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有病,它的名字叫“疯狂”。
白灼并不想面对高台上那诡异的新娘,这情况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不对劲。
几天下来,可以说是将他的神经都放大了无数倍。
冷静?不!或许叫“疯狂”才对。
这是生死局,不疯狂就只能等死,然而白灼并不想死,那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条路。
不是他有病,而是这个世界有“病”啊……
…………
许行河停下了脚步,让时刻关注着脚下的胡庆立马松了口气,还好,他的猜测没有错,身体也没有继续下陷,但移动……还是不行。
危机暂时被阻止,可治标不治本,事件源头还没有解决,所以谈不上安全。
而且……这种地方待久了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别的东西,这也是个大问题。
“一直这样不是办法,还能怎么办……”
保命的东西,他只有三种,治疗伤势的【黑盐】,可以暂时躲避攻击的【矿泉水】,以及手里的手枪,但除了手枪有用,另外两种对他们现在遇到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
矿泉水……如果这里不是暗域的话,也许能起到作用,但可惜,这片地方的环境暂时是和暗世界相差不大的。
“砰!”
又是一枪打在许行河的身体上,刚刚他看到了对方又开始动了起来。
“一颗子弹只能压制住十个呼吸吗?”
胡庆有些绝望,他的手段已经全都使用了,现在枪里也只有三颗子弹,一旦用完,那他们就会完全陷入绝境。
白灼将一切看在眼里,同样想要离开。
看着被覆盖的灰雾,白灼一个念头冒出了来:既然自己的身体想向那新娘方向移动,那么一定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白灼不知道,他一苏醒就出现在这诡异的婚礼现场,就算分析,也难以得出更多的信息。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自己要是能将身体上的灰雾一直压制住,是不是以后就能始终保持清醒?
虽然身体里的那颗诡异心脏同样危险,但之前灰雾没有侵入的时候自己还是能控制身体的。
想要抑制住【灰雾】那就得将身体上的“红纱”留下来,而红纱的源头,很大可能就是台上的那新娘!
想法非常大胆。甚至可以说疯狂!
这种诡异的事情,就算是胡庆也只想保命,但他却想着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
白灼离新娘的距离不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影响行动才变得迟缓。
在确定想法的时候,他只感觉眼中的事物变得模糊,这是移动速度太快,眼睛跟不上的缘故,当眼里的事物再次恢复正常状态时,他的脸已经贴在了新娘的腹部,而右臂……则在她的背后。
他,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骤然的惊变让旁观的胡庆他们一愣,已经陷到了膝盖处的自己停了下来,许行河倒在了地上。
转机!
两只怪物相互攻击,让他精神一震。
这种“高等级”的对抗他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不能确定具体等级,但估计能达到【危险】层次。
惊喜的同时,场面再次出现变化。
“啪啪……”,那些站立的尸体全都倒在地上,同时他还发现大厅里的颜色越来越红,隐隐有液体流动。
白灼感受到自己的身上的红纱越来越厚,不止没有惊慌,反而流露出一丝喜色。随着红纱的加厚,灰雾也被越加的压缩起来,而他这时候发现自己的左边身体能够被自己控制了!
虽然还有些僵硬,但那种操控感是实实在在的,又尝试着去控制右手,发现还是动不了。
“是她的原因吗?”
新娘没有反击吗?当然不是,白灼身上越发鲜红的颜色就是证明,只不过她的攻击只是恰好符合某人的期望而已,才会显得不明显。
僵持,不是办法,白灼是人,不是怪物,他不可能一直保持姿势不变,而且也不知道继续拖下去会发生什么。
“得从她身上取下一些布料才行!”
婚纱,应该才是这次的诡异事件的源头!他不聪明,但也有点逻辑,在场的人或者事物,能弄出这般红纱的,就只有身为主角的新娘,而唯一能和主角以及红纱搭上关系的就只有婚纱,以及她头上的破旧盖头。
斜眼向上,如果现在的场面是源于新娘身上的婚纱,那她的头盖也应该有类似的作用才对!
撕扯对方身上的衣物?白灼没有任何心里障碍,这是生死间的挣扎,就算再疯狂的举动,只要有活下去的机会,他都想尝试一番。
活动着不太灵活的左手,想要扯先一块碎片,发现完全撕不破!随即又向上探去,这次的目标……是红盖头!
掀盖头,是新郎才能做的,但白灼可不管这些,他不拿,那么一旦等身体上的红纱消失,灰雾就会再次涌出,再引发一系列的问题,最后导致他的意识陷入沉寂。
没有身体,也不能觉察到外面的任何事物,这与死人有何区别?!
青灰色的手臂缓缓抬起,在即将够到边角时他的手停了下来,不是他想停,而是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掌给握住了。
现在两者的姿势非常的怪异,也就是白灼不能控制右半身,不然早就将手臂抽回了。
…………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东西!让我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就不行吗!!!”
探索未知与神秘他以前也有想过,但现在他不想再面对这些了,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多出那些好奇心了!
右手镶嵌在那诡异新娘的身体内,左手被制住,现在他们都无法动弹,但白灼不想在这种鬼地方一直耗下去,就算他自认为自己的精神算得上坚韧,但也不能永远保持着。
身体的掌控只是暂时,而非永久,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怕!他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么清醒过来了!
“想要我的命?不是那么简单的!”
疯狂之色在眼里汹涌,本来被固定住的左手用力外抽,白灼甚至都能感受到一股液体从手腕上流下。
疼痛?没感觉,和死亡比起来,一点伤痛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