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蜗牛与黄鹂鸟
周三最后两节自习课，高一的很多班级都在班级里联系迎新晚会的节目，难得的休息娱乐时间。
得到班主任安娜的允许，洛川带着十五班的同学们来到了大礼堂西侧的空地上练习合唱，得到了消息的刘冲，因为没什么事情，索性拉着安娜一起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练习两遍，解决了一些小问题，大部队的休息时间，洛川单独叫出了同桌陈晨。
洛川看着面前低头的女孩，轻声劝说道，“你别紧张，你的声色非常好听，但在大合唱的时候你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感觉到别人注意力在你的身上，你就不唱，这可不行。”
“对不起。”陈晨红着脸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呢？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洛川宽慰道，“大合唱的表演就是要每个人展现出自己的魅力，所以你也要表现出来，才能让班级的大合唱更好。”
陈晨重重点了点头，诚恳地说，“我知道了，班长，我会努力加油的。“
带着陈晨回归大部队，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排好队形。
高中三年最轻松的时光，洛川希望能帮助十五班的同学过的有意义，能在未来跳出三年循环之后，上大学，甚至毕业结婚生子都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洛川微笑着说道，“刚刚的合唱已经很完美，就是现在拉我们上场表演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听到班长的夸奖，同学们纷纷喜笑颜开。
“只不过还有一点小瑕疵需要注意，”洛川话锋一转，“《虫儿飞》本身是一首节奏稍慢的歌儿，大家唱的时候不要急，要像平缓的小溪流一样，缓缓的流出来。”
同学们纷纷点头，觉得班长说的有道理。
“好，那我们再来一遍，跟着我的节奏，别抢拍。”洛川抬起双臂，看向白超和马泽，对着二人点点头。
白超和马泽两人盯着洛川的手，随着起伏，领唱道，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第三节课下课铃响起，高一高二高三的同学们陆陆续续涌出大楼。
有的奔跑着来到篮球场，投投篮球；
有的跑向食堂超市，买一些面包和水，晚饭就在班级里对付了；
有的同学和亲近的人一起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
做在大礼堂正前面高高的台阶上，洛川和肖寒看着操场上嬉笑追逐的学生，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
良久，
肖寒忽然开口问道，“高一第一学期结束，你学文学理？”
洛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
“我先问的。”肖寒面无表情地说。
洛川无奈，迟疑了一下说道，“学文吧！”
在以往的循环里，洛川选择过文科，选择过理科，但对于三年循环并没有什么影响。
抛开这个场外因素，从个人来说，洛川也更喜欢文科，喜欢历史，喜欢地理，喜欢文学。
从朋友的角度考虑，按计划进行，想要帮助白超，肖寒，陈晨等人改变命运，能靠近他们也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分班不一定会分到一起，但学文就是好的开始。
另一边，听了洛川的答案，肖寒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来说，学文学理无所谓，肖寒并不在意。在此之前，他担心的就是两个死党有分歧，如果洛川学理科，白超学文科自己要如果选择？
虽然肖寒也明白三人毕竟是不同的个体，有各自的人生，不可能永远绑在一起。但真的面临分别，自己还是无法接受。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两个朋友，唯一自己在乎的，在乎自己的两个朋友。
两句对话，彼此又陷入了安静。
白超拎着三瓶矿泉水，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台阶，抱怨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有点累，不想动。”接过水，洛川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小白，你学文学理啊？”
白超这时坐到了肖寒旁边，强撑笑着说，“本来想学文科，但天不遂人愿。”
“有什么问题吗？”肖寒关心问道。
“还不是我爸，昨晚打电话给我，说十一假期要回来，还说什么有惊喜，八成来者不善，”白超舒了一口气，带着笑容说，“看结果吧！”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肖寒皱起了眉头。
不光是白超家庭的问题，肖寒能感觉到，自从升上高中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了当初的亲密，尤其是洛川，总是心事重重，虽然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开朗乐观，但他的心里一定有事。
此时，洛川也在脑中思考，白超和白国强父子之间的问题不止于此，白国强这次假期回来，想必也会带一个晴天霹雳给儿子，希望白超到时候不会出问题。
在三人各自想事出神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洛川忽然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转头一看，居然是安娜和刘冲两个老师。
“你们坐在台阶上看风景，看风景的同学们又在看你们，”安娜笑着说。
洛川站起来，问道，“老师你们没回办公室休息吗？其实同学们合唱已经练得很好了，不用担心的。”
“我们只是在办公室写教案太无聊了，出来看你们排练，随便散散心。”刘冲看了看洛川，好奇问道，“我听安娜说，你们班级的另一个节目是你们三个人组合表演，怎么没看到你们排练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白超得意地说，“我们很早就开始一起玩音乐了，从初二开始，我们就经常去‘聚缘’唱歌，默契没有任何问题，排练不排练都差不多，只要熟悉一下大礼堂的表演场地就行了。”
“信心十足啊！”安娜满意地说。其实周五那天去‘聚缘’见识到三人的水准后，对于这次迎新晚会的表演，她也有些期待。
肖寒清清冷冷地说，“一个迎新表演，不会有问题的，只不过我们要唱什么歌，洛川你决定了吗？”
“《蜗牛与黄鹂鸟》怎么样？”
“《蜗牛与黄鹂鸟》？”刘冲想了想，“这也是一首你们自己的歌吗？”
洛川，白超，肖寒，互相看着笑了笑，同时用搞怪的声音唱道，
“阿门，阿前，阿门，阿前，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