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类世界1:起源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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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87,学习学习

蓝给朗山岩合上了衣裳,衣裳却还是撕裂的那般,颇不优雅。

少年恨意的眼睛看着画面,让蓝看到了少年那火热的心,还有微妙的怒意。

蓝从背后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勾搭着,别太当做一回事,虽说不能理解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你还没有活到年龄,想我这样子,这些事情就都已经可以放得下,也再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得下。

生死置之度外?少年本想这样问,但实际上掏心掏肺的说,是可以放得下家族的承诺?

蓝忽一扭头,看着少年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这般显赫。

哦,应该说是已经不在关心糟心事了。

少年看着蓝,真有几分难以想象蓝的胸襟。

索性蓝也当个醉人,就在那里傻笑,活络了的面庞,活络了的心绪,都伴随着醉意上涌,颇有几分不胜酒力。

这时候他才忽然问少年,不知和你交手如何?刚才看你那一手似醉未醉的功夫,可是很新奇。

少年难免回头,看向蓝,心说,你那一手凌厉的指头,也可真是出乎我意料。

少年当即就说,那再看我使出几招,你也学着点?

蓝也就当酒醒,借着三分醉意,七分理智,飘忽着身形,灵动着模仿,去学习少年那奇特的肢体,在压抑的黑暗里,做出凌厉的动作,超出寻常时候的控制,把肌肉力量发挥到极致。

以他那瘦弱的身躯,凌空招展,跳跃虎扑,奔走如兔,各种动作凡出出有处,他都可以学得来,而做得来。

就如少年那身形,意兴阑珊之际,最能浑然一体仿得他物之妙。

而少年更是不曾想到,蓝的手里那一手点穴之术,倒也是他所喜欢,而自己所从来不曾想到。

只许凝实手指,绷紧肌肉,一指到位,往往就能堵住对手的经络,让气血瘀滞,而后胀满全身,最后困住了臂膀,腿脚,乃至致人残疾。

这一招之精妙,在于和自己金刚不坏之身相融合,两者搭配,不坏而破敌。

少年大有所悟,而蓝也恰似明白了醉酒之时,取形比相的用意,那时候昏沉之中,自有最真切的模仿,可以尽得一物之精华。

到了晚时,蓝已经累了,昏暗的监牢里,一个夜晚他绘画了很多的图像而充斥着空气,一物更有一物之神奇,把多种生物对应着多种生物的特点,统统遍布其上,无限多种复杂的特点,共通一炉,他由此打造了属于自己的生物战斗特点。

粗糙的递魔火花勾勒其上,空气里闪耀着五花八门的火焰色彩。

而不会消灭的是,这么多的生物都残缺不全,蓝把它们身体最重要的功能部件都已经尽数编织在小小的纹路里,而后只需要恰当的时候,当需要了某个生物特点的时候添加几笔,那个生物就将具有着新奇的特点而参加战斗。

这就是在这黑暗里,他所完善的递魔生物战斗策略。

取万物之精华,而蕴一物之奥妙。

蓝美滋滋的看着这场景,少年也一并看着,但是已经看不懂了。

错怪异样的生物残肢,还有不完全充沛的递魔纹路片段,自蓝的手中绘画出来。

虽说有了一些稀奇美感,但还远不是有用的递魔纹路技术。

而且这残缺之相,总让他觉得一种完美,可还是残缺。

少年不懂的疑惑,而蓝完美的欣赏。

少年询问,蓝只是说着,似乎完美的结束了这一天。

他们在黑暗里聊到了很晚,而少年已是匆匆睡去,等到了来日,监牢里多出了更多的病人。

蓝的身旁已经有一个龙类,断绝了气息。

蓝醒来的时候,死人的躯体就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龙角扎着自己的额头,他的衣衫垂在自己胸窝,他的臭气已经迎面而来撞在了自己心里。

蓝昏蒙蒙睁开眼的时候正巧靠着那冰凉,死透的躯体,就连皮肤都是柔软的,还有一滩烂泥一样在蓝忽而受惊的时候倒下,而后一滩烂泥一样继续睡去。

蓝大睁着眼睛,还是第一次体会着那冰凉以及异样,他以为,他以为那是个活人,而睁着眼,看着他,那已经是一个死人。

死的干干净净,在地上躺着,唯有破烂的衣服裹挟着本就多病的躯体。

蓝踢开那搭在自己脚裸后面的手指,龙爪还在寒冷,眼瞳里还在看着蓝。

一片白茫茫,仿若万里雪原一样苍茫,再没有了神色。

而蓝就是这么看着,看着周围数十个尸体一模一样瘫软在活着的龙类旁边。

一个个死的空旷,而也带走了地牢里,活人的声色。

弄得活人,一下子失落着,不敢与他们同伍,而大惊失色,把他们扔到了另一边。

早起的蓝就是在这样的劳动里被惊醒,他也没有托词的帮着忙,把那些死者给抬过去。

而在那黑夜里,沉重的死人扎堆出现在牢房的彼岸,胡乱堆砌的四肢,还有妖魔狂舞的爪子,以及晦暗的瞳孔反射着彩色的光,魔法晶体的情绪矗立在中央,看的这边静悄悄的龙类不由更慎。

蓝的东南,还有朗山岩都索性度过了这一个夜晚。

晚上下来的少年也呆在这边,索性什么都没有丢失。

白昼里醒来,昨夜的火花递魔纹都已经消散,蓝所亲切的生物纹路,仿佛思想一般烙印在魔法连接器里。

此刻丝毫都没有少了一点点光辉。

而黑暗里,活着的人们更少了。

这个白天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活人看着死人的样子躺在对面,死人瞅着活人,瞅的活人就跟看了鬼魂一般怵怵的。

而也有大胆的男人走过去闭合了那些双眼。

但是更多的已经疲惫与灼热并存在黑暗里晾着自己。

这场景不好过的样子深深扎根在了他们心里。

他们的呻吟,还有昏迷,就是地下监牢里的全部,而承载着蓝的命运。

而蓝还一如往常坐在这里,等待着龙族的医生施以治疗的药剂。

却没有谁会回应他的请求,也没有谁真的给了他答案。

等到夜更深,朗山岩的灼热已经难耐,胸膛里吐出的呼吸,隔着衣襟就可以嗅到腐臭的味道,仿佛是内脏都被焚毁,流淌着粘稠的脓液,索性是拟光雾气遮挡着,如今还看不出来。

东南只是时断时续的咳嗽着,在昏暗的夜色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锅炉,咳咳咳,喘着粗气。

那个少年自始至终都带着平静,安逸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灌着池子里的水,以茶代酒。

大家都很消停,谁都是黑暗里的一部分,而维持着黑暗里的寂静。

唯有黑暗自己始终剥夺着生命,让夜晚里,让白昼里死去更多的龙类,而没有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