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仇家
露西面有难色:“要说的话,晚晚的仇家挺多的。
她个性暴躁,容易得罪人,在平时的工作中经常跟人发生冲突,跟圈里人的关系也不太好。
但是要说谁真的因为这些要杀了她,我也想不出来。
至于她的个人感情生活嘛,她有个相处不久的男朋友,但不是圈内人。是个商人,这两天不在国内,在法国出差谈一个项目。”
“你说说你们回到酒店以后的情况吧。”
“我们从体育馆直接回到酒店,我把晚晚送到房间后她就让我回去休息,她说她也累了,卸了妆就睡觉了。
让我回去定好明天的机票,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洗了澡后,定好了机票,看了会手机,觉得困了,就上床睡了。
后来我被惊叫声和一些挺大的动静吵醒,就开门出来看。就看见晚晚房间的门开着,站满了人。
我吓坏了,才知道她已经死了。我想进去看看她,可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站在走廊上。”
“你们公司的人知道了吧?”
“嗯,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公司,公司的人也通知了她的父母,可能明天就能赶来了吧。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晚晚是脾气不好,可她没什么坏心眼,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呀……”
露西又焦虑难过起来。
郑无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在演出之前接的那个电话,她没有告诉你任何细节吗?”
露西笃定地回答:“没有,我也没有问。晚晚就是这样的,要是她不想说你却一定要问的话,她能把水杯扔到你头上。”
郑无谓要离开时,露西又想起一件事,她说欧晚晚到汉东来之后,酒店经常在粉丝蹲守,希望能见上偶像一面。
有个粉丝比较疯狂,几次冲破警戒,企图接近欧晚晚。欧晚晚怕引起麻烦,一般就在酒店的房间里用餐。
结果那位粉丝不知怎么用了什么办法,假装餐厅服务员送餐进了房间,抱着欧晚晚就要拍合影。
欧晚晚尖声大叫,让他滚蛋,保安冲进来把他赶走了。
露西最后说了一句:“这个粉丝好像跟晚晚认识,晚晚见到他时并不十分害怕,而是很愤怒。”
酒店保安经理郭襄成的证词是这样的:他值夜班,正在休息室休息,接到保安小李的电话,说欧晚晚被人杀了。
他立刻带了两个保安赶到20楼。他到的时候,小李和小陈都站在门口,他进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欧晚晚已经死亡。
于是他打了110报警。然后跟几个保安守在门口,直到警员赶来。据他所言,几乎没有人动过房间里的物品,现场证据保护应该十分完好。
介绍欧晚晚到丽晶酒店下榻的大堂经理名叫蔡美林,当天是白班,晚上在家休息,只能第二天再询问她。
郑无花直到凌晨4点才完成全部工作,郑无谓、左小叨和祝建华也完成了现场证据搜集和初步询问工作,一行人疲惫不堪地回到局里。
几个人和衣在办公室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郑无谓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用冷水洗了洗头。冰冷的水柱淋在他头上,刺激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他回想着昨天晚上几个证人的证言,努力想理出一个思路,但终归于徒劳。
他像小狗似的,奋力摇头甩掉了头上的水珠,扯了一把纸巾,把头发擦了擦,勉强不往下滴水了。
他走回办公室,见无花已经坐在他自己的桌前等他了。无花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的。
他愣住了,刚想要发问,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走上前去,把她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办公室其他几个男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说话。
无花把脑袋在郑无谓怀里蹭了蹭,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郑无谓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情绪影响工作的,我很快就给你报告。”
她说着走出办公室。左小叨追了出去,祝建华会意地笑着,郑无谓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收起了笑容。
一个民警在门口探了探头:“郑组长,刘局找。”
郑无谓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到了刘保坤办公室,刘保坤正在把沙发上的被子收拾起来。
郑无谓惊道:“师傅你昨天晚上也没回家?”
刘保坤气乎乎地道:“叫你们当心你们不争气,老子没命睡床,你说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吧。”
郑无谓把昨天晚上询问的几个人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说:“根据昨天我们询问的几个人来看,有几个关键点。
这个欧晚晚本来是要回BJ了,结果却在接了那个电话后改变了行程,我感觉打电话的这个人是案子的关键。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把欧晚晚引回酒店,然后杀害了她。”
“动机呢?会不会还是粉丝?”
郑无谓肯定道:“不可能。欧晚晚不可能为一个粉丝的电话就改变行程,这个人一定是对她有影响力的人。
昨天听她的助理露西的证言,欧晚晚脾气比较暴躁,我行我素,又是大明星,怎么会被一个粉丝随意左右。”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有没有线索?”
“现在还没有。我们今天要查清楚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出来,还要继续询问酒店的相关人员。
对了,欧晚晚的父母今天应该到了,我们还要见见她的父母。”
刘保坤叹了口气道:“欧晚晚是当红明星,在我们汉东市被杀,影响肯定不好。
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快破案,把负面影响控制在最低范围之内。
郝副市长昨天晚上也没有睡,一直在关注案件的进展情况。你有什么进展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简单的早餐后,郑无谓和左小叨又到了酒店,警戒线还没有完全拆除,但有一些部分已经被人扯掉。
酒店里里外外都出现一些可疑的人,有的举着手机在拍摄,有的干脆就拿着云台在做直播。
郑无谓皱起了眉头:“这些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