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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雾
(牛博士对马妞说)
大雾。稍远处的水泥森林已淹没在乳白色的雾霾中,仿佛杨万里诗意再现:
“满城烟霭忽然合,隔水人家恰似无。”
倘若将雾霾换作烟霭,眼前不就是极富诗情画意的美景了吗?
古人的诗画里,雾是对景抒情的常用道具。还是杨万里的诗,秉笔直写《晓雾》:“不知香雾湿人须,日照须端细有珠。”李贺总是出手诡谲,喷绘“现代感”十足的奇画:“江中绿雾起凉波,天上叠巘红嵯峨。”黄遵宪低回于窗前,吟诵于灯下:“雾重城如漆,寒深火不红。”寒夜,城里漆黑一片,灯火朦朦胧胧……
捡出唱片《迷雾森林》。播放。是想参照着听听阿尔卑斯山的雾。碟片名为《迷雾森林》,含曲子十四首。名《朝阳》,名《落日》,名《满天星》,名《蓝珊瑚》,更有名《款款柔情》的,名《真爱》的……那音符一尘不染,空灵缥缈,听得心境也清朗洁净。然而,雾呢?没有一首曲名中有雾呀?莫非,莫非瑞士人早已对雾,存了恐惧之心?
雾霭呀!雾霾呀!
今夜,照例是膨胀、无畏、热昏的财神粉丝们酒足饭饱后的狂欢之夜。
随着浓重的夜幕渐渐降落,已有零星的鞭炮噼啪声,在作狂欢热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