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此风不可长,必须得严惩
这时,听到动静的孙长老总算是姗姗而至了。
白晓长长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刚才,若说他一点儿也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这位护犊子的执法长老的修为,白晓虽然尚未摸清楚,但是毋庸置疑肯定不弱。
以他现如今的本事,想要硬憾这位执法长老,那肯定是白日做梦。
可是若就这样认怂,白晓也做不到。
错本就不在他,是这帮人咄咄逼人在先,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怎能认怂?
白晓甚至都做好了,被这位护犊子的执法长老暴揍一顿的心理准备了。
反正这位执法长老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杀人。
暴揍一顿就暴揍一顿呗!
被长老暴揍,也不算丢人。
总比被金枪执法队的这些蠢货折辱强。
还好,孙长老这个老家伙总算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
孙长老凌空飞跃而至,人未至笑声先到。
“哈哈哈哈……,邱老头儿,不至于吧?都多大年纪了,还亲自下场?
你对你手下的执法队,不是向来都很有信心的吗?今天这是怎么啦?你竟然不放心他们了!哈哈哈……”
执法长老邱福生闻言,丝毫不为所动。
身形飘忽间就到了白晓身前,干枯的手掌随意朝下一拍,白晓顿觉一股如泰山重压般的力道悍然袭来。
想要躲闪,却发觉前后左右无论那个方位,貌似根本就躲闪不开。
白晓后槽牙一咬,正准备拼着受伤全力硬接这一掌,孙长老适时挡在了他的身前。
也没见孙长老怎么动作,袍袖轻挥间,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这几乎无懈可击的一招。
邱长老眉头微皱,不悦道:“孙老头儿!你这是打算护犊子吗?”
孙长老再次哈哈大笑。
“不是老夫护犊子!应该是你护犊子才对吧?
你那向来护犊子的脾性,别人不清楚,老夫还不清楚吗?
今天这事儿,不用问,肯定是你手下的执法队又出言不逊了!
不是老夫说你,执法队是要有点儿血性,这不假,可是也不能总是鼻孔朝天狂傲的没边!”
邱长老很不爱听,一张驴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的人我承认确实是有些个傲气,但他们终究是执法队,一言不合就和执法队动手,长此以往,你让我的执法队还怎么执法?”
白晓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言道:“什么叫一言不合就和执法队动手?今天这事儿大家可都看着呢!
你执法队中的这个领头的,对我出手两次,我可是动都没动。
第三次,群殴不算,还用上兵刃了。
我若是不反击,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他们扎成血葫芦了!”
孙长老两手一摊:“你看看,老夫没说错吧?
骄横!太骄横!”
邱长老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一面之辞不足为信!”
孙长老笑得更加爽朗了。
“哈哈哈,邱老头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原来你连调查都没调查,你就出手了啊?
还是对一位新入学的学子出手,你这执法长老当的……”
孙长老一边摇头,一边卡在这儿不往下说了。
邱长老满脸涨红,强词夺理道:“甭管因为什么原因,打伤执法队员就是不对!”
孙长老话风一转,不再同其抬杠:“那你说吧!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邱长老顿时恍然,说了半天,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回想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只能闷闷的说道:“打伤了人,也损坏了兵刃,须得照价赔偿。
还有,此风不可长,必须得严惩,此子入学之后,一应修炼资源,统统减半……”
听到这里,孙长老的面色变了:“邱老头儿,你这个处罚,未免太苛刻了些……”
白晓有系统,能够舍一得十,自然也不稀罕什么修炼资源。
这个处罚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已经不想再同这位蛮不讲理的执法长老掰扯下去了了。
于是劝阻道:“减半就减半吧!孙长老,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既然讲不清道理,不讲也罢!”
孙长老还待再说,邱长老却恨恨地瞪了白晓一眼,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好自为之”,拂袖而去了。
执法队的人离开之后,那位始作俑者李世聪,装作可怜巴巴很惭愧的模样,来到了孙长老身前。
这家伙可真会演,一个劲儿猛拍自己的脑门。
“恩师勿怪,徒儿这段时间真是忙糊涂了,将您老上次在临海城招收这位白学弟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该死,该死,真该死!
刚才经过这么一闹,这才想起来,徒儿真是百死莫赎……”
白晓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位李世聪,竟然是孙长老的亲传弟子。
怪不得这家伙地位那么超然,也怪不得这家伙敢如此胆大妄为。
孙长老人老成精,又岂能不明白这里头的关窍。
可是见李世聪态度如此端正,又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也就不好当着白晓面点破了。
人和人之间终究是有亲疏远近的。
孙长老现如今虽然非常看好白晓,但是白晓终究还没有拜入他门下。
这个时代的人,奉行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这一点上,白晓终归还是无法同李世聪相比的。
看到这一幕,白晓也只能暂时收起好好收拾收拾李世聪的想法。
打狗还得看主人。
他们三人初来乍到,这才第一天,就与执法队和执法长老结下了梁子,以后少不得还得仰仗孙长老。
疏不间亲,该装糊涂的时候就得装糊涂啊!难得糊涂嘛!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有了孙长老的亲自证明,检测不出任何天赋的白晓顺利过关复试。
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是,等级评定考核。
凡是复试过关的学子,已经算是东胜学院的正式学子了。
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分阶层的,这就是人们常所说的人分369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飘,处处都是竞争,岂能不有所区分?
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齐呢!只要存在着竞争的地方,就永远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等。
都去坐轿子去了,谁来抬轿子?都做人上人去了?脏活累活谁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