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月13日

今天没敢穿高跟鞋，衣服也换上休闲的。也许是大家都环境熟悉了的缘故，课堂上轻松了许多。还是那个徐教授上课，他讲，咱们学校的商学院是国内最早的创办的，比北大光华学院都早，讲的是正统的企业管理知识，学完回去一定会有收获。他说，现在又冒出什么长江、中美商学院，动辄几十万的学费，全是唬人的，除了旅游玩耍，顶多是成全那些大老板的面子，所谓游学混圈子，搞点婚外恋婚姻重组，最终什么也没学到。他说得教室翁翁声四起，我没笑。人家有钱是自己挣的又不是抢的，发生恋情算什么，什么地方没有，监狱里犯人还找朋友呢！难道他不希望有艳遇吗？否则今天穿个浅灰色西服，打个粉嫩粉嫩的领带干什么，还不是希望班上的女孩注意他！课间休息时，还真有女生围着他问东问西，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看他激动的满脸冒油。我没去，也不会像个小猫咪一样围在他身边献媚，你是能办来燕城户口还是能替我找个职位？这些女孩也真是没有品味！

刘建平没有来，班长朱立也无精打采的样子，难道昨晚喝酒了，喝多了在家里睡大觉！这些人简直没有把钱当回事，交了学费，上了一天课就坚持不住了。中午朱立又招呼大家吃饭，我不去，他说，去吧去吧，一回生二回熟，要在一起上两年呢。今天他的话明显比昨天多，也高调许多，说他是作原料药出口的，经常去印度。他说，印度的制药行业在国际上是先进的，他们的原料许多都是从我们国家进，再向全世界销售。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印度是英联邦国家，执行的是欧盟药品标准，我们的标准低，他们要二次加工再出口，人家英语的普及也帮了大忙。我觉着有道理。他说他喜欢印度咖喱饭，还说在燕城有办事处，有空可以去那里玩。有人问他刘建平，他说，我俩认识很久了，他是中国医科大学毕业的，在机关工作过，路子多，一般人他都看不上。我们产品能在燕城市打开销路，打进三甲医院全靠他的公司。他没说刘建平今天为什么没来。吃完饭，班长又要去买单，李悦提议还是AA制，我赶快表示赞同，这样以后参与就理直气壮些。分摊下来每人才二十多元。

下午上课有点迷糊，昏昏欲睡的样子。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培训中心给配了一个热水器，我打了一杯开水，放了几颗枸杞和大枣，杯子就放在桌子上。上课时过来一个男生，年龄和我差不多，也许还小点，二十五六的样子。早上就看见他在前排一个女孩旁边坐着低头说话，现在却跑到我旁边坐下。这人自来熟，坐下对我说，你挺会保养的，这个枸杞大枣配的好！我看了他一眼，面白，一副燕城腔。他说，我叫张朝阳，和搜狐网的首席执行官名字一样，是燕城本地人，你呢？我说，上课呢，下课再说。他在我旁边叨叨，说了一大顿话。我就记住他父母是大学教授，自己独生子，在搞一个网络科技公司，如果我愿意可以到他那里去工作。他说，我来这个学校商学院上课就是来挑人的。全国各地的人才都来燕城，他相信班上一定有和他志同道合的人。我要他别说话，别影响别人上课。他非要问我的名字，还说下课后请我喝咖啡。等到下课，我说，我有工作而且很好，月工资五六千，不需要换工作！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上面有手机号，我看了公司办公地址即不在CBD也不在写字楼里，是一个住宅小区。他缠着要请我吃饭，看他眼神不像坏人。说话时鼻子一耸一耸的，傻傻的样子有点可爱，就是一根筋缠人，我没办法只好给了他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