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唯一一个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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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加官进爵

窦逵出殿后,李世民对房玄龄笑道:“昨夜的值守千牛中,有一个是承范的长子,听窦逵说,此子一人就擒住了那两个刺客,看来我李家又出了一位千里驹啊!”

“恭喜陛下!”

房玄龄的贺声让李世民更加开心,昨夜遇刺的阴霾一扫而空。而李世民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次之所以巡幸洛阳,始作俑者其实就是他所盛赞的这个千里驹。

“微臣李景恒(王方翼)参见陛下!”很快,李景恒和王方翼入得殿来。

房玄龄仔细听完李景恒和王方翼关于昨夜行刺细节的描述后,沉思少许,有些不可思议道:“陛下,按两位千牛所述,那刺客只是在院墙外往里射箭,若真有心行刺,断不会行此打草惊蛇之举,莫非真如那两个刺客的口供,只是为了让御驾回京。”

一旁褚遂良出声道:“会不会是刺客以此故意惊动宿卫,声东击西?”

窦逵连忙反驳道:“昨夜虽然李景恒追出去抓刺客,但王方翼并未离开,一直紧守禁中,之后并没有任何异动。而且事情发生后,逵也对骊山行宫进行了大搜查,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窦逵是两个刺客的直属上司,这两个刺客的行刺动机如何对于窦逵来说干系重大。虽然他是李世民的女婿,但若他的帐下混进了两个反贼,甚至还可能有同党,那他今后的仕途也就到此了。如果只是为了逃避行军之苦而脑袋犯浑,那还情有可原。所以对于窦逵来说,主观上,他肯定更愿意按这两个刺客的口供结案。

王方翼也点头称是。

李世民则问道:“景恒,你是第一个追上刺客的人,你如何看?”

由于昨夜向两个刺客施展了洞察术,李景恒确定,这次行刺事件还真就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荒谬,倘若被定性为有组织有预谋的谋反案,那右领左右府肯定要被牵连一大片人。

于是回道:“陛下,昨夜微臣跳出院墙,看到那两个刺客只是在远远地射箭,平心而论,确实不像是真要行刺陛下的样子。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李景恒作难为情状,答道:“陛下恕罪,而且这次随驾洛阳,下雪多日,道路泥泞,确实有些难受。”

“哈哈!”李世民顿时大笑,指着李景恒道:“你倒也是实诚,不失赤子之心。当然,初入行伍,有此感受也不怪你。不过你得多向汝父学习,汝父当年随朕征讨刘武周时,还不到你现在的年纪呢。”

李世民环望殿内诸人全都满脸风霜的样子,又抬眼看了看门外依旧飘絮般的鹅毛大雪,叹道:“也罢,就不去洛阳了,回驾京师!”

李世民金口一开,苦不堪言的随驾群臣皆面露喜色,心里面估计都在感谢那两个脑袋犯浑的刺客。齐呼陛下圣明。

李世民又道:“不过崔卿,刁文懿二人罪在不赦,以谋大逆论罪,众卿以为如何?”

房玄龄听到后欲言又止。

“房爱卿可是有话说?”

房玄龄看了看殿内群臣,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在李世民跟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李世民立马就把脸放了下来,不满道:“房爱卿不必多言,此案就这么定了!”

底下群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房玄龄跟李世民说了什么,让李世民瞬间从笑容满面变成阴云密布。

只有作为修仙者的李景恒听清楚了房玄龄的小声私语。房玄龄跟李世民说,那崔卿是博陵崔氏出身,虽然只是旁系,本人处斩理所应当,但若以谋大逆论罪,不仅籍没全家,而且伯叔父、兄弟之子都得流放三千里,恐怕影响不好。

这让刚刚融入贞观社会的李景恒很是震撼,在现代时候,他也在网上听说过什么五姓七家,四大侨姓,是能够无视朝代更迭的贵族。现在看来,这些高门士族确实影响力很大,能够让房玄龄这个宰相为谋逆案说情。

正当大家告退,收拾行装准备回京时候,褚遂良进言道:“陛下,虽然谋逆二贼无害陛下之心,但右领左右府御下不严是事实,理应治罪。”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遮过去的窦逵当时就恨不得把褚遂良掐死,只好立刻跪下请罪。

在右领左右府,窦逵之上,虽然也有右领左右大将军和右领左右将军,但他们和其他诸卫大将军一样,都只是遥领,不管府卫内的庶务,所以,窦逵这个翊府中郎将,就是首当其冲的责任人。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追究他女婿的意思,只言功过相抵,就让窦逵平身,接着道:“褚爱卿倒是提醒朕了,有罪该罚,有功亦当赏。千牛李景恒只身擒贼,忠勇可嘉,迁左武候中郎将,统领北门百骑,封……江夏,安陆,嗯,就封云梦县公吧。”

李景恒闻言赶忙谢恩。心下感慨,如果按部就班,得等到便宜老爹李道宗死后,才会袭封给个公爵,没想到只做了几天李世民的保镖,不小心就捡到个公爵。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本就是李唐宗室,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件事就给他县公的爵位。

不过云梦县公这个封号,李景恒有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虽然知道李世民给云梦县公这个封号,只是因为云梦县离李道宗的封地江夏不远,但云梦县对李景恒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正是李景恒穿越和得遇仙府的地方。

而李景恒未及弱冠就受封县公,其他群臣更是看得眼热。只是暗叹江夏王李道宗圣眷正隆,年前女儿才被封了郡主,今天儿子又封了县公。

众人鱼贯走出殿,窦逵叫住李景恒,重重抱拳感激道:“若非云梦公,今日逵定无法全身而退。云梦公今日之恩,逵铭记于心!”

“窦将军叫景恒云梦公,可是折煞景恒了。昨夜景恒宿卫禁中,职责所系罢了,窦将军不必如此。”李景恒连连摆手道。

窦逵想了想,道:“那逵就托大,叫一声世弟!为兄向来恩怨分明,褚遂良落井下石,这仇为兄记着,世弟今日恩德,为兄更不会忘记,他日世弟若有差使,尽管吩咐为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