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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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宋总,又找你麻烦了?

宋寒洲推荐了她作为公司董事?

扶疏心里直犯嘀咕。

升职加薪固然是好事,可她却开心不起来。她和宋寒洲的婚姻摇摇欲坠,等月份大了孩子也瞒不住,她早晚要休长假。这机遇来的不是时候。

但面上,扶疏还是没有推辞:“谢谢宋总。”

宋寒洲喝了口手边上的咖啡,道:“作为公司董事,你要先提前熟悉其他部门运作。这是公司的年终审计的相关文件,你先看看。”

扶疏一直在宋氏集团负责房地产行业,从未曾涉足过财务和审计。她觉得奇怪,但还是接过宋寒洲的文件,随手翻阅起来。

不出所料,饶是小企业的财务就已经是不菲的人力成本,宋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又是作为上市集团面向公众的第一年审计报告,工作量远超乎她的想象。扶疏犯了难。

“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务,不如还是让周副总负责吧。”扶疏慢慢合上文件,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周副总本就是财务总监出身,对这一块儿的事务也更熟悉。”

宋寒洲眼尾上扬,轻轻斜了她一眼,他手指若有似无地敲着办公桌面,不容争辩道:“我宋氏支付你高额的薪水,不是想听你说不行,办不到。你说呢?扶总监。”

作为上位者的宋寒洲,惯是气势迫人的。

扶疏只能硬着头皮把文件收在了怀里,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宋寒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有事就和顾章商量,他会尽量配合你的。”

交代完后,扶疏转身刚想走,就见贺世羡站了起来。

贺世羡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他走到扶疏身边,又拍了拍身侧的文件,鄙薄道:“还有这些呢。扶总监,你不会以为宋氏的财务文件就你手里这些?”

扶疏不用回头,方才从宋寒洲手里接过之时,就已经瞥见堪比小山的那叠文件。以她的臂力,是不可能搬得动的。

贺世羡不光看不惯她,手段还幼稚。

扶疏挑了挑眉,回敬:“贺总是想搭把手?”

贺世羡气噎,四目相对,他眉目如侵刀剑,冷漠里带着噬人的对她的厌弃。

宋寒洲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他开口道:“Falsy的合约快到期了,要不要续约你看着办。如果不需要,试着约一下格律的老总。”

闻言,扶疏的眉头死死地纠结在了一起。年终审计本就是争分夺秒的硬仗,不仅关系到股东明年的投资,还关系到公司股价。

在这个当口,宋寒洲居然还想更换合作对象?

扶疏拿不准宋寒洲的意思,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又对上贺世羡:“不挡道?”

“你骂我是狗?”贺世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扶疏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贺世羡眼珠子一转让开了,故意当着她问宋寒洲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扶疏带着文件出了办公室的门,心里听了这句话还是小小的不舒服了下。她迈步出去,剩下的那些文件在门口托付了顾章送来,但更大的原因是,她没勇气去听宋寒洲的回答。

扶疏穿过走廊,回了办公室,刚一想坐下,吴霜这个鬼灵精又缠了上来,她晃着头发问道:“宋总又找你麻烦了?”

扶疏看了吴霜一眼,她喝了口奶,窝在椅子里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平心而论,宋寒洲作为财团总裁还是很称职的。

他从爷爷手里接过这一切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多少人还在大学里泡吧喝酒交女友,正是醉生梦死的年纪。

但宋寒洲已经能凭一己之力,带着团队在美国金融街最大的股票证券交易市场占得一席之地。

他最风光的时候,是多少女生心里豪门贵公子的最佳形象。可扶疏并不赞同,把宋寒洲当作好看皮囊的明星,是轻视。

扶疏含着口还温热着的牛奶,勾着舌头一滚,液体顺着喉咙落进了肚子里,温热热的餍足了。她才慢悠悠道:“他不会,宋寒洲做任何决定都有他的原因。”

吴霜似懂非懂。

扶疏递给她一份文件,吴霜眨着眼睛接了过来,翻阅了一眼。扶疏看着眼前的吴霜,心想这个表情应该跟她方才在宋寒洲面前如出一辙。

扶疏心里有些同情吴霜,吴霜跟了她没多久,但是小姑娘刚毕业没多久,接这个任务注定未来几个月都要加班。

“如果你有什么私人安排,比如约会、订婚、结婚之类的。提前打报告,我好尽早作安排。”扶疏体贴道。

吴霜看了眼文件,又看了眼扶疏,她使劲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这些打算,我这两年的规划都放在工作上。”

虽然吴霜表忠心的态度,扶疏极为欣赏,但是在她心里,这和男人的鬼话差不多。听听就算了。

吴霜这个年纪,长得又不差,只不过是没遇上动心的。

要是遇上了……

扶疏不自觉往北又看了眼。正巧,贺世羡和宋寒洲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她收回视线摆摆手,让吴霜先出去忙吧。

吴霜拿了文件,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头来问道:“你真的觉得没问题吗?扶疏姐?”

扶疏从文件里抬起头来,被吴霜问得一头雾水。

吴霜也觉得问得不太合适,连忙说了句“没什么”,顺带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扶疏也没往心里去。

宋氏集团的年终审计工作量确实庞大,光是分门别类就已经看得她头疼。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她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午餐时间,外面的人也基本都去就餐了。

她往后一仰,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骨。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扶疏喊了声“进”,她定睛一看,是简绥星,他手里提溜着一个饭盒。扶疏招呼着简绥星坐下,简绥星却不赞同地让她离开办公椅。

“你才怀孕两个月,就已经有过流产的先兆。”简绥星在提及职业范围内,还是极为专业,“我不能干预你的工作,但是你现在不适合太过长时间的工作。先吃饭吧。”

“你不饿,但肚子里的吃不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