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广泛涉猎知识
玛哥利特4岁的时候,父亲进入了市议会,从小商人变成了政府官员,从此进入了仕途,后来还做了格兰舍姆的市长。父亲12岁就失学,但他一直很喜欢读书,玛哥利特十来岁时经常替父亲跑图书馆,替他取书、还书,家里的杂务也经常由她和比她大4岁的姐姐承担。
父亲没有进过正式的学校,却非常重视孩子们的教育,玛哥利特除了上学外,还要上补习班。从5岁起,父亲就让她学习钢琴,教她的老师很好,妈妈也弹钢琴,所以,玛哥利特进步很快,后来在当地的音乐会上还得过几次奖。
玛哥利特学琴用的钢琴是她的叔叔约翰·罗伯兹在北安普敦制作的。叔叔还制作教堂用的风琴。玛哥利特10岁时去看望叔叔,叔叔在花园的一个谷仓式的建筑物里制作了两台钢琴。叔叔让玛哥利特用其中的一台演奏,这让她感到特别高兴。
那时,玛哥利特一家每到晚上就在家里开音乐会,玛哥利特弹钢琴,父亲有很好的男低音,他和也是低音的妈妈及朋友们唱一些他们喜欢的老歌,如《圣城》《失去的琴弦》,以及吉尔伯特和沙利文等人的作品。
11岁时,玛哥利特离开亨廷拖耳路小学后,到凯斯蒂温和格兰舍姆女子学校读书。她中午回家吃午饭,比在学校用餐节省些。每天来回走五六公里路。这个学校的校服颜色是海军蓝,所以人们称这里的学生为“穿蓝校服的女生”。
在这个学校对玛哥利特影响最大的是化学老师凯女士,以至于后来玛哥利特决定专修化学。当时,至少在女校中,攻读自然科学的女生也并不多见。
一些关于科学突破的报道助长了玛哥利特对自然科学的天生爱好,如原子的裂变,关于塑料的研究开发。玛哥利特清楚地意识到,一个崭新的科学世界正在展现。
玛哥利特想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她知道,她必须自己谋生,看来从事自然科学是一条激动人心的道路。
玛哥利特的父亲要玛哥利特抓住每一个受教育的机会。他们一起去诺丁汉大学听关于当前国际事务的课外讲座。这类讲座在格兰舍姆经常举行。讲完课后有一段活泼生动的提问时间,有很多人参加。
二战期间,卡姆登学校的女生撤退到格兰舍姆后,学校实行倒班制,因此周末需要加班,但要按照宗教的要求做。
玛哥利特的父亲经常与玛哥利特讨论女儿在学校读过的东西。有一次,他发现玛哥利特不懂沃尔特·惠特曼的诗,这一点很快得到补救。父亲还鼓励玛哥利特读古典作品,如布朗特姐妹、简·奥斯汀,当然还有狄更斯。
玛哥利特15岁时,父亲当上了市长,还兼地方治安官。所以,玛哥利特假日时常跟随父亲去法院,有时还旁听法庭审理形形色色的案件。礼拜日,父亲则要带玛哥利特去听布道,这些活动都对玛哥利特产生了很大影响。
宗教生活不仅是一种社交活动,而且还是一种有富有启发性的知识活动。传教士们具有强烈的个性和鲜明的观点。
公理会牧师蔡尔德经常应邀到格兰舍姆布道。玛哥利特记的最清楚的一件事是,他在当时曾透彻地说明了一个颇为先进的思想:不管父亲还是妈妈有什么罪过,都不应该使他们的子女受到牵连。
玛哥利特记得他谴责了法利赛派。该派把非婚生育的孩子视为“非法”。镇上的人都知道,有些孩子没有父亲。听了蔡尔德牧师的布道后,玛哥利特为另眼看待这些孩子感到内疚。
除此之外,格兰舍姆的电影院,也给玛哥利特的少年生活增加了无限的乐趣。而且幸运的是,玛哥利特的一位名叫坎贝尔的顾客拥有三家电影院,他们经常邀请玛哥利特去他们家听留声机。
玛哥利特在坎贝尔家认识了他们的女儿朱迪,她后来成为著名演员,与诺埃尔·科沃德搭档演了战时喜剧《笑逐颜开》,这个喜剧使夜莺在伯科利广场歌唱成为名曲。
由于玛哥利特认识坎贝尔一家,玛哥利特的父母比较容易接受电影院这个事物。只要玛哥利特去看好电影,父亲就满意。
在平常日子里,看电影或戏剧的伙伴都是玛哥利特的同龄人。一般每周有一个新电影,但有些电影索然无味,放映不了六天,就从星期四开始放映一个新电影。有些人接着看第二个电影。
在当时,正是好莱坞的黄金时代,玛哥利特已经接触了好莱坞的梦幻世界。花九个便士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黯黑的电影院里先看新片预告,再看伴以活泼逗趣解说的英国有声电影新闻。随后是公众教育性的短片,如《犯罪没有收益》等,最后才是真正的大片。
电影的内容涉及很多的方面,从《四根羽毛与鼓》这类帝国冒险片到现代喜剧《女人》,到令人伤心的悲剧,如巴巴拉·斯坦威克演的《斯台拉·达拉斯》,以及英格丽·褒曼演的电影。
看电影时,玛哥利特没有完全忘记接受政治教育。她对法国大革命的看法在莱斯里·霍华德和招人喜欢的默尔·奥伯伦演的《鲜红的海绿花》中得到了值得夸耀的肯定。
父亲一直强调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在詹姆斯·斯图尔特主演的《史密斯先生去华盛顿》中得到了体现。当在《尼诺奇加》中,苏联的一位严肃的政委受到一顶女人的帽子引诱时,人们不禁捧腹大笑。
罗伯特·多纳特扮演的小威廉·彼得和迷人的法国演员查尔斯·布瓦那在《玛丽·瓦莱夫斯卡》中扮演的拿破仑都有助于玛哥利特了解历史。
玛哥利特后来常常想,自己出生在1925年而不是早20年的世纪初是多么幸运啊。在20世纪30年代之前,生活在英格兰小镇的女孩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广泛的戏剧演出。
格兰舍姆是个小镇,但每当看电影时,玛哥利特就仿佛在充满梦幻般的想象王国中漫游,她决心有朝一日要到现实世界中去周游。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很少参加此类活动,因为她要准备紧张的入学考试,她的目标是牛津大学萨默维尔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