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不可能了
颜在溪身子越看越重,她真的有点熬不住,太阳很晒,哪怕有草帽也没多大用处,而且割水稻一直走走走,颜在溪感觉她脚裸那块因为摩擦过度已经被擦破皮了。
现在就是走一步疼一下,走路一瘸一拐的,脚有伤,手也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看着手掌心五六个水泡,颜在溪真想撂担子不干了。
可她清楚自己回不去了,在这里要好好活下去就必须要干农活。
唯有公分才能给人活下去的基本保障。
所以她需要好好干活,可真的太累了,颜在溪交镰刀的时候,会计觉得她干活太慢了,只给了四个公分。
颜在溪笑笑,没勉强自己,四分就四分吧。
双抢不允许请假,所以颜在溪只能好好休息,一趟在床上嘶的一声,腰酸背痛。
颜在溪只好坐起来,哪
被子和枕头一起当靠背工具才好受一点。
“要不然我让村长也让你去晒古谷场?”
徐之夏皱着小眉头问。
颜在溪摆摆手,“不用,要是我去,王丹萍就得去,不然违反规则了。”
“可……”
“没什么,锻炼身体。”
颜在溪扯出一抹笑。
“小夏,你帮我看一下灶房的火,我有点事。”
许红喊。
徐之夏点头出去了。
王丹萍去找队里人唠嗑了,刘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就剩下她和许红。
许红坐在她旁边,给她一张纸条,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着难言的深意。
颜在溪打开纸条,写着,“我有事找你,来一下割猪草的那座山,时间八点半。”
一看这字迹,颜在溪就知道是谁的。
可她并不想去。
“吃饭了。”
许红喊。
颜在溪应了声,现在已经七点四十多了,她还要烧水洗澡,明天六点钟就得起。
忙的很。
“我帮你把水烧好了,待会你先洗澡。”
许红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就和平时一样的吃饭。
颜在溪抿了抿唇,拿起碗喝着红薯粥,然后去洗了澡。
颜在溪脑子有点乱,不知道庄亦明找她究竟干什么。
一瘸一拐来到割猪草的山脚下,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
庄亦明也看到了她,见她一瘸一拐,心里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疼。
来到她身边,庄亦明伸手准备扶她,颜在溪挥开。
“你找我做什么?”
庄亦明眼力很好,一下就看到她手上的水泡,也有点火,“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是手不要了还是脚不要了。”
“不用你管!”
颜在溪侧过头不去看他,耿着脖子道,“你以后不要让许红传信给我,那样不好。”
庄亦明没说话,看着她手上密密麻麻的水泡就是一阵心疼,“你还有钱吗?”
“什么?”
颜在溪不明所以。
“明天我让我弟给你帮忙,你给他三毛钱就行。”
庄亦明道。
“不要。”
颜在溪拒绝,要是让他弟帮忙干活,不知道能传出些什么。
“那你保证你明天不受伤就不用。”
庄亦明眼眸幽深,夜色中压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颜在溪只能撇过脸。
“我们去那坐下。”
庄亦明把颜在溪扶到一个树墩上坐下,然后拿出药水给颜在溪的脚上药,“你那水泡不要戳破,让它自己吸收就好了,我弟给你干半天活,你干半天,剩下的时间你帮城里人做衣服可以吗?”
颜在溪不说话,过了好一会,颜在溪才轻不可闻的道,“庄亦明,我未来要嫁给别人的。”
庄亦明感觉呼吸一瞬间似乎要停止了般。
抬眸看她,见她神情认真,“庄亦明,我们不可能了。”
庄亦明看着她,颜在溪笑着回望,把脚收回,“谢谢你的药,我先走了,下次别约我了,没必要。”
颜在溪一瘸一拐的走了,庄亦明还站在原地。
手中拿着药水,眼角泛红。
颜在溪若是有一天当着他的面结婚了?
庄亦明狠狠闭上眼睛,真的想一想就受不了。心如刀割。
之前是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分手,如今他们在另一个时空,还不能在一起吗?
庄亦明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家,看她大妹还没睡,就问,“怎么还不睡?”
“哥,你是不是去找颜姐姐了?”庄亦梅看着他,眼神认真。
庄亦明没想到他妹能猜到,于是点点头。
“颜姐姐是不是不想理你?”庄亦梅又问。
庄亦明:“……”
扎心了,老妹。
于是再一次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知道的。
“我有一个办法。”
庄亦梅得意洋洋道。
“什么办法?”
“颜姐姐不喜欢有人勉强她,你就不要勉强她啊,颜姐姐应该是喜欢被人关怀的那种感觉的,我有几次和她一起干活,我看她累了,帮她干活,她很认真跟我道谢,你不知道,颜姐姐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啊。”
庄亦梅说着,自己捂住脸,不好意思起来了。
庄亦明黑线。
那是他媳妇。
“行了行了,明天你还得去晒谷场帮忙。”
庄亦明让人去睡觉,自己也回屋睡觉了。
双手上垫着脑袋,庄亦明看着漆黑的瓦片。
他妹说的挺对,她不喜欢被勉强,可他不能去帮颜在溪干活啊。
不然被说得更惨,突然,庄亦明眼前一亮,大晚上的去敲一个女孩子的窗门。
“庄亦明,你是不是有病,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有病!”
女孩出来,恨不得直接一拳锤爆庄亦明狗头。
“大小姐,打扰你休息了,抱歉,事出突然,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庄亦明好声好气道。
“别别别,我可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你别扣一个大帽子给我。”
庄佳佳虽然名字很乖乖女,但她名号在这十里八乡都有很大的名声,不为其他,就因为她一个人单挑五个混混,一打成名。
十里八乡的混混见到她都会喊一声庄姐。
排面够够的。
庄亦明也不玩虚的,“我找你帮忙,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你就说帮不帮吧!”
庄佳佳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想起自己还欠这家伙一个人情,只能不耐烦道,“帮帮帮,你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