何人的家中吗?那如果我让你们参透进李府,把他们最新研究的那种弩偷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魔灵一听就明白了。
“你也想组建一支弩阵兵?”
“没错,本来我没把弩阵兵放在眼里的,但今晚的事情却打醒了我,这个新出现的兵种,配合那种厉害的连弩,的确威力无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让李渊专美了。过段时间,我会暗中训练一批人,让他们也装备连弩,一旦李渊真的侥幸大败了魏刀儿,那等待着他的就是这支弩阵兵的偷袭了!”
魔灵微微点头。
“看样子你已经有所准备了嘛,好吧,偷连弩的事情交给我来完成,另外我还能支援你一个将才。”
魔灵吹了声口哨,随后一个身高达到两米,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了进来,在隋朝这个时代,长到两米的人绝对是巨人般的存在,光是站着,就给高君雅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魔灵走到大汉身边,后者立刻单膝跪地。
“这是我的手下蛇二,不仅武力强悍,还拥有不弱的领兵之能,由他来当你那支秘密部队的首领,应该绰绰有余了,怎么样?”
“好,只要你能偷出连弩,那我就让这个蛇二当死士的首领!”
“一定为定!”
一场夜战,仿佛一块巨石重重砸入平静的湖面,顿时就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不仅是高君雅与蛇灵这边,长孙顺德这边同样反应很激烈。
“居然让我去向那个曾继学习,真是岂有此理!”
长孙顺德刚刚被李渊叫去,告之了关于弩阵兵的事情,在得知自己要去向曾继取经之后,长孙顺德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李渊,可心里却是老大的不痛快。
一回府,就开始摔东西,破口大骂曾继的自大与狂妄。
不过这货也算是个人物,一番发泄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大人,要不明天咱们多带点人,给曾继一个下马威?”
亲信周二过来出主意,长孙顺德瞪了他一眼。
“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分不清主次?真是馊主意!”
“大人说得是,那……”
“哼,唐公只是让我去向曾继学习,又没说让我去当他的手下。这样,明天我会以监军的身份去见曾继,他要是有所怀疑去问世民的话,世民也一定会帮我圆回来的。如果他不服气,故意藏拙的话,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说到这里,长孙顺德也算是想明白了李渊的用意,顿时心情大好。
“说到底,曾继与那个小婵还是地位太低了,我才是唐公一家真正的亲信,他跟我比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