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兵临城下
“公主？”
天马国使臣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好好的联姻没成，公主还被杀了！这怎么忍得了？
“你朝目无法度，不但拒绝联姻，还杀害我国公主，我这就回去告诉陛下。”使臣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
忽然，一匹高大长角的大白马跑到使臣前面蹲下。
使臣一个转身上了马。
大白马立即站起，向前跑几步，一跃而起，躯干突然张开了一双白色的大翅膀，飞向空中，渐渐地，消失在眼前。
庆丰盛会才过去了一天，就发生了三桩白事，这哪里还像庆丰的日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昨晚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传出了宫门外。
大殿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这个是天马国啊！天马国公主这事儿怎么说得过去？”
“又要起战争了！”
“交好，大概是不会交好的了。”
“听天由命吧！”
“昨晚在御花园动手杀害公主的是刘欢！把刘欢交出去，可不可以？”
“对啊，他挡在皇上前面，后来为什么要捅一刀呢？”
“那个毒草虽说是天马国的，确定下毒的人是塞纳拉公主？”
“你敢说一定是塞纳拉公主吗？”
“只能说有可能。”
“有可能。”
......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天马国的使臣已经骑着天马回去了。
这种事，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皇上，下毒的事还需要查一查。关键的人物现在是小喜公公，他的死，就让现在的局势变得有些复杂了。”王胜站起来说。
李婕妤思索一会儿，也站起来，说：“是啊，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说是塞纳拉是凶手。毒草的主人，未必就是毒草的使用者。何况，毒草是借助了他人之手，送到了沁香阁。那么和毒草相关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小喜公公是刘欢的手下，小喜公公和天马国公主无冤无仇，根本没有下毒的理由。那么刘欢也是有嫌疑的！”王胜继续说，“当时塞纳拉公主正要推皇上您，刘欢挡了出去，但是当时为什么他的身上会带刀，就在那么一小会儿，就连贯地捅了一刀，这不像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啊。”
“就算是一个人犯了错，也有王法去制裁她，还用不上被捅一刀吧。如果凶手不是塞纳拉公主，那她岂不是冤死。她的身份也很特殊，是天马国的公主。这样一来，我们怎么样，对天马国都理亏。”李婕妤补充道。
皇上看向刘欢，眉头皱了皱，问：“你当时随身带了匕首？”
刘欢回过头来看向皇上，作揖回答：“是的。”
皇上眉毛微提，继续问：“近侍身上不能带利器，这是朕规定的。”
刘欢顿了顿，道：“当时情况危急，奴才是想保护皇上。”
“保护？怎么保护？塞纳拉就徒手推过来，你捅一刀子！她当时罪不至死呀！”皇上有些嗔怒，轻轻捏着拳头，“你让朕怎么面对天马国？”
记得上一世，天马国确实也派出公主塞纳拉来联姻，当时朕答应了。谁知塞纳拉是天马国的内应，联合天马国里应外合，兵临城下。李将军出战战死，女儿李婕妤带兵伏击不成，假扮舞姬混进敌营献舞，刺杀不成，反被杀。
如今一切重来一遍，在这个节骨眼上，抹去了塞纳拉，那么这个结果，又会怎么样？
皇上想到这，既想处罚刘欢，又想留下刘欢。
毕竟这个关键的一步，到了这里，刘欢的出手，改变了一些结局。
看到皇上没有说话，酒席上的大臣们也按捺不住了。
“皇上，虽说您平时器重信任刘欢，但是此事非同小可，现在不只是沁香阁的命案，还有天马国的公主塞纳拉呀！”一名大臣站起来说。
“是啊，皇上，要严查此事啊。”另一名大臣站起来说。
“请皇上彻查此事！”全体大臣异口同声地说。
看来这事确实不能以一己之见去定夺，这时候得听一下大众的声音了，这个声音还包括了李婕妤在内，那更要听一听了。
皇上顿了顿，看向刘欢，道：“刘欢，如果大家认定此事和你有关，你如何自证清白？”
刘欢顿了顿：“奴才。。奴才，奴才是为皇上的安危着想啊，请皇上明察！”
“你是在御书房和大殿做事，你的属下为什么往御膳房跑？那点心到底谁送的？”皇上继续问。
李婕妤有些吃惊，道：“皇上，那点心不是您送的吗？”
“要送朕也不会只送一盘点心呀，不是朕送的！”皇上淡淡地说。
皇上看向刘欢，道：“小喜公公只听你的吩咐吧！”
“带御厨和送糕点的宫女上来问问吧，核查一下事情的真相！”王胜提议。
皇上立刻回答：“准了。”
一名公公飞速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御厨和那名宫女跑进来了。
皇上把目光转移到御厨身上，问：“御厨来得正好，朕问你，谁让你做的糕点送到沁香阁？”
御厨喘着气，说：“回皇上，微臣当时接的刘欢的话，他说皇上要送一盘绿豆糕交给沁香阁的婕妤。微臣也没多想，刘欢是皇上身边人嘛，以为他传的话是皇上您的意思。”
“那名叫小喜的公公，死因是什么?”王胜问旁边的御医。
御医站起来，说:“死于绕香魂草。他食用了那盘绿豆糕。当晚他的嘴角还有些许糕点碎末。”
“那毒草什么时候下的？”李婕妤问。
御厨马上回答：“这个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下毒草。临时接到的做糕点的命令，微臣腾出手做的，当时还在做其他菜呢！”
“不是小喜公公下的，如果是他下的，他就不会吃这糕点。”王胜淡淡地说。
此时，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奴才下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那天奴才从御花园经过，手上端着糕点，天马国公主就走过来了，她一听到糕点是送到沁香阁的，就抢过了糕点，转身下了什么东西，就递回给我，还说务必送达，否则有我好看！奴才当时很害怕，不想送。刚好小喜公公路过想端过糕点，奴才就交给小喜公公了！”
“这么说，毒草还真是天马国公主下的了？”皇上有些疑惑。
王胜顿了顿，问：“刘欢，你问什么假传旨意给御厨？”
刘欢额头有些冒汗，吞吞吐吐地说：“奴才。。奴才不这样说，就吃不到绿豆糕了，酒席嘛，独独没有糕点，奴才喜欢这玩意儿！”
“你带着刀是有计划的？你平日不是不带刀吗？”皇上追问。
刘欢低着头，说：“一看这公主不是善茬，呆在皇宫一天就一天不得安宁。奴才这是防范她的！”
皇上冷冷地说：“可你知不知道，你无凭无据说她使坏之前，捅了她一刀，朕的台面下不去，没法给天马国的使臣交代。她一死，就无法印证谁对谁错了，这样理亏呀！”
刘欢马上跪了下来，磕着头说：“皇上恕罪，奴才也是无意的！奴才的亲信小喜子去端这糕点，他说是在御花园一位宫女手上接过来的，还看到了塞纳拉的拦截。小喜子突然去了，奴才就怀疑这糕点有毒，是她做的。”说着，刘欢抬头看一眼皇上，发现皇上也在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继续说：“奴才这不是寻机报仇嘛！奴才也没想那么多呀！”
是了，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每个人的动机都很明了。
“原来是奔着我来的，对不起，雅雅，连累了你！”李婕妤有些惆怅。
一名大臣站起来：“虽说这么做说得过去，但是塞纳拉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突然捅她一刀，说不过去啊，天马国使臣也不知道会怎么禀告这件事！”
“她死有余辜！这次敢下毒杀婕妤，下次谁知道她会向谁下手？胆子大了，恐怕也敢向皇上下手！”刘欢激动地说。
看来这一世，塞纳拉还是塞纳拉，手段依旧狠毒！皇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好了，边境一大批士兵围堵过来了，往京城方向赶来！”一名侍卫紧急来报。
顿时，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慌了，纷纷离席，跑到走廊一看究竟。
皇上心里有些乱乱的：兵临城下还是到来了？这么快？比上一世提前了些许！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臣马上集合护城军，去会会他们！”李将军请命。
皇上摆了摆手：“去吧！”眼下也只能先派出镇国李将军了。这形势还是那么被动，没有更多的选择。
城墙之下，李将军带着护城军停留在城门外。
黑压压的敌军稳速逼近。
两军对视。
“来者何人？”李将军喊话。
“天马国无敌大将军是也！少废话！”对面骑着大白天马的大块头将军回应。
接着，敌国将军骑马跑了过来。李将军也骑马迎了过去。
两位将军交战之际，天马现出翅膀，腾空跃起。大块头将军趁机砍了一刀。
李将军躲了过去，但是李将军的马受了一刀，倒了下来。
李将军摔到了地上。
大块头将军在空中拉满了弓弩，放出了三只箭。
摔倒的李将军还没站稳，就被三只箭射中了，跪在了城墙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