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游上海
依莎拿着话筒慢慢地走到了小六的面前，阻止她使用手里的刀。
依莎：“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将死亡带给众人？”随后她指向了那些倒在了附近的其他姐妹们。
小六哈哈大笑，“我，我啊？我是死神！死神！懂吗？我要杀尽天下一切可杀之人。因为有些人活着就是病菌毒药般的存在。”
依莎：“不可！你不能随意地论断别人的性命，即使你是死神也不可以？”
小六披着那个黑色披风，硕大的帽子和腥红的眼睛，一直圆睁着瞪视着依莎，“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的闲事？”
依莎用话筒绕了几个圈圈，灯光也随之旋转了几圈，仿佛魔法般奇迹一样，众姐妹们纷纷又活了过来，“我是天上的仙女，我是来拯救人间。我不会像你一样徒增杀戮。”
小六很是不屑依莎的打压，直接上前就要将依莎推到，可却被众姐妹拉扯住拖向了后台！依莎朗声宣布了结局，“人间在上天的照应下，终于开启了欣欣向荣的繁华市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向着美好生活不断递进……”
音乐起，故事终。王菲的《人间》：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
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
众人看完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感动之中，纷纷鼓掌叫好。而小六非常不服气依莎给自己安排的结局，于是一直吵吵闹闹。大姐只好带着众姐妹们撤出了酒吧，回到了红旗车上。
小六依旧愤愤不平：“依莎，你那个狗屁仙女怎么就成了最后的英雄？我才是那个惩恶扬善的最大功臣——死神，只有我才能让人间恢复秩序和安宁。”
依莎使劲地摇摇头，“杀戮永远不是和平安宁的最佳选择？”
小六藐视地看向依莎，“让该死的死，才能让该活的活，难不成还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依莎依旧摇头，“世间是一个生态闭环。每个人的好与坏都是为了支持生态体系的一个环节，并不是你所谓的二元对立结构。非善即恶的人是不存在的，大部人都是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只看他在什么时候发挥什么价值啦？”
小六依旧不能理解地瞪视着依莎。众姐妹看着这2个小年轻吵架，也吵得很有哲学意味，不免好意地提点一番。
大姐：“依莎看到了世界的整个结构，而小六只是看到了世界的一个切面，2人都是对的。”
依莎和小六都不是很认同大姐这种捣糨糊的做法，但又不便反对大姐的权威，只好各自选择了沉默。
此时红旗轿车碰巧行驶在黄浦江大桥上，老五激动地欢呼，看着一望无际的江水滚滚向前流，“看吧，江涛滚滚东逝水，我们就仿佛这些江水一般终有一天要流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到那时，你们希望自己能够留下些什么呢？给后人？给历史？给民族？给国家？”
大家一阵沉默，似乎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超出她们的思考空间。大姐却突然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刘师傅，不要直接回酒店，带着大家转一转上海的历史古迹吧？我们就来一次夜游上海？如何？”
众姐妹纷纷赞成：“太好啦！我还没有体验过夜游上海的感觉呢？”
刘师傅点头表示：“好的，董事长。”
红旗轿车穿过黄浦江大桥，很快来到了外滩，缓缓驶过万国建筑群。众姐妹们纷纷无比惊喜地看着这些极具特色风格的古老建筑，尤其是此时笼罩在夜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有异域风情。
大姐，“想想19世纪的20，30年代，那时候的上海被外国列强瓜分成一块一块，满目疮痍的它在历经战争的洗礼和祖国建设的风云变幻，一代代人的青春凝固出这般岁月的风华。它永远都是静静地矗立着，让时光透过砖瓦去回忆那些繁华与失落交织的过去。”
老二兴奋地建议：“大姐，不如我们姐妹们下车后，一起站在这里拍张照吧，挺有纪念价值的，你觉得呢？”
大姐环顾众姐妹们，大家也纷纷向往不已。于是大姐吩咐司机停车后，众人便一起下了车，尽管已是深夜11点左右，但这里依旧不乏零星散落的路人。
大姐找到了一个路人，拿着她们的手机给大家拍了几张大合照。众人拍完后，大家又分别拍了个人单独照和二人合照、三人合照这种。依莎看着大家正在把这里当成了一处时代的布景，尽情地展现她们各自心中的自我。
拍完后，众人回到了红旗轿车，司机再次将轿车驶向了豫园的方向，在这里灯红通明的小市场里，大家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市井弄堂的烟火气。
大姐：“天色太晚了，要是白天，这里肯定是人山人海的。”
老二，“大姐，今天一天过得非常愉快，感谢大姐。如今已经不早啦！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老三也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对啊，我好像也有点困啦！上海太大啦，一时半会儿也游不完。”
大姐于是再次吩咐道：“刘师傅，我们打道回府吧！回罗曼蒂酒店！”
刘师傅认真答应：“是，董事长！”
于是红旗轿车缓缓驶出了街道弄堂，一路沿着黄浦江大道飞驰，大姐打开了天窗，小六兴奋地站了起来，“哇，这样的视野好棒啊！大姐，感觉像领导人视察一样，太牛逼啦！”
大姐，“这车买的时候就是为了接待那些大领导用的，不过吗？这次就让姐妹们也享受一下这种福利啊！人生一辈子重在体验，就算我们永远没有机会成为领导人，但至少也有机会体验一次那种人生巅峰的感觉啊！”
老二，“大姐，活着真好！总有惊喜来袭！”
老三，“老二，有时候遇见一个人改变你一生，有时候遇见一件事成就你一辈子。所以说，遇见惊喜是好，但重要的还是它究竟会给你带来什么？”
老四，“老三，有时候你想要得太多，但结果就是你得到的很少。我觉得享受过程就好，何必斤斤计较那个结果呢？人生不过也就短短几十年。活着活着我们就老了，然后老着老着我们就消失啦！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老五，“老四，尽管大部人的人生历程都是几乎一样的，从生到死的过程，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以怎么样的体验离开人世？总好过那些即使过完一生也不过干了别人一天就能干完的事情？”
小六，“老五，别什么都去体验，我只想留给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幸福不是你握在手中的财富和地位，更不是你可以把握得住的男人，而是我们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只要有那些美好的记忆，我们便是最幸福的人。所以我才要像死神那样抹去这个世界的糟粕，只留下美好的东西。”
依莎突然一个人站了起来，“小六，5000多年的中华文明告诉我们，中国人的历史是起起伏伏的，堪称多灾多难的民族，上海几百年的历史更是告诉我们，以前的你不代表现在的你，现在的你也不代表未来的你，世界是动态发展的。”
小六挑了挑眉，不屑地问道：“所以呢？”
依莎一脸平静地说道：“所以，好坏总是一体，就像幸运与不幸也会相继而来。我们需要接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以及每个不完美的自我。你永远不可能灭掉坏的，而只保留好的。因为阳光和阴影总是同时出现的。”
大姐静静地鼓起掌来，引得众姐妹诧异不已。“好见解！依莎，这一天眼看就要过去，你能告诉我那个项目的起名方案吗？”
依莎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