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家不是家
杨立军独自在路边坐了很久,那个家他现在不想回去,那里好像已经不再是一个家了,有的只是他一个人无尽的等待和期盼,可永远也等不到一颗归家的心。杨立军突然就有点想流泪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想流泪,他的内心太无助,太迷茫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如何做都捂不热树春那颗心,就算是一块石头揣怀里久了也会有些温度,可树春却无视他的存在,他在她面前永远就像一个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算,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她对自己的厌恶,她对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杨立军一直没有勇气说服自己回家去,直接接到了张青松的电话。这么晚了,他没想到张青松会给他打电话,接起电话就听到手机那头张青松有些着急的声音说道:“立军,过来帮忙,我在酒吧就到了混混走不了了”。
杨立军的酒立刻就醒了,他忙问了张青松在哪家酒吧,一边询问一边起身去路边拦出租车。
很快,杨立军打车赶到了张青松所在的酒吧,张青松和另一个朋友正被五六个染着杂色头发的小混混围着。
杨立军忙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肩膀,那小混混回过头看他,很不屑地说了一句:“你谁啊?没事找死是吧?”
杨立军一听就火了,原本他是个稳重的人,不会一上来就冲动,可是今晚他喝了酒就想冲动一回。他根本没有回话,直扫轮起拳头就趄那个小混的面门打下去。
杨立军当了十年兵,武力值不是盖的,对付这几个小混混不在话下,当其他几个小混混反应过来时,杨立军已经撂倒了眼前的这个,等另两个小混混向他扑来时,他一手一个将两人的手腕扭折了,紧接着又飞起脚一人踹了一脚,随后的两个小混混也没跟杨立军过几招,被杨立军直接拳打脚踢的倒在地上,这时候酒吧的保安才过来,张青松一手拉着杨立军,一手拉着那个朋友在保安向这边走来时就快速闪离了酒吧。
出了酒吧直接打了车,三人一起上了车,张青松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他的住所。
三个人进了张青松的家,杨立军一头倒在沙发上,现在他才觉得头有些痛,刚刚他把心中的憋着的怨气发在了那几个小混混身上,倒是觉得心里舒服了。
张青松去冰箱里给拿了几瓶水放在茶几上,他先拧开了一瓶水递到杨立军的手中,说了声:“谢谢你,立军”。
杨立军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摇摇头,对张青松说道:“都是兄弟,和我客气什么”。
张青松“嗯”了一声,拍了拍杨立军的肩膀,又说道:“今晚就睡我这儿吧,要好不要给你媳妇打个电话说一声?”
杨立军苦笑一下,说道:“不用了,她怕是早就睡着了”。
张青松觉得杨立军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现在也很晚了,便安排杨立军和他的那位朋友去洗漱一下进了卧室休息。
次日,张青松与杨立军直接去了他们的公司,张青松的那位朋友也去了单位。张青松和杨立军在公司又聊了聊关于公司下一步的发展,如今两人开的这个公司有点像鸡肋,项目不多,收益一般般,张青松其实想关了这家公司,另外再选别的行业做,可他又担心杨立军会为难。毕竟,现在公司主要是杨立军负责,但是杨立军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可张青松不能这么对杨立军说。要说杨立军的为人绝对没问题,只是他的经商头脑就要差一些,在商战中人太耿直并不是一件好事,老话说无奸不商也不是全不道理的。
杨立军也感觉出了现在公司经营的瓶颈,他也想了不少办法,但是如果不是张青松的那些人脉关系,这家公司怕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但是如果这个公司不做了,他又能做什么呢?杨立军自己心里也很矛盾,加之树春对他的冷淡和厌恶,他心中生出了一种自卑,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算他的外表不尽如人意,可是他从入了部队就开始了对自己的历练,他早已不再把外在的东西看到眼里,更不会在意别人对他外表的看法。可是,现在树春对他的嫌弃和厌恶,让他怀疑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很差,打不开一个女人的心,而事业也是止步不前,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杨立军鼓足了勇气,对张青松说道:“青松,公司一直经营的不太好,我想要不,要不,我们就先停了公司,看看下一步要怎样发展再看做哪个行业吧”。
张青松听完有些吃惊杨立军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也确实是他的想法,既然杨立军自己也提出来了,那他也就不再顾忌杨立军的未来而同意了杨立军的说法先停了公司,至于下一步他会不会再与杨立军合伙一起干就只能等等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了。其实,张青松觉得杨立军并不适合投资做生意,反而是给别人工作做个职业经理人也不错,或者有机会进入事业单位也很好。想到此,张青松便对杨立军说道:“立军,我觉得其实你很适合做一个职业经理人也不错,或者进事业单位,这样都可以有稳定的收入。毕竟,你成家了,要养家糊口,商场中常常有赚有赔,不如过过稳定的生活。我这边会给你留意有没有合适你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杨立军对于张青松的这个建议他是认同的,他现在也明白自己对于生意场是不太合适,反倒是张青松所说的建议与他现在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行,青松,那就麻烦你帮我多留意了”。
两人既然意见达成一致要停了公司,便着手将关停公司的手续和事情很快办好了。
张青松离开后,杨立军看了看办公室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去了公交车站,他从昨晚到今天已是傍晚了,他没有和树春联系,树春也一个电话没有给他打,杨立军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但他心中还有一丝丝希冀,即使觉得那一丝希冀是奢望,可杨立军还是怀着这心中的奢望去接树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