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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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赫质疑的目光注视下，欧登直接拉过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小家伙，虽然你已经不是下一任的伯爵了，但是表示友好的礼仪总还是记得保持，直到你进入坟墓发那一天。”
丝毫不拘地脱下外套后，欧登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
“哦，虽然还有一周就是仲夏了，但是晚上的气温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坐在温暖的壁炉前。”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巴赫坐到欧登对面再一次问道：“是尤塔让你做我老师的吗？”依旧
在热茶袅袅的水汽蒸腾下，欧登歪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念诵着不知名歌谣的尤塔后回答了问题。
“对，是尤塔举荐我到密斯卡大学做教授的，据说每个月可以得到一条来自深海的鱼，那可是价值十万克朗币的深海鱼，需要异能者和捕鱼者共同努力捕获的，尤塔自己也只能每个月吃一条呢。”
似乎是回忆到了那种深海鱼的味道，欧登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吧，这种行为是严重玷污了优雅风趣的绅士形象的。
听到这个答案，巴赫并没有多少意外。相反的，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家伙，你的母亲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巴赫以后，欧登却是听到了他闷闷的声音。
“那个巫师出现以后你就到了吧？我不问你为什么不救我们，但是请你告诉我那个巫师怎么样了，我家的管家和厨师有没有生命危险。”
下意识地抚摸着杯子上的浮雕花纹，欧登收起笑容认真道：“昨天晚上攻击你们的并不是巫师本人，那只是他通过禁术传送过来的傀儡。”
眼神放空，欧登的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分析道：“那个巫师应该是在天鹅城外的森林发动的灵技，或许距离更远，但至少证明他就在天鹅城附近。”
居然只是傀儡？巫师本人应该更加强大与恐怖，现在的我，还是太弱小了！
很是懊恼地揪住自己卷曲的黑色齐肩长发，巴赫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卧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冰冷的夜风瞬间就扑进了房间。
下意识地抬起头，巴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皮甲的安提尔！
很好，自己送上门了！
握紧拳头，巴赫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但是还没等他挥拳，一道闪电就把他击倒在地！
该死，该死！
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他正要再次冲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巴赫！”
听到这个声音，他立刻收手转身看去。
果然，脸色苍白的西玛正温柔地看着他。
吞下一口口水，巴赫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别怕，我在。”
盯着自己的母亲看了好久，他这才神色郑重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看到儿子脸颊通红的样子，西玛抬起手臂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的孩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关爱。不过妈妈知道的，你不用太紧张。”
自己的心事当面被戳穿，巴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的吧，妈妈一定觉得我是个中二病患者，我怎么突然抽风想到这么一句游戏里的台词？都怪杨大力那个家伙，老是让我陪他打游戏直播！
为了转移话题，他干咳一声看向虚弱地窝在沙发里的尤塔。
“我妈妈怎么样了？诅咒全部祛除了吗？”
轻轻摇摇头，尤塔强撑身体做起来回答道：“只是祛除了一部分，不过夫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想要全部祛除的话，那需要更久的时间。”
拿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他笑容温柔地看向了巴赫：“放心吧，之后的治疗我会继续的。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现在安提尔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握紧了拳头，巴赫轻轻摇头。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因为他不会认真回答我问题的。但是作为城卫将军，听到预警却没有及时赶到，我想大人您知道怎么处理。”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欧登拿出外套中的怀表啪嗒一声打开了盖子。
“我确定，晚上十一点十一分的时候听到了博尔格家族的预警铃声。真是不巧，那个时候我正在洗澡。”
无奈地摊摊手，欧登冲着尤塔眨眨眼道：“你们知道的，作为一名绅士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如果我不穿衣服跑过去支援，那么各位夫人和小姐一定会吓坏的。我可是密斯卡学院的教授，这一点更需要注意。”
他的话说完，尤塔微笑着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毕竟救援时城卫军的职责。在成为一名保护天鹅城的优秀士兵时，他们每个人都对先灵英雄起誓过的。”
抬头看向表情淡漠的安提尔，尤塔轻声问道：“你呢？我伟大的勇士安提尔将军？”
“我接到情报，据说......”
还不等安提尔的话说完，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将他压倒在地！
缓缓勾起唇角，尤塔坐直了身体再次问道：“安提尔将军，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说谎。你这么做就是毁掉了坎贝尔家族的荣誉，你的父亲明明是那样令人敬佩的勇士，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听到尤塔提起自己的父亲，安提尔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床上的西玛。
“都是这个女人，是她杀死了我的父亲！他们博尔格家族那个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娜塔莎勾引了我的父亲，西玛又暗杀了我的父亲，她们都该死！”
听到他的话，巴赫猛然转身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她真的杀了安提尔的父亲？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玛没有解释，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就好像被子上描绘的那朵花格外好看一样。
“安提尔，如果我母亲有强大到杀死一位将军的能力，那么她今天也就不会被巫师打伤了。”
收回目光，巴赫抛出了自己的疑点，欧登也跟着提出异议。
“当时参加宴会的有那么多人，安提尔你为什么就认定是西玛.桑格夫人杀了你的父亲呢？”
“一定是她！他们博尔格家族的历代伯爵都是拥有精神类异能的天选者，就算不是她也是他的丈夫做的！我的父亲是死于精神攻击，这肯定是他们家族的人做的！”
跪在地上的安提尔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一样，他大声地咒骂着西玛和巴赫，那疯狂的样子格外反常。
重新坐回沙发上，尤塔轻轻地拉住了巴赫的手：“你想怎么处理他？作为受害人，你就没有什么好主意吗？”
“当然有，既然将军做不好，那就让他做下一任将军的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