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解石大涨
陈锋凌找了几家翡翠店铺，转手卖出了他自己辛苦半宿开出来的那些原料，获利小50万。
手里留了一块冰种的高档黄翡，颜色不算很正，但‘浓阳正艳匀’，它够得上‘匀’，价值不菲，绝对超出百万级。
古玉城里的各家店铺，回收翡翠原料，其实压价都挺狠的。
他自然不会将这等高档的翡翠贱价卖出，找个机会，绝对能卖出高价，他转卖的那些中档的翡翠，只是为了凑集更多的现金罢了；这等‘高冰’级别的，绝不缺买家。
故而，他只是试探问了下价格，没拿出现货惹人注意。
“小陈兄弟！你来啦！！！”
老牛笑道：“今天刚开张，就碰见兄弟你了，好事儿好事儿。”
他对陈锋凌这么热情客气，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陈锋凌一口‘本地话’，比见着沟通交流更费劲的外乡客人，便多了份亲切。
“吃了早饭没？”
“吃过了。”
俩人寒暄了番，付钱交货，开收据发票，爽利快捷。
“牛老哥，你家还有货么？”
陈锋凌笑道：“我想多看看，到时一块儿开了。”
昨夜试过了，那些电转刻刀，其实主要是雕琢全开出来的半成品玉石原料的，再就是一些业界的老师傅给半赌毛料的开窗之用，遇到大型的毛料就扒瞎了，初步开石解石其实更多的是大型的解石切割装备；主要是——累。半宿拿捏篆刻刀，手臂还有些酸胀。
“有有有的，别人一般是不给看的，但是老牛我喜欢小陈兄弟你的这份爽快利落劲儿。”
牛老板伸手邀请，“就在店后面的仓库里，请师傅看过了，但大多还没称重编号，你自己选中哪块，就让人帮你搬出来……”
他招呼了一个身板儿结实的店员小哥，带陈锋凌去了后面仓库。
牛老板抱歉地笑了笑，他又来了客人，走不开；且端着碗吃了一半的炒面，又要不时放下面碗招呼客人，又要赶紧趁热乎地吃几口面……忙。
陈锋凌将那块半开明料芙蓉种翡翠毛料，搁置在店员小哥推来的小拖车上，跟随他进了后面仓库……
半晌后，小推车上堆放了四五块大小不一的毛料。
“这批是帕萨场口的好料子，没开窗的全赌料价格我按照进价提你二成，总共你给……27万6、你给个整数27万好了。”
老牛对陈锋凌是真的没话说，良心店家。
虽然没编过号，但他们请老师傅看过了，老牛自然清楚记得所有石头的底价，他当然不会亏，只是在陈锋凌这儿赚得少了些罢了。
“行。”
陈锋凌没像昨天一般‘讲价’，有钱，且这几块都是能开涨的好料子，又是在他这儿现场解石，到时大涨了，再回过头细究这‘讲价’的过场，略有些小家子气。
他付钱爽快，牛老板连‘解石费’都给他免了。
“解石啦！”
听得人群一声欢呼，不一会儿用过来一大群人，将老牛的店围堵得严严实实。
“小哥，等下，按照我画的线，你不要擦，尽管大胆的切。”
开机前，陈锋凌叮嘱了下小哥，给了500块解石小费。
店员小哥看了看牛老板。
牛老板笑了笑：“小陈兄弟是个懂规矩的，你按照他说的做。”
“滋昂……嗤嗤嗤……”
一阵机器尖利吵杂的轰鸣声中，第一块石头被几乎居中横切断了开来。
“嘶！有绿、有绿……涨了，涨了，大涨啊！”
解石机器停下，人群随即爆发地震般的轰动。
陈锋凌收到他们的喜悦感染，笑着拿水王石头横切面上浇了浇，
“糯种！”“苹果绿！”
好多人齐声惊呼，但声音混杂，谁都听不清楚谁的叫喊。
“10万，这块糯种我要了。”
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喊叫价。
其余人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眼瞧着陈锋凌，等他的反应。
“好，卖了。”
陈锋凌考虑衡量了下，继续开这块石头的意义不大，它的大小体型在这儿，且还有几条裂，能开出十几个戒面、或者车珠子凑一凑制作翡翠手串还是可以的。
第二块摆上解石机……
“芙蓉种！”
近乎冰种的芙蓉种，还有略大的那一半是带飘花的，绿色沁入很好，适合做价值更高的手镯。
正是陈锋凌昨天下定金留的那块。
连续两块毛料切大涨，还都是近乎居中打横切断的鲁莽手法；人群里轰的一下再次炸了。
“50万！小老弟，我要了。”
“嘿，老凌啊，你想吃屁呐，两块芙蓉种翡翠都是能开手镯的，你50万就想吃下？80万！”
“120万！”
“150万！”
近乎冰种的芙蓉种，还有能开一只飘花手镯的珍贵高档原石，场子里各大珠宝公司的原材料采购商都疯了般竞价。
陈锋凌都懵了，他查过资料，没想到这里的竞价要远超出他的想象。
“哈哈，老弟啊，你这运气，没的说。”
老牛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解释道：“去年奥港的物华天宝秋拍，一只芙蓉种手镯叫到了220万的高价，你这里冒险能开出两只手镯，剩下还能做些芙蓉种的戒面或珠子……你现在知道这块石头的行情了吧？”
他略有些懊悔的心疼样儿，“早知道，我当初就更大胆一点，直接让老师傅全开了得了！”
感慨道：“年纪大了，胆子小了啊！想当年……”
大概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陈锋凌没管陷入回忆峥嵘岁月的老牛，现场竞价结束，他当即以182万的高价，卖出了切成4片的近乎全开的芙蓉种毛料。
店员小哥略有些惊到了，但他性格内向偏沉稳，死记着陈锋凌的嘱托，按照他画出的线，一刀一刀地解石切开……
不大一会儿，五六块石头都被解开。
陈锋凌一块都没留着，全部转手卖出，累积财富首次超过百万级——312万多元。
牛老板的店里，因为陈锋凌的‘好运’，带来了一波新的售卖热潮。
故此他也很好说话，帮陈锋凌当场兑换了几张来自各个珠宝公司的现金支票。
陈锋凌留着一张数额最大的182万支票没兑换，通过牛老板介绍，这边所有店铺都收现金支票、且古镇上的各家银行都很近，他不想拧着太重的现金包裹，反正，接下来，还得再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