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眷
老爷子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先天二十级？这对地球人来说或许难以置信，但在善若思确实是出现过的。
思索片刻，情绪不免激动。
“这、这是神唤师！”南宫恕礼惊呼。
已经很少有能让他这般失态的事了。如果说开局十级的人90%是神唤师，那么开局二十级的100%是神唤师啊！这并非空穴来风，南宫恕礼看过一些记载，善若思那几位先天二十级的无一例外全是神唤师。
房间里的众人听到老爷子的判断也开始激动了。
“莫凝啊，你是不是见过一副完整的灵铠？有印象吗？”
小莫凝一脸惊讶：“爷爷您怎么知道？”
南宫恕礼藏不住的喜悦：“那就没错了，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我南宫家的大气运来了。”
“爸！莫凝他真是神唤师？”南宫殿卿忍不住发问。
老爷子斩钉截铁道：“嗯，我能肯定了。正是由于承受不住这庞大的灵能，莫凝才会感到不可控的痛苦，他的身体也超负荷了。”
那天南宫晓璇的话一语成谶，小莫凝真的是神眷神唤师！她把莫凝抱回来后，有说他觉醒时的状态很痛苦，现在老爷子也给出了解释。
徐妙问道：“爸，那莫凝的灵物或者灵兽是什么？”
南宫恕礼看向小莫凝：“开启你的灵能给爷爷看看。”
“好！”
小莫凝意念流动，两个浅蓝色光圈再度出现，不再引发什么异象，这次他控制的很好，也不见任何痛苦之色，但同样没出现灵物或灵兽。
他们夫妻二人以及晓璇的脸上都露出不解，不约而同地用眼神询问老爷子。
南宫恕礼已然胸有成竹，说道：“如果神唤师在觉醒时没有出现任何灵物或灵兽，那他的灵铠就相当于是他的灵物，却又不同于灵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使用灵能时可以选择不用本源灵铠，可独立地施展其所拥有属性的灵技。”
晓璇听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沐听。她作为本院转校生，又直接成为瑾鹿阁弟子没点东西肯定不行，恰好她们交过手，晓璇知道她的能力是植物系，或者说木属性？她常用的“叶子棍棒”并不是她的灵物，只是她的灵技而已。不过她的力量又大的吓人，还会治疗，这就让她对沐听的定位非常不好判断。
所以，她要是神唤师的话，好像一切就都合理了。她从未展现过灵兽或灵物，灵技却层出不穷，招式变化繁多、从未用过灵铠、异于常人的强大。这么多因素相加，这不是神唤师是什么？
老爷子讲解完，就让小莫凝收起灵能了。
“爷爷，什么是识海？”
“所谓识海，就是你的精神世界，也叫精神空间、精神之海。”
“唔……”小莫凝对这些概念不是很懂。
南宫恕礼笑道：“你是在识海中看见你的灵铠的吧？你可以给它取名字。”
大家目前都处在喜悦的氛围中，没人察觉到小莫凝居然能平白无故地问出“识海”两个字，这本身就是有蹊跷的。
顺着爷爷的话，莫凝仔细想了想，道：“凝水。”
然而，这轻飘飘的两字，却让老爷子笑容凝固，分贝也提高了：“你说什么！？”
小莫凝非常天真无邪：“凝水啊，它说它叫凝水。”
“它说？”！！！
老爷子接连的失态把南宫家众人搞懵了，南宫殿卿试探道：“爸，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恕礼深吸口气：“非常不对！”他不再解释，“我要立刻前往瑾院，你们就在家陪着莫凝，不要透露莫凝的事！等我回来。”说完，立刻消失在淡蓝色光芒中。
……
瑾鹿·祈正在家监督小沐听的修炼，突然接到涂余的来电，说是南宫恕礼前来，有急事相商，她还挺诧异的。于是叮嘱沐听几句，在一片银光中离开了。
深夜，瑾鹿阁会议室，只有他们三人。
“恕礼，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竟让你匆匆前来？”
南宫恕礼行礼道：“阁主，多年未见，学生叨扰了，不过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这才冒昧赶来。”
“哦？”瑾鹿·祈抬手示意：“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家小孙儿今日觉醒了灵能，随后我发现，他竟是神眷神唤师。”
一旁的涂余不敢置信，双眼瞪大：“你确定没搞错？”
“涂老，此事千真万确，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不然我也不会来的这么唐突。”
涂余压下浮动的情绪：“何事？”
南宫恕礼缓缓道：“他的灵铠名曰凝水。”
此言一出，涂余和瑾鹿·祈不禁内心一颤，相视无言，瞬息之间仿佛交流了许多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
南宫恕礼知道凝水是善若思联邦“传说级的灵铠”，也了解过那一代的故事，他明白这绝对不仅仅是传说而已。
但他也只知道这些了，那个时代距离他很远，他甚至都不清楚瑾鹿·祈和涂余是生在何时的人。
片刻的沉默后，瑾鹿·祈道：“恕礼，明天带他来学院吧。”
“阁主，要不学生现在回去把小孙儿带来？”
“不急，别辛苦孩子了，明日午饭过后再来也不迟。”
“是。”
南宫恕礼告退，既然阁主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着急，至于自己宝贝孙子的那副“凝水”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副“凝水”已经不需要追问。因为刚刚阁主和涂老的眼神中已给出了答案，阁主话语里的淡然也表示不用再为莫凝担心什么，他不会出现危险。
三人的会面虽然短暂，但南宫恕礼带来的信息无疑是重磅的。
瑾鹿·祈回到家。小沐听听到动静，妈妈像是在和谁说话，便探头往客厅查看。她已经偷懒好一会儿了。
不过她从楼上偷看的视角刚好被瑾鹿·祈背影遮挡，猜测妈妈应该是在视频通讯。
“妈妈，你和谁聊天呢？”
瑾鹿·祈面前的光幕关闭，回头道：“和你爸说点事。”
小沐听撅起小嘴：“哼，你们又偷偷联系不告诉我。”
瑾鹿·祈闪现到她身边，伸手摸她的头：“怎么？想你爸了？”
“切，妈妈更想吧。”
咚！一记脑瓜弹落下。
“哎哟！”小沐听双手捂住头。
“人小鬼大，我就离开一小会儿你又偷懒了吧？”
“才、才没有，我是听到你回来了才出来看的！”
瑾鹿·祈认真盯着她：“真的？”
小沐听心虚：“就……几分钟啦。”
瑾鹿·祈笑了：“好啦好啦，不想修炼就去睡吧，妈妈也要休息了。”
小沐听跑开，在房间门口回头吐了吐舌头。
……
第二天中午，瑾鹿·祈的办公室里，有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南宫恕礼带小莫凝来的很早，刚刚一直在门外与涂余交谈，瑾鹿·祈因为要给小沐听做吃的所以来的比较晚。
不知为何，小莫凝见到瑾鹿·祈后表现出有些害怕她的情绪，总想往南宫恕礼身后躲。奇怪了，明明和涂余初次见面时都活泼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