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步计划
第八章：第二步计划
“老板，一共是三块八毛五分，谢谢惠顾！”
印刷店，店主将一沓文件递给了李凡。
“啥，就这几张破纸这么贵，都值一盘猪头肉了！”
大壮瞪着眼珠子一脸肉疼。
“呵呵，贵是贵了点，但跟接下来的事比起来，都是小钱！”
李凡笑着拿起文件。
中英双字的计划书，是他画了半个多小时搞出来的，上面还带着几张黑白图片。
这个时代还没有ps的概念，打印同样属于特种行业，不过李凡通过图片剪切复印，在加上分辨率不高的黑白影印画质，普通人根本不会察觉有什么异常。
付了钱，李凡带着大壮来到衣服店，租了一套高档西服。
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加上李凡前世纵横商场的积淀，他举手投足之中，都带着一丝无形的威严。
“凡哥，我咋感觉，你看起来好像不一样了？”
大壮呆呆看着李凡。
“变帅了？”
李凡淡淡一笑。
“不是！”
大壮抓了抓头发：“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跟我们不一样的人！”
“走吧，带我去趟制糖厂，若是今天这事儿成了，我请你吃十顿猪头肉！”
李凡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灼灼。
“真的？”
大胖乐呵呵口水直流。
“哔哔……哔哔……”
两人刚要出门，李凡腰间BB机陡然响起。
老馆子。
王凯几个人喝的热火朝天。
“满上，满上！”
“这肉真香……”
“话说，李凡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一个小时了吧，就是上大号也没这么久吧，难道是掉厕所里了？”
“哈哈哈哈……有可能……”
听到赵才的话，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几位，请把帐结一下，一共是十二块八！”
就在这是，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
“结账找李凡！”
“对，就是刚才去厕所那个高个！”
“咳咳，几位，不要开玩笑了，你们那个朋友，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饭店，你们看谁结一下！”
听到服务员的话，瞬间整个房间静的针落可闻
王凯几人都是人精，顷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靠，李凡这王八蛋，竟然坑我们，说好他请客的，竟然溜了！”
“麻蛋，去你大爷兄弟……”
“怎么地？你们这是想吃霸王餐啊？”
服务员脸色一沉，几个彪形大汉掂着菜刀走了出来。
王凯几人脸皮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最终还是赵才和王凯这两个大户，合资出血结了饭钱。
“麻蛋，李凡真不是东西，不想请客就算了，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赵才拍着桌子愤愤不平。
“凯哥，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就是，不能放过李凡那孙子！”
“哼！”
王凯冷脸掏出BB机：“等我问问那王八蛋跑呢去了？咱们再好好收拾他一顿！”
“哔哔……”
很快BB机便有了回音。
李凡的回复只有三个大字：制糖厂。
制糖厂。
放好自行车，李凡带着大壮大摇大摆进了大门。
跟水厂不一样，制糖厂规模宏大，硬质水泥地面，门口八角旗台上，一面旗帜迎风招展，看起来牌面十足。
三个保安正蹲在旗台后面打着扑克。
“咳咳！”
李凡清了清嗓子，冷脸呵斥一声。
“上班时间偷懒，工资不想要了？”
几个保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浑身一激灵，赶紧窜了起来。
看到李凡，领头保安不由得一愣。
西服得体，皮鞋油光发亮，腰间还挎着公文包，总之一句话：器宇不凡。
“这……这位先生，您是……”
“我是你们厂长的朋友！”
李凡冷着脸，派头十足：“会客室在什么位置？”
“那边！”
保安条件反射的指了指。
“以后都注意点！”
李凡扫了三人一眼，带着大壮直接往里走去。
看到这位这么拽，三个保安愣愣的站在原地，别说阻拦，连问一句都不敢多问。
这时李凡突然回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通知你们厂长啊，告诉他，他老朋友在会客室等他！”
“哦，知道了！”
领头保安一个激灵，赶紧朝着厂房方向跑去。
“凡哥？你好厉害啊！”
大壮一脸崇拜之色。
“平时制糖厂的人拽的不似人是的，连大门口都不让我们站，在你面前就跟孙子似的，太牛气了！”
“大壮，你又忘了，要叫我老板！”
李凡淡淡一笑。
几分钟后，会客室的大门推开。
一名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就是宋厂长吧，久仰！”
李凡笑着起身，伸出了右手：“我叫李凡！”
刚才经过厂区之时，他已经看到了墙上挂着宋季春的照片。
宋季春目光怪异的打量着李凡。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哈哈，宋厂长勿怪，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李凡笑容依旧：“我的确跟宋厂长从未谋面，不过，却是陈主任的朋友，这次来，也是陈主任介绍我过来的！”
“供销总社的陈主任？”
宋季春眉头皱了皱，旋即笑着跟李凡握了握手。
“李先生，请坐！”
“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有个订单，需要向制糖厂进行采购！”
李凡摆了摆手，大壮赶紧递了文件。
“成品原料糖，焦糖，特级香精……”
看到订单上的内容，宋季春不由得眉头微皱。
除了原料糖是制糖厂的常规产品之外，其他几种材料，都需要特殊的提炼技术，并且成本不小。
“宋厂长，不知道我要求的这些产品，贵公司能否提供？”
“可以！”
宋季春放下单子：“以我们制糖厂的规模和技术，提炼这些不是问题，关键是成本有些高，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考报价！”
他说着取下签字笔，在单子上写下了价格。
李凡扫了一眼单子，眼皮挑了挑，这价格比他预料的高出太多。
“李先生，不知道贵公司想要采购多少？”
“原料糖五千克，其他几类，每种一千克！”
“千克？”
“不错，并且我希望贵公司的报价降低三成！”
“呵呵！”
听到李凡的话，宋季春笑了。
即便是制糖厂最小的经销商，都是以万克为最低采购单位，这么小的采购量，这么复杂的种类工艺，你还要降价三成，隔这跟我玩小孩子过家家呢？
“李先生，这单子，我们制糖厂做不了！”
宋季春冷脸将单子推了回来。
“宋厂长，我们公司还处于筛选供应商的阶段，这第一批采购只是数据参考，如果真正达成合作，后期采购量会是百倍，千倍，希望您考虑一下！”
李凡正襟危坐，并不慌张。
“不用考虑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宋季春放下茶杯，一副送客的意思。
他也算是久经商场了，什么套路没见过，一个毛头没长齐的小子还想来自己这里占便宜，要不是看在对方是陈卫国介绍来的，他早就将李凡两人轰出去了。
“可惜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李凡起身拿起外套：“大壮，去把车开过来！”
“啊？”
大壮一脸懵逼：开车？开什么车？
“去啊！”
李凡朝他使了个眼色。
“哦！”
大壮懵逼的走了出去。
“宋厂长，告辞！”
李凡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会客室。
“切，不知所谓！”
宋季春摇摇头，合上钢笔准备离开。
他目光意外瞟到李凡遗落下来的文件，不由得好奇扫了一眼。
那一刻，他如遭雷击。
“巴……巴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