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行与长谈
6月9日，早上9点，江城最大的一家唱片店门前。
看着门可罗雀的唱片店，刚刚高考完的肖菡叹了口气。
有些可惜，没法亲身体验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天王专辑发售时，唱片店门前排起长长队伍的盛况。
摇了摇头，走进唱片店，正准备好好物色一下有没有看对眼的新专辑，就听到唱片店里正在放的一首歌。
肖菡驻足聆听了一会，可惜只听到一小段。
连忙快步跑到柜台前，急声问道：“老板老板！刚刚放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嗯？哦！刚刚那首啊，叫《隐形的翅膀》。是同名专辑《隐形的翅膀》主打歌。喏！就是这个！”
“谢谢……”
道了声谢，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专辑，肖菡一下子就被精美的专辑封面给吸引住，有些羡慕地低声道：“真好看啊！”
摇了摇头，看向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板，不知道可以拆着看一下歌曲MV呀！我想先欣赏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买的！”
“害！不用这么紧张！角落那儿就有一台已经接好电视的DVD机，反正现在也没啥人，你可以去看看！”
“谢谢！DVD……DVD机……啊！找到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找着DVD机的肖菡连忙拿出光盘，放到机器中，选择《隐形的翅膀》。
前奏响起，肖菡不由得跟着节拍，开始摇晃起身子。
直到一身白衣的秦可欣出镜，歌声也随之唱响。
一曲终了，肖菡有种全身过电的错觉，嘀咕道：“呼！真好听啊，秦可欣也好漂亮，不过刚刚都没注意到，这首歌是谁写的啊？”
说着又重新播放了一遍歌曲，看着屏幕上的大字，眨了眨眼睛，轻声道：“作词、作曲、编曲全部都是李昊？这么厉害！”
连忙取出光盘装好，脆声问道：“老板！这张专辑多少钱呀？”
“50！”
“给你！老板再见！”
“谢谢惠顾啊！”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不多但仍然存在的唱片店中。
……
吃完午饭，李昊就带着李瑶一起来到了欣兴工作室。
秦可欣抽空下来接他们，然后一同上楼。
看着秦可欣脸色算不上好看，李昊关心地问道：“销量不算特别好？”
秦可欣点了点头，轻声道：“算上预售，现在一共卖出了15万张专辑，和我想得出入还挺大的。”
李昊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秦可欣的头，笑道：“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今天才第一天呢！”
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秦可欣头上，连忙拿下来，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秦可欣低着头，搅了搅手指，低声道：“没事……”
一旁的李瑶一直保持着非礼勿视的状态！
……
宝丽集团总部。
秦雄看了眼日历上特意标注的“宝贝女儿专辑发行”，按下内部电话。
不一会儿，徐峰推门而入，轻声道：“秦总，您找我？”
秦雄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等下去一下宣传部，让他们帮可欣的专辑推广一下！”
抽了抽嘴角，徐峰应道：“好的。秦总您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想了想，秦雄轻咳两声：“就当是公司团建吧！你等下去财务部划拨一点资金，给公司所有在职员工都买一张可欣的专辑！”
“好的！”
“嗯！去吧！”
看着已经离开的徐峰，秦雄眯了眯眼。
看了眼手上的资料，放下后继续工作。
……
三人到了录音棚以后，李昊发现有些低气压，不由得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才刚刚开始发行呢！它还需要时间发酵，我相信以这张专辑的质量，后面销量会稳步上升的！”
听到这话，穆白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李昊的肩膀，道：“哈哈哈哈！说得太对了！还是小昊你看的通透啊！”
摇了摇头，李昊笑着轻声道：“我这是旁观者清。如果是我自己发行专辑，估计又是一个样了。”
说完，还有些搞怪地耸了耸肩。
穆白笑着指了指李昊，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萧红看了眼站在李昊身旁的李瑶，轻笑着道：“小昊，你们今天过来是……？”
拍了拍脑袋，李昊一把拉过旁边正在装鸵鸟的李瑶，将她轻推到萧红面前，笑着道：“红姐，瑶瑶她，就托付给你们了！”
李瑶瞪了李昊一眼，然后也是轻声开口：“萧红姐！以后要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多多指教！”
说完微鞠一躬。
萧红快步上前，将她轻拥入怀，柔声道：“傻丫头！叫我红姐吧！哪有添麻烦这一说法？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对吧？”
说话间，瞟了眼李昊。
李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是话里有话啊！
正不知道怎么接话时，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的秦天咋呼道：“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正好也快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去附近吃个饭！”
说完，对着李昊眨了眨右眼。
李昊感激地微微点头，也是连忙附和道：“好啊！确实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等下我和家里打声招呼！”
连忙掏出手机，快步走向一旁。
萧红白了秦天一眼，秦天颇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着。
等李昊回来后，一行人在秦天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要了个小包间。
……
看着只有餐桌和凳子的包间，穆白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没有什么乐器，不然还可以让我们的大才子露一手！”
李昊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穆哥，你这真是捧杀我啊！”
正当李昊偷偷松了一口气时，秦天动作夸张地把手上拿着的物件，递到李昊面前，大叫到：“看！这是什么！”
被吓了一跳的李昊定睛一看，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天手上的吉他。
在其示意下苦笑着接过，试着弹了弹，还真不是玩具……
无奈地叹了口气，李昊轻声道：“让我想想，我有什么可以唱……”
说话间，不经意扫过秦可欣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搬了个凳子坐好，把吉他背在身上。
看着秦可欣，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开口唱道：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
自李昊一直紧盯着自己时，秦可欣就紧张得不行。
但当听到李昊开口唱歌后，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看向他的视线都不由得温柔了许多，眼中似有火苗在跳动。
一曲终了，李昊看着这样的秦可欣，开口道：“可欣，我……”
还没说完，就被秦天轻咳两声打断，跳脱着开口道：“小昊啊，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李昊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轻声道：“《七里香》……”
“嗯？不错的名字！”
而后，秦天看了眼仍紧盯着李昊的秦可欣，转头看向李昊，轻声道：“小妹呀！我先带着李昊去把吉他给还了，顺便催一下后厨，上菜也太慢了！”
说完，也不等秦可欣回应，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李昊出了包间。
后知后觉的秦可欣这才回过神来，闷声道：“好……”
不过抬头看了眼，哪还有秦天和李昊的影子。
……
还完吉他后，秦天没有立刻带着李昊回包间，而且带着其在大厅角落坐下。
秦天一直看着窗外不停奔走地行人，李昊也看着窗外。久久无声。
不知何时，秦天突然轻声开口道：“我就可欣这么一个妹妹。”
“嗯。”
“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无忧无虑地长大。”
“嗯。”
说着，秦天转头看向李昊，正好与其对视。
沉声道：“而现在，她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李昊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轻轻点头，沉声道：“嗯。”
秦天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有些话，只能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说。”
调整了下坐姿，秦天沉声道：“李昊，你是一个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地相当成熟的人。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十八岁。”
摇了摇头，继续道：“不可否认，你很优秀，我也把你当兄弟。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小昊，你明白嘛？”
李昊重重点头，沉声道：“秦哥，我明白。”
说完，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过了一会，秦天大步走过来、搂着李昊的肩膀，大笑着道：“哎呀！刚刚那样严肃的话题真的不适合我来说啊！走！小昊！我们回包间！”
李昊笑着点了点头。
好似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
而只有桌上那两杯仍热气腾腾的热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看着回到包间的两人，秦可欣也是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问道：“哥！李昊！你们两个怎么去那么久啊？”
秦天咋呼道：“害！别提了！刚刚去后厨，那师傅就是个话痨，拉着我们两个唠了半天！对吧！小昊？”
一脸不信的秦可欣看了眼点头的李昊，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正要再问时，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嘟着嘴，也没有了再继续深究的想法。
与秦天他们道别后，李昊带着李瑶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家。
等车间隙，李瑶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李昊，轻声道：“哥！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李昊，看了眼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李瑶，笑了笑，轻声道：“没事。我会尽快做一个了断。”
“哦。那就好。”
话音刚落，车刚好也来了，两人上车，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