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不去了的人和物
时光如流水,往事如一首歌,还没来得及跟童年说再见,我们就已被推上青春的列车,还没享受够爸妈的怀抱的温馨,却已不得不尝试着独自奔向远方的驿站。童年,早早的被画上了句号。每一件事,今夕仿佛都浮现在眼前,蓦的鼻子酸酸,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总感觉好像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并且找不回来了,永远永远。芸香这样子说着,现在,我们都已经天各一方。或许有些夸张,但也正是如此。
还记得,要分别的时候一个个都还是一张大笑脸,大大咧咧说了声再见;或许,那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我们中的许多人也许此生再无见面之日。
可我们却是随意地走了,还一点都不在乎。我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忘了留,真是没心没肺。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天真与可爱吧。
我们都曾有过这样那样的童年,但它们都是这么美好。我们可以大嘴巴的在学校里八卦别人,还是津津乐道,这就是我们小孩的专利。
眨眼间,已经不复从前,令人有沧海桑田之感。曾经的那些那些,现在都去哪里了。
成长是一种获得,但谁又能说它不是一种莫大的牺牲?如果可以,我选择不成长,做一个永远长不大,永远幼稚的小孩,为了那份幼稚,也只为了那份幼稚。
那些往昔的朋友们,如今你们都在哪里,好想再陪你们天真的幼稚。疯狂的傻笑一回啊,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我把时间比作流水,在不经意之间就会悄悄流逝,时光就像你捧在手里的细沙,刚开始的时候,你以为,需要长时间才能够流完,但是呢,他其实就跟水一样,在悄无声息当中就流逝了。说着芸香便讲起来了自己小学的经历,流年易逝,覆水难收,当依赖渐渐冷漠,再回首,原来那爱,从来不从离过。还记得,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让我的母亲送我去上学的过程。早上,当晨雾还没有完全褪去,街道上的人影也只是依稀可辨。我的母亲骑着一辆黑灰色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我,按耐不住宁静的我终于站了起来,扶着母亲的肩头,两个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紧紧靠在一起,谈天谈地。比如说,我家养的小胖猫偷溜进了邻居家的厨房,叼了好几条鱼回来;隔壁的人家生的小宝宝很爱找我抱,诸如此类。那段时光,我和母亲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每当和同学们说起,我总是骄傲的抬起下巴,倒出一箩筐的话。可是,年少的快乐时光仿佛总是那么的短暂,随着年龄的增长,话题也越来越争锋相对。“你现在都五年级了,还不抓紧学习,上初中就晚了!”“哦哦哦,知道了~”“你看看,这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也不看看你考的试,怎么搞的!”“哦哦~”“这都要升初中了,还不趁这个机会多背几个英语单词!”“哦,可是……”“可是什么,看你考的试!一半的题不会,不好好学趁早回家种田去!”随着对话内容越来越单一,我渐渐不再喜欢这种过程,我仿佛觉得,昔日的亲密无间在一天天的土崩瓦解,一点点的灰飞烟灭。上了初中,我还时常想起那段与母亲一起上学的时光,每每忆起,都是那样的温馨和谐。那些时光,仿佛已成了我手中紧握不住的沙,不管双手张开或紧握,留不住的,终归还是会失去。怀念的曾经,不管是多么难以割舍,也只能是回忆。就像那些留不住的时光。其实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位父母的心愿,这自然无可厚非。其实仔细想想,父母对我们的爱并没有因为什么而减少半分。我们在成长,肩上担的责任也与之俱增,尽管怀念儿时时光的美好,但留不住的,总会过去。挑起重担,这是我们的责任!更是我们的担当。时间不可返,所以世间万物都回不到从前。过去永远只能过去,足以让人抑郁。就像年龄可以改变一切常态,但是却永远回不到从前的样子。假如说我有时光机的话,我会摧毁它。
时光机,一个时光旅行的机器,可以把人们带到过去或者未来。它就像一个具有魔力的魔咒,令人神魂颠倒;也像一潭月光映照下的微波粼粼的湖水,令人心醉不已。多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幻想着自己坐着时光机,穿过时光隧道,去往任何自己想去的时代。殊不知,就算真的有时光机,就算真的能抵达过去或者未来,那又怎样?你到达那里后,当你看到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时,是否要改正?当你看到自己未来的不幸时,是否要改变自己以避免不幸的事情发生?如果是,就算你的过去还是过去,你的未来也早已不是未来。
无论是一个人的命运还是整个世界的命运都是早已注定、不可更改的,是像时光一样一去不回的。潺潺溪水向前流去,是无法再流回你身边的;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是无法把自己的指针拨回到起点的。如果溪水能够倒流,时间能够回返,那过去的你与现在的你该怎样构成一个完整的你?过去的天地与现在的天地该怎样变成一个具有自己真实色彩的天地?如果你说你回到过去只是想避免悲剧的发生,因为你不想整日沉溺于悲伤之中,也不想再体会只剩下回忆的无奈。那么我想说,放弃吧。就算你拼尽全力使这个悲剧躲过了这个时间点,也不可能躲过下一个时间点,因为这个悲剧命中注定是要发生的。它就像一只从笼中逃脱的鸟儿,摆脱了令它痛不欲生的囚笼,却无法摆脱那只冰冷的猎枪和那颗早已寒透的心灵,自始至终一直未能逃出人类的手掌心。如果你说你去往未来只是想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自己什么时候魂归西天,因为你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头四处乱撞的野兽一样十分迷茫,不知何处才是归途。那么我也想说,放弃吧。就算你能够通晓未来、将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可能完全按照你自己心中的轨迹行走,因为对未来了然于胸的你已无法再看清自己,已在行走的过程中渐渐迷失了自我。你仍然像一头迷茫的四处乱撞的野兽,只不过平添了一层迷雾和一股悲凉。
时光机所产生的影响,如海上不断涌起的层层叠叠的浪花,绵延不绝,反响巨大。它也正如那些因被同类驱赶而不得不着陆的海水,带走些许泥土的同时,也留下了一片污秽。
所以,假如我有时光机,我会摧毁它。
但,这只是我以前的观点。
而现在,我想说,假如我有时光机,我会珍惜它。
假如我有时光机,我会好好珍惜它,会把它拥入我怀中,会把它放在我心里,会把它当做珍宝一样爱护它。因为我想让时光机带我回到过去,带我回到留有美好回忆的过去。不求未来,只求过去。也许有人会跟我说一些时光一去不复返的大道理,也许还有人会搬出一堆科学原理来劝说我,但我仍会执拗地想要回到过去,虽然我以前也十分摒弃这种想法。我想乘着时光机回到过去,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想把自己与家人相伴的时间无限延长,想把那最初的纯真与美好永远定格。虽然过去与现在一样仍是荆棘遍地,但却拥有着现在再也寻觅不到的美好;虽然明知一切美好都要化作云烟消散在尘世间,但我仍然愿意再次忍受两手空空时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只为将这早已融入我血脉的美好永存心间。我不怕痛苦的反复折磨,就怕伸出手时抓住的都是泡沫;我不怕等待我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就怕自己最终已是一具没有灵活的躯壳。我期待着,又恐惧着。也许只有时光机才能让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放大成为现实,也许只有时光机才能给这天地留下几丝真实的色彩。
我只愿,美好再度,回忆再刻。时光机,可否,与我相伴归途?自此开始芸香的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