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天（下）
“哈哈哈，妙啊！”
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的晨看到雷蒙恢复正常的笑容有点不明所以，路过他身边时后背还被大力拍了一下。
“你小子，可以啊！下一位下一位！”
“啊？”晨稳住身形，看来他的测试数据比较离谱，不然雷蒙教官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晨顶着众人的目光回到队列中打开终端查看数据，他在最近更新的个人成绩页面里看到了最新的测试数据，他习惯性地把这个信息设置为不允许他人查看。
但是他设置成不能被他人查看不代表别人就不会问了，第一个上前来问测试结果的就是海杰。
“咋样？那个雷蒙可以说把你捧上了天，直呼你是天才，快让我看看你的数据能有多离谱。”
海杰勾肩搭背过来悄咪咪地问道，晨甚至没来得及看评分标准，也不知道自己的数据到底是什么水平。
“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我这个数据的水平，倒是你，把你的数据给我参考参考。”晨趁机找海杰要了他的数据看看。
二人把手腕上的终端放在面前调出刚才的测试数据进行对比。
“分数说明中说……极限爆发力、极限耐受力、极限恢复力等等都是按照百分制评定，六十合格，七十到八十为良好，八十到九十为优秀，九十到一百为卓越……我平均分才八十二，你平均分……夺少？！九十八？！嘶——”
海杰着实是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数据真的无愧于天才二字。
“九十八的水平真的很高吗，不会是你太低了吗？”晨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力量测试分数有这么离谱，感觉接近满分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开什么玩笑！我的力量低？”
海杰当场跳脚，气得随便指了一个男生怒问道：“你的测试数据平均分多少？！”
“呃，七十五……”男同学明显是被海杰突然狂怒的样子给吓到了。
“听到没，随便问一个都没有九十以上的，你真当九十分以上的水平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吗？”
“什么？听海杰这话难道晨的平均分是九十分以上？”
海杰激动的声音传到了周边的同学耳朵里，他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没错！这小子平均分高达九十八！很牛吧！”
不知为何海杰勾着晨的肩膀骄傲了起来，这也不是他的分数啊，晨倒是希望他能把嘴给先闭上。
“快让我看看你的平均分！”
“你真的有九十八分吗？”
叽叽喳喳的人群一拥而上，晨架不住问的人太多，只好说他的资料公开，可以直接去终端核实，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
但这就让晨感到有些奇怪了，他和曦、万古香、师父都切磋过，他们的肉体实力与自己都不相上下，师父的实力更是远超于他，自己这个水平居然能到九十八的分数，那师父的实力究竟能达到什么水平？
“晨，你的数据平均分居然有九十八分吗？”听到风声的语风钧玉好奇地上前来向晨询问。
“啊，货真价实，你是多少？”晨此时感觉好多人的目光似乎都随着语风钧玉而移了过来，虽然语风钧玉是今天才到班级，但看来还是在短时间内受到了不少男同学的关注。
语风钧玉轻掩红唇露出诧异的表情，贴近小声问道：“晨你是专修体修的吗？我可是专门修的体修分数才刚好达到了九十分的门槛，你这都要逼近体修的极限了。”
晨下意识躲了一下语风钧玉贴近的动作，觉得不礼貌之后他也没离得太远。
“如果硬要说我的战斗风格偏向于什么流派的话，那确实是体修。”
“按照我自己的能力和数据推测，你比我这个体修专精的要强上不少……”
语风钧玉的话语被大步前来的雷蒙打断了，“你们这些小家伙看来并不知道这九十八分是什么概念，对了，语风钧玉你也是不简单，能有九十分的水平，要知道现在超灵国度四大将领之一的剑圣奥古斯也只有九十二分。”
“这数据是当年他在天灵学院留下的最高记录吗？”晨好奇地问。
“没错，是当年他在毕业成为剑圣之前的数据，也是我们学院曾经最高的记录。这一点你们去终端的历史排行榜上就能看到，不过现在可以更新一下了，换成晨的九十八分。”
班上人才辈出，对教师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若是能把这几个好苗子培养成才那自然会获得巨大的成就感，荣誉也不会少。
“还有，你这个数据在开学的考试中必然是名列前茅，但是前十并没有你的名字，说明你在考试中藏了不少。不过，你藏不藏，我也管不着，只是以我的能力肯定是不能保证你的训练质量，所以你下午的课程我特许你可以自主训练。”
雷蒙凑到晨耳边小声问道：“你背后肯定有名师指导吧，敢问你的师父尊姓大名？”
晨仔细想了一下，师父好像并没有说过不能透露他的姓名，反正也没多少人知晓师父的存在，既然这样那就实话实说吧。
“我师父的名字是万古青。”
“万古青？怎么好像在哪听过……”雷蒙搜刮了一遍脑中的记忆，好像有印象在路过什么地方的时候听到过。
“罢了，先继续测试吧。”雷蒙教官准备晚上再细细查找，看看这个万古青是何方神圣。
在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换了好几个透明测试房，所有同学终于是做完了各种的测试，而晨所有的数据都是几近满分，无一例外。
雷蒙和同学都因此对数据感到了麻木，数据高低又怎样，反正有个不像人的东西在前面压着，关心这种数据还不如关心晚上吃什么。
在结束测试的时候雷蒙特意向全班同学宣布：“晨的数据大家都有目共睹，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数据应该是历代学生中的最高记录。因此我特许他可以在下午的课程中进行自主训练，希望你们能以他为目标努力锻炼自身，尤其是数据平均分勉强到达良好的，你们要注意毕业条件可是要平均达到优秀水平的。”
听闻此言同学之间又叽叽喳喳起来，有对晨测试数据议论的，有对毕业条件感到绝望的，有对接下来训练内容讨论的，不过倒也没人提出异议什么的。
“嘁，不过是数据罢了，并不能代表什么。”
皓龙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个皓龙也是不好惹的家伙，我刚才好像听到他的平均值也在九十分之上，没听错的话是九十二分。”
“真的假的？那他被晨刚好压了一头，难怪说话这么酸。”
皓龙听闻这种话语更是气愤，怒目圆睁瞪着窃窃私语的两个同学。
“雷蒙教官，我觉得只有晨可以进行自主训练过于差异对待，有失公正，这不就是相当于明确说了他和我们不一样，高我们一等的意思吗？”
皓龙虽然表情狰狞，但是并没有停止思考，反而是合理质疑雷蒙教官的决策。
“如果没有实际见过他的能力，光凭测试的数据，我想应该会让不少同学都心生不满，教学质量也难以在这种不满的氛围下保持正常。”
“那你又有何高见？”雷蒙并没有指责皓龙的语气，只要言之有理，他自然会听，这也是教师的责任。更何况事实就是有同学确实流露出不满的表情，都是来自各地的精英怎么可能轻易认可自己低人一等。
“我觉得只要实际见识过晨同学的能力应该就能消除这些情绪，如果他实力过硬甚至可以给各位同学确立一个具体的目标，如果他实力只是一般般，那他自然也配不上雷蒙教官给他的特权，各位同学也能明白，数据终究是数据和实战并不相同。”
皓龙盯着晨，就像是蛇锁定了猎物一般，吞吐着蛇信。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你想如何见识晨的实战能力呢？”雷蒙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迷之微笑。
“很简单，晨，我向你发起决斗挑战，你赢了我自然无话可说，想必各位同学也会认可能够打赢拥有龙种灵象我的你，但是你输了，就老老实实当个正常学生，承认你没有驾驭这个天赋的能力。”
晨还以为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但是看来对方只是想要赢得这场对决，通过一拉一踩的形式将自己抬得更高获得更大的关注和赞赏，将对手贬得更低，如果晨输了他必然会被人说闲话，成为空有天赋的庸才。
“但是，我没有接受这场决斗的动机。”晨泰然自若地回复皓龙。
“你说什么？”皓龙难以想象居然会有男人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对决，在这样的场合下拒绝肯定会给众人留下怯战、懦夫的形象，出于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也难以拒绝这样的对决，一般来说是这样才对。
不对，之前在进校门的时候有遇见这家伙恶心的一面，即使被我骂了也依然能放低姿态作出令人作呕的谦让行为，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确实可能会不在意拒绝在这个场合下的对决。
“很难懂吗？那我就简单解释下吧，你所说的胜利于我没有任何利益可言，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我也不是主动要求自主训练，教官安排什么课程我照做而已。但是输掉的话，会影响我的声誉，在对决的天平上放上相同重量的筹码是常识吧？”
雷蒙看了眼晨，心想这小子还能把锅扣我头上的，真是有意思，既然这样那他就有义务站出来当这个裁判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对晨的实战非常感兴趣，那种举手投足间天人合一的感觉究竟在实战中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而且，听晨的言外之意是他并不是不敢接受对决，只是这场对决并不公平，皓龙在这场对决中并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赢了，他能获得击败数值天才的晨获得名誉，输了，那也是输在了本来数据就比他高的天才手里，理所应当。
“既然如此，那只要皓龙拿出相同的筹码就行了吧。”雷蒙开始介入二人的对话。
“好，既然你在意会影响你的声誉，那我就把我的声誉当做筹码，如果我输了那我就认真说：‘没能让晨大人尽兴，真是抱歉’，再录下来做成视频，并把这段视频挂在我的个人主页一个月如何？”
“哈哈哈，有意思，这个筹码我掂量差不多合适，那便如你所愿好了，我接受你的决斗，如果我要是输了也跟你一样的惩罚好了。”
即使是晨听到这句网络流行的梗公式还是笑出了声，能想出这个做法的皓龙意外是个关注网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