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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义,长安市井人,有力,能卷金舒勾。后自羽林射生,累为襄阳节度使同平章事,终以谋叛伏诛。
道州录事参军王沼与杨炎有微恩,及炎入相,举沼为监察御史,始灭公议。
旧令,一品坟高一丈八尺。惟郭子仪薨,特加十尺。
贞元以来,禁中银瓶不过高五尺。齐映在江西,因降诞日献高八尺者,士君子非之。
穆元,休宁之父也,撰《洪范外传》十篇。开元中授偃师丞。
朱泚乱,臣之守节,不为迫协:程镇之、刘迺、蒋沇、赵、薛岌。
于邵善知人,樊泽举制科至京,一见之,谓人曰:“将相之材也。”后五年而泽建节。崔元翰赴举,年五十,亦曰:“不十年当掌诰。”皆如其言。其知人也如此。
西川浣花任国夫人,即崔宁妻也。庙今存。
王叔文始欲扫木场斩刘辟,而韦执谊违之,盖欲为皋求三川也。
崔造、韩会、卢东美、张正则为友,皆侨居上元,好谈经济之略,尝以王佐自许。时人号为“四夔”。
李白为天才绝,白居易为人才绝,李贺为鬼才绝。
李令问开元中为殿中监,事馔尤酷,罂鹅、笼驴皆有之。令问,世绩之孙也。
咸通中,杨汝士与诸子位皆至正卿,所居靖恭里第,兄弟并列门戟。
天授中,中丞李嗣真等为十道存抚使,合朝有诗送之,名曰《存抚集》,凡十卷。
太宗破高昌,收马乳蒲桃种于苑,并得酒法。仍自损益之,造酒成绿色,芳香酷烈,味兼醍醐,长安始识其味也。
有进士丘绛者,尝为田季安从事,后与同府侯臧相持争权。季安怒,斥绛摄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以待,至则排入而之,其暴如此。李锜杀崔善贞,亦同斯酷。
贞元中,祈雨于兴庆宫龙堂,有白鸬鹚见池上,众鸬鹚罗列前后,如引御舟。翌日降雨。
永泰初,乃诏左仆射裴冕等一十三人同于集贤院待制,特给飧钱,缮修廨宇,以优其礼。自后迁者非一。隋制桐木巾子,盖取便于事。武德初使用丝麻为之,头初上平小,至则天时内宴,赐群臣高头巾子,号为“武家样”。后裴冕自创巾子,尤奇妙,长安谓之“仆射样”。
贞元十二年九月庚子,贾耽私忌,绝宰相班,中使出召主书吴用承旨。时赵憬薨,卢迈请假之故也。
淮南程幹本富家,三年间为水火焚荡,家业俱尽。妻茅氏连八年生十六男,父子相携,行乞于市。
贞元七年,令常参官每日二人引见延英,访以政事,谓之巡对。
开元元年,改诸王侍读为奉诸王讲。李石上请也。
神龙初,洛水涨,宋务光上疏曰:“巷议街谈,共呼坊门为宰相,为节宣风雨,燮调阴阳。”
司马天师承祯,状类陶隐居。
圣善寺报慈阁佛像,自顶至颐八十三尺,额中受八石。
新进士放榜后,翌日排光范门,候过宰相。虽云排建福门,集于西方馆。昔有诗云:“华阳观里钟声集,建福门前鼓动期。”即其日也。
采访使,开元二十二年二月十九日宰相张九龄奏置,时以御史中丞卢绚为之。
大历十四年七月十日,闲厩奏:“准旧例,每日于月华门立马两匹,仗下后归厩。”
高祖第三女平阳公主柴氏,初举义兵于司竹园,号“娘子军”,即柴绍之妻也。
大中以来,礼部放榜岁取三二人姓氏稀僻者,谓之色目人,亦谓之榜花。
张嘉贞开元中任中书令,著绯。傅游艺武后时居相位,著绿。
僧惠范以罪没入其钱,得一千三百万索。元载家破,纳产胡椒九百石。郑注诛后,纳绢一百万匹,他物可知矣。
《时政记》,宰臣所修。起于长寿中,宰相姚录中书门下事。
每岁十一月,天下贡举人于含元殿前,见四方馆舍人当直者,宣曰:“卿等学富雄词,远随乡荐,跋涉山川,当甚劳止。有司至公,必无遗逸,仰各取有司处分。”再拜舞蹈讫退。
开元式,诸蕃使嗣以元会日,并听升殿,自外廊下。
长安中,尝见有人腊长尺许,眉目手足悉具,或以为焦侥人也。
《清夜游西园图》,顾长康画。有梁朝诸王跋尾云:“图上若干人,并食天禄。”贞观中,褚河南装背。
小说中言十家事起者,即大和九年冬甘露事也,凡灭十家。
咸通中,俳优恃恩,咸为都知。一日闻喧哗,上召都知止之,三十人并进。上曰:“止召都知,何为毕至?”梨园使奏曰:“三十人皆都知。”乃命李可及为都都知。后王铎为都都统,袭此也。吁哉!
故事,三馆学士不避行台,谓三院连镳也。
凡进士入试,遇题目有家讳,谓之文字不便。即托疾,下将息状来出,云:“牒某,忽患心痛,请出试院将息,谨牒如的。”暴疾亦如是。
两省官上事日,宰相临送,上事者设床,坐而判三道,宰相别施一床,南坐四隔,谓之压角。李珏为河南尹,上之日,命工曹示之曰:“先拜恩,后上事。”今礼上之仪,谢恩之后更拜厅,误也。
裴度带相印入蔡,李愬具军容,度避之。愬曰:“此方不识上下,今具戎服拜相国于堂下,使民吏生畏。”度然之。自后带宰相出镇,凡经州郡,皆具櫜鞬迎于道左,自此始也。
玉真宫主玉叶冠,时人莫计其价。
崔元翰晚年取应,咸为首捷:京兆解头,礼部状头,宏词敕头,制科三等敕头。
裴次元制策、宏词同日敕下,并为敕头。时人荣之。
李群玉好吹笙,常使家僮奏之。又善《急就章》,性善养白鹅。及授校书郎东归,故卢肇送诗云:“妙吹应谐凤,工书定得鹅。”
天宝中,内种甘子,结实凡一百五十颗。
至德三年,始置盐铁使,王绮首为也。
大历八年,虎入元载私庙。
麟德殿三面,亦谓之三殿。
天宝十载,写一切道经五本,赐诸观。
武德四年,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欧阳询制及书,回环读之,其义皆通。初进钱样,文德皇后掐一甲迹,故钱背上有掐文。
李肇自尚书郎守澧阳,人有藏书者,卒藏玩焉。因著《经史目录》。
天宝末,管户尚九百六万九千一百五十四。
李善于梁宋之郊,开《文选》学,乃注为六十卷。
张昌龄与太皇作息兵甲诏,叹曰:“祢衡、潘岳之俦也!”
萧倣为广帅,曾有疾,召医者视云:“药用乌梅子,欲用公署中者。”倣乃召有司,以市价计而后取。廉也如此。
光启元年,镇州王镕进耕牛一千头,戎器九千三百事,表云:“庶资辟土之功,聊备除凶之用。”旧制,东川每岁进浸荔枝,以银瓶贮之,盖以盐渍其新者,今吴越间谓之鄞荔枝是也。此乃闽福间道者自明之鄞县来,今谓银,非也。咸通七年,以道路遥远,停进。
轩辕集,谓之罗浮先生,已数百岁,而颜色不老。立于床上,而垂发至地。
天宝四年,撰黄素文于内道场,为民祈福。其文自飞上天,空中云:“圣寿延长。”
武德故事,御史台门北开者,法司主阴,取冬杀之义。或云隋初移都之时,兵部尚书李圆通判御史大夫,欲向省便,故开北门。
大中十年春,宣皇微行,至新丰柳陌,见一布衣抱膝而叹,因问之。布衣曰:“我邛人,观光至此,此甚快乐。有巢南之想,又为橐装所迫。今崔相公镇西川,欲预其行,无双缣以遗其掌事者。”帝曰:“子明旦相伺于此。”及旦,敕慎由将归剑门。
张仲武会昌末镇渔阳,有政学。后有年八九十人,少识其面者,说之犹泪下。
王龟,起之子。于永达坊选幽僻带林泉之处,构一亭,会文友于其间,名之曰“半隐亭”。后大和初,从起于蒲,于中修葺书堂以居之,号曰“郎君谷”。
唐制,员外郎一人判南曹,在曹选街之南,故曰南曹。
薛逢命一道士貌真,自为赞曰:“壮哉薛逢,长七尺五寸。”放笔终未能续。一旦,忽有羽衣诣门,延之与语。忽于东壁见真赞,读之,乃命笔续之。曰:“手把金锥,凿开混沌。”长揖而去,不知所之。逢作《凿混沌赋》驰名。
天宝十载,始封四海神为王。
安禄山肚垂过膝,重三百五十斤,妖胡也。
大历十三年,改诸道上都留后为进奏。
狄梁公为儿童时,与诸昆同游于道,遇善相者海涛法师,惊曰:“此郎位极人臣,苍生是赖;但恨衰朽之质,所不见尔。”
李六娘者,蒲州人,师事紫微女道士为童子。开元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三夜,宴坐而睡,觉已在河南府开元观。京兆尹李适之以为妖,考之,颜色不变。具上闻,召入内,度为道士。
郑馀庆廉俭,一旦书请两省家膳,至则脱粟蒸葫芦而已。
元和、大和以来,左右中尉或以幞头纱赠清望者,则明晨必有爰立之制。
陈苌者,每候阳城请俸,常往称其钱帛之美,月有获焉。
岁三月望日,宰相过东省看牡丹,两省官赴宴,亦屈保傅属卿而已。
卢怀慎暴卒而苏,曰:“冥司三十炉,日夕为张说鼓铸货财,我无一焉。”
张建章,四镇之行军司马也。曾赍戎命往渤海,回及西崖,经太宗征辽碑,半在水中。建章则以帛苞麦屑,置于水中,摸而读之,不欠一字。
高骈章疏不恭,皆顾云之辞也。骈后谓左右曰:“异日朝廷以不臣见罪,此辈宁无赤族之患耶?”
李德裕三镇迁改,皆有异人豫为言之;惟投南荒,未尝先觉。
李元宾言:“文贵天成,强不高也。”李翰又言:“文章当如千兵万马,而无人声。”
李德裕镇浙西,刘三复在幕。一旦令草谢御书表,谓之曰:“立构也,归创之。”三复曰:“文理贵中,不贵其速。”赞皇以为当。
王起鸿博,文皇尝撰字试之。起曰:“臣中国书中所不识者,惟《八骏图》中三五字而已。”
倪曙有赋名,为太学博士制词,萤雪服勤,属词清妙。因广明庚子避乱番禺,刘氏僭号,为翰林学士。
董昌称僭,杀判官李韬。施从实、窦鄞皆强谏,不听。韬最铮铮,曾为两池盐铁。及昌败,咸有封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