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灯火城市
这次面试，温暖和张峰的志成教育培训的学生通过率很高，10个学生通过了8个。
其中一个没通过确实因为与竞争对手笔试分数悬殊，这个没办法。
还有一个学生笔试成绩明明是第一名，却被竞争对手反超20分，考试失败。
这个学生的竞争对手竟然拿到了92分的恐怖成绩，这也是苏州医疗卫生面试考场上唯一的一个90分以上的考生。
各个机构、很多学生都在打听，这个学生到底在哪里报名学习的。
更让温暖、张峰瞠目结舌的是，这个学生学习的机构竟然是——大都医考，培训老师的名字叫——刘天华。
而且消息越传越邪乎，说这个老师背景非常神秘，不轻易出山，是派出所所长托了很多关系，才请到家里的。
马主任培训的十几个学生的面试成绩也出来了，十几个人除了一个考生因为笔试比较靠前通过外，其他十几个人全部因为面试成绩过低失败。
这些学生家长一直闹到了马主任工作的医院，马主任因为兼职副业被医院通报批评，被取消了绩效奖金和升职资格。
他这次培训所得收入只能全部退还给学生，而且在医院的要求下，以前兼职取得的收入也全部上缴单位。
马主任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培训界从此少了这号人物。
“学生通过率创了新高，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放肆一下，你打算干什么？”温暖问旁边的张峰。
“这次助教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面试的知识点还没吃透，所以我打算回去再好好看看讲义。”
“那今晚shopping就不带你了，这是2万块钱提成，不要嫌少，省着点花。”
说着温暖递给张峰一个厚厚的信封。
张峰接过2万块，这可真是一笔巨款啊！
可是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没有第一次和好兄弟刘天华一起挣到钱时的兴奋。
他觉得这笔钱至少应该有刘天华的一半，他打算拿出1万给自己的好兄弟。
他来到原来和刘天华一起住的青年公寓，刘天华不在。
问了房东，房东说他已经退房走了。
张峰打通了刘天华的电话。
“你在哪里？”
“我已离开苏州，你现在在干什么？”电话那边传来刘天华的声音。
“我在温老师的志成教育做助教。”
“那挺好，有着落了就好。”
“还有，温老师给了我2万元提成，我想转1万块钱给你，你把卡号发我下。”
“这是你的，真的用不着给我。仔细想想你是对的，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把学生留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两个聊了一会儿，后面不管张峰说什么，刘天华都不肯收这笔钱。
张峰回到与温暖合租的房子里。
看到刘天华实现了升级，由销售变成了一个优秀讲师，他受到激励，似乎也看到了希望。
他把温老师的讲义反复琢磨，学习理解。
一直到晚上11点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开了，肯定是温暖回来了。
不过听脚步声，好像还有个人跟她一块儿回来。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先去冲个澡，你在房间里等我。”
张峰一愣，原来是温暖的男朋友，温暖从没提过她有男朋友。
不过也不奇怪，温暖这么漂亮高挑的女生，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
过一会儿，张峰就听到隔壁亲热的声音。
实际上两个房间的墙壁是用板子隔起来的，并不隔音。
张峰可以清晰的听到隔壁有多疯狂。
一直到晚上11:30。
可是张峰作为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
他开了门，去卫生间冲把脸。
隔壁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安静了不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大。
张峰血脉喷张心烦意乱，干脆离开房子，走到外面。
外面的凉风习习，吹着自己的思绪。
自己毕业后，辗转各地，也没找到一份所谓的事业，更不要提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温暖很好，性格好，人漂亮，能力强，可是这么优秀的女人，自己作为一个小屌丝也只有觊觎的份。
街上的车少了，两边的高楼大厦依然灯火辉煌。
一个卖馄饨的在街边忙碌着，几个年轻人在等着自己的馄饨。
张峰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这几个年轻人，估计他们也是刚毕业，估计他们也是加班加到很晚，估计也是刚刚才捞到一点时间吃东西。
“吃完馄饨，干什么去？”几个年轻人开始聊天。
“去紫竹阁楼跳舞吧，就在前面，20块钱门票，很便宜。”
“好嘞。”
张峰继续往前走，就在一个小巷子边上，果然看到霓虹灯闪烁着“紫竹阁楼”。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走了过去。
“进去玩儿吗，20块钱。”门口一个人说。
张峰给了他20块钱，门口的人把他放进去。
张峰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顺着箭头来到了二楼。
一打开门，里面的音乐声很大，男人女人都在跟着节拍跳舞。
很快，一个服务员走到张峰面前说：“选舞伴吗，20块钱一个，跳十分钟。”
张峰不自觉跟着他走，看到前面一群女生。
这些女生一个个穿着简单，所望之处尽是香肩、美腿。
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一指，说：“我就选她。”
那个女生走过来。
张峰有点紧张，他从来没跳过舞，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他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只手不小心放到了这个女生屁股上。
这个女生“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
张峰把手移到了她的腰间。
她的腰很细，正应了那句“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他们随着音乐晃动着，张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来了一句：“你的眼镜度数是多少？”
这个女生像看一个古怪的生物一样看着他说：“两百多度，怎么啦？”
“怎么近视的？”
“看书看的呗。”
“上过大学吗？”
“今年刚大学毕业。”
“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可跟你说好，我只跳舞，不出台。”
张峰突然感觉自己的话太唐突了，怎么能把人家小姑娘往那方面想呢？
如果人家真的是做那一行的，犯不着为了二十块陪自己跳舞聊天。
他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不找个稳定一点的工作。”
“现在工作不好找的，我有好些同学现在也都没找到工作呢，这边房租又贵，总要养活自己啊。”
“哦，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走一步，看一步吧，看能找到什么工作。”
张峰也感到很奇怪，在这个喧闹，交织着各种音乐、灯光让人荷尔蒙散发的暧昧的舞厅，自己竟然像个邻家大叔一样跟别人聊起了就业，现在流行一个词——钢铁直男，说的应该就是自己喽。
“有没有想过考个事业编，苏州这边事业编考试报名马上就开始了。”张峰竟然鬼使神差的接着聊就业的话题。
“没想过，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不上的。”
“只要经过培训，再加上自己努力，肯定没有问题的。”
“培训？在哪里培训？”
听到这个女生这么问，张峰把随身携带的一张志成教育的名片给了她，说：
“后面要培训的话，打我电话跟我联系。”
十分钟时间到了，在这个喧闹的环境中，张峰好像清醒了很多。
他离开舞厅，回到租的房子里。
第二天上午，张峰看到温暖。
“你眼圈怎么都黑了？”温暖自己还是黑眼圈却来问候张峰。
“没事，你男朋友走了啊？”张峰打着哈欠说。
“噢……他啊，不是我男友。”
“不是你男朋友？”
“就是一个普通的认识的朋友，谁还没点需求，理解吧？”温暖一脸无辜的说。
“理解……理解。”说着理解，但是张峰确实想不通。
晚上的时候，张峰在卫生间刷牙。
他出神的望着，竟鬼使神差的把门关上上锁。
现在，卫生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张峰，你在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来温暖的声音。
“在的……你要用吗，马上就好。”张峰慌不跌的说。
“哦，我刚才正要洗衣服，接了个学生电话，你先用，不急。”
不一会儿，张峰走了出来。
温暖穿着件宽大的短袖，几乎把她下面的短裤都盖住了，只露出一双长长的美腿，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浣熊拖鞋，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张峰一低头，走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