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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5.文化祭(4)

这是拍摄微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

也是全片里面最为中心的片段,不过拍摄难度同样很大,几乎难以完成。

下午。

站在新宿电车站上,人群纷杂的站台忽然变得冷清,只有俊美的家伙站在那里,脚下是月光传来的投影。

周围的人少得可怜,如果不是等待那一辆电车驶进月台,上鹤玉道甚至想去坐在候车椅上睡觉。

没办法,从下午到现在,中央线电车里的人一直很多,电车车厢没办法给予放下摄影机的空间。

应该去买一罐速溶咖啡对抗疲劳。

上鹤玉道手里拿着三枚八重樱图案的硬币,瞥了一眼旁边红色刷漆的贩卖机,正准备迈步走过去,却刺眼的电车灯照进了月台。

电车进站所带来的气流吹动他的衣角,它在“噗嗤——”的松缓声中停下,凝视里面明亮的车厢,人影寥寥无几。

提着布织袋的老太太在走神;

穿着西装刚下班的中年男靠着座椅休息;

背着旅行背包的女孩好奇观望外面的夜景,她的脚边放着一把吉他。

电车门缓缓打开,上鹤玉道坐上了中央线的列车。

原本是打算在傍晚拍摄,结果那个时间段刚好属于晚峰期,于是只能等待,便直接来到晚上十一点半。

靠在电车车门前,上鹤玉道瞧着外面浓浓的夜色,时不时夹杂着一两颗发亮的光点,他忽然想起曾经从大阪来到东京的样子。

街边到处都是霓虹灯,在这个色彩斑斓的城市,就连晚上也比白天更加繁华热闹,那个时候他还说着关西腔,被那些邻居毫不犹豫鄙视。

口袋里传来电话铃声,很经典的那种。

打开接通,那边传来冷冽的声音:“我们已经坐上总武线了,你那边呢?”

上鹤玉道大概估计道:“应该要经过‘上驼’了,你们从‘浅草桥’上车?”

樱井酒子听出话语中的吃惊:“你有什么顾虑?马上两条列车就要相交了,千万别掉链子。”

“知道!”

上鹤玉道挂掉电话,放进口袋里。

相遇的地点大概是在御茶之水旁的水道桥,两人会在仓促之间相遇,但是谁也没有抬起头来向对面望一眼。

他们又在遗憾中错过,看似相交的线却永远平行,也许这就是所谓‘永远无法到达的距离’。

信浓町站到了。

月台上没有人上车,电车等待上一会儿便继续发车,再经过饭田桥,下一站便是约定好的水道桥站。

时间缓缓流逝,上鹤玉道看见那条交错的电车驶来,表面是黄色的刷漆,也有人叫它“黄色电车”。

他开始低着头,黄色的电车车头穿过他那道车门,对面明亮的灯光投映过来,这是等待几个小时才熬来的拍摄,绝对不能“NG”。

眼神变得失落,“上鹤君”在惆怅中离开东京,他没有找到“源桑”,只能回去选择读一所大学。

而在他的对面,源平姬也低着头,她犹豫着要不要订购车票去大阪找他,可转学之前明明约定的是东京,难道那个家伙忘记约定了?

少年少女在一瞬间的交集中错开,她背后的摄影机拍下这一段画面,樱井酒子准备把它慢放,同时加上一些旁白。

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看来不需要再重复拍摄,随着车尾的交错分开,樱井酒子按下结束键。

接下来只剩下后期剪辑了。

周六。

出现在上鹤玉道面前的,是类似于“事务所”的地方,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堂风事务所”这几个字。

而事务所下,站着一排身着正装的男人,他们的站姿十分标准,让人联想到接受训练的军人。

接着,他们又九十度向前鞠躬,大声地对面前的女子喊道:

“少主好!”

平井子点点头,她指着旁边的上鹤玉道说道:“以后这家伙来管理松治组,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的若头!”

“前辈好!”

接着他们又向上鹤玉道鞠躬,面带诚恳,表示对这位新来的前辈表示尊敬。

上鹤玉道的目光扫过,净是一些生龙活虎,目光锐利的壮汉,根本没有所谓的不良少年在里面。

很快,他在人群里看到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孩......也不能称呼为女孩,应该是一位长得很像女孩的男孩。

这一点,他是从对方脖子上的喉结判断出来的。

他留着不算短的头发,年龄大概很小,对方的脸庞上还留着婴儿肥,如果以女性的视角打量,可以称之为“萝莉”。

此时,他也一脸希冀地望着上鹤玉道,怀揣着淡淡的激动,眼睛像宝石般闪亮,泛着浓浓的崇拜。

这让上鹤玉道有些迷惑。

这股画风就像是在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有人居然还坐在樱花树下,喝着清酒欣赏风景般诡异。

平井子高冷地向着里面走去,两边的若众恭敬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且沉着,不像电影里描述的那样暴躁,反而更想严肃纪律的组织。

上鹤玉道也跟着走进去。

若众们跟在这位新若头后,他们好奇打量着对方,长得很俊美,皮肤十分白暂,但却没有什么肌肉。

虽然外面写着“事务所”,但是里面却没有什么处理文件,空荡荡的工作大厅,天花板的空调吹着冷风,转椅的表面都覆盖着一阵冰凉。

踩着木地板,众人进入会议室里,只有少数几人能入坐前方的会议桌,其余的人只能站在后面,认真倾听接下来的会议。

上鹤玉道坐在平井子的左侧,那位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坐在右边,他的脚尖一直不断打击着地面,以此来缓解这种紧张感。

“他的指令就是我的指令,如果有不遵守的人,那就沉进东京湾!”平井子开始训话。

众人用最崇敬的语气低吼道:“明白!绝对毫无异议!”

“上鹤上来说几句。”平井子把小话筒打开拿给他,两边的音响传来细微的电流声。

上鹤玉道接过话筒,从小学开始,他从来没有站在台上讲过话,一时有些语塞,只能来上亲切的问候:

“诸位,午饭吃了吗?”

原本肃穆的会议室气氛离开变得有些微妙,人群当中有人直接吼了出来:

“报告前辈,中午是猪排咖喱盖饭和菠菜汤,十分美味!”

有人便跟着也大声地报告出来:

“报告前辈,中午是鳗鱼饭,因为想吃所以多点了一份章鱼叉烧,同样美味!”

报菜单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严肃的语气绝对不是在缓解气氛,他们在认真回答前辈的问题,只是因为这样。

此时,坐在对面的男孩害羞的举起手,他的眼神带着崇敬,却又特别害羞,说话的声音小到像是牙齿之间的摩擦声:

“报,报告前辈,今天的午餐是......照烧鸡腿,糯米饭团,大福,以及纳豆,除了纳豆以外,其他都很好吃!”

“你居然喜欢吃纳豆?”上鹤玉道惊愕的问,那个黏糊糊的东西让他无法接受,同时还有随之而来的“特殊味道”。

男孩更加紧张了,他涨红了脸,婴儿肥衬托出来的脸像是一颗红葡萄,他的声音更加细微:

“我向前辈保证,以后再也不吃了!我只是听高野大叔说,吃纳豆会变得更加大丈夫......”

上鹤玉道有些尴尬,他没有训斥对方的意思,但是对方却在认错,再加上可爱的容颜,简直比女孩都还要卡哇伊。

“阳太!”

平井子忍不住看他,脸上带着斥责的表情:“想变得大丈夫,是需要自己磨练自己的性格,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这句话我应该和你提醒过很多遍。”

星野阳太把头又低下去几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训斥,只能在嘴里不断小声重复:

“抱歉,下次不会了,真的抱歉,我不想辜负少主的信任......。”

陷入死循环之中。

上鹤玉道只能重新接过话题:“我叫上鹤玉道,请诸位以后多多关照。”

“明白!”后方又传来齐声的大吼。

这样的会议,便草草了之,平井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所以把上鹤玉道留在这里熟悉情况。

后面的若众回到工作岗位上,打开电脑,因为没有真正的工作可以做,所以他们在那里玩电脑游戏。

上鹤玉道坐在会议桌主位上,打开金属钢笔盖,准备写点什么来消磨时间,但却有人敲响了玻璃门。

门外站着恭敬的星野阳太,他脸上挂着羞涩的表情,却又夹杂着一些崇拜,让上鹤玉道联想到同样会害羞的桐生安。

“请进。”

星野阳太推开门走进来,他站在上鹤玉道面前,突然便土下座下去。

他紧张的说道:“上鹤前辈,我想成为你的随众,能让我做你的小弟吗?”

上鹤玉道一头雾水:“为什么?”

“请先答应我的条件!”星野阳太大声地说道,却还是显得很卡哇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拜托了!”

思考一会儿,上鹤玉道无奈说道:“好,我答应,你现在能说吗?”

星野阳太立马激动的站起身,他带着一脸憧憬,慷慨激昂的说道:

“因为我也想成为前辈这样的大丈夫,他们总说我是伪娘,就连那些女孩子都拉我去女厕所上厕所。”

“那为什么要找我?”上鹤玉道指着外面那些壮汉,“难道他们不行吗?这么大丈夫。”

“不!”

星野阳太的声音十分坚定,他崇拜地看着上鹤玉道说道:“因为大哥征服了少主,大哥才是全世界最大丈夫的人!”

有种“勇者斗恶龙”的味道。

“那好。”

星野阳太雀跃起来,星野家原本取这个名字,是寓意他能“像太阳一样充满男子汉气概”,结果变得有些像月亮般轻柔。

很快,他端来一杯咖啡,恭敬地摆在桌上,同时标准地鞠躬:

“请享用饮品,大哥!”

接着他又拿着一份财务报表,翻开第一页放在上鹤玉道面前,说道:

“这是上个月去收取的费用的总账,请大哥过目。”

上鹤玉道看着上面细致的收支记录,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只能装作一副认真审视的样子,从开头看到看到结尾,然后有模有样地说一句:

“没有什么问题。”

星野阳太立马收回报表,像是精明能干的秘书,推门向着财务室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上鹤玉道决定在外面逛逛,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不过刚一推门出来,所有人全都伸直脑袋,用尊敬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

上鹤玉道只能假装咳一声,然后说道:

“今天多少点钟下班?”

“下午六点!”有人积极抢答,“但是会有人轮值,轮值的人通常次日早上八点下班。”

“那有团建之类的活动吗?”

“有的有的!”许多人以后异口同声,原本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他们,结果却很和蔼可亲,就像是讨论下班聚餐的正常职员。

“每个星期都会举行一次聚餐,如果那一个星期‘业绩表现’好,甚至能选择旅游地点。”

“那平常有什么工作内容?”上鹤玉道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对着这些方面,我也不太了解。”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回答响起:“收取街道安全费,出手解决民生纠纷问题,协助警视厅处理法律盲点案件,接受别人不方便办理的委托,偶尔负责维持秩序,通常也会配合其他组或者本家的人。”

听上去很正常,甚至和官方也有合作,看来并非他想象中全是暴力狂的那样,说不定也是经过改革换新。

这时,留着络腮胡的壮汉站起来,他亲切地笑着对上鹤玉道说:

“如果前辈想回去的话,不介意可以坐一下我的车,我十分乐意!”

“能别叫我前辈吗?在座的各位年龄都比我大。”

“可这是铁则,必须有严明的等级划分。”络腮胡的男人一脸难堪,“如果前辈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称呼为老大,或者大哥。”

“就没有比较正式的称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