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嫡姐vs庶妹5
“楚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害了大姐姐,也是毁了楚家的名声,这样与我有何好处”
“我即便是再蠢,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事情啊”楚辞掩起帕子拭泪,一副被冤枉的狠了的模样。
这一番话,楚夫人倒是信了个七分,二丫头这些年确实从未有过僭越,华儿定亲,三媒六礼已过,事情都成了定局,除了坏了名声,何苦来栽,莫不是找错人了。
楚华的面色一僵,什么意思,楚辞是说她蠢吗?
楚辞再看向脚边哭泣的彩儿“我且问你,你说是我指使的你,那你说,我当日在什么时间,说了什么话,穿了什么衣裳,身旁有哪些人作证?”
彩儿被问的一愣,慌忙向大小姐看去,却被楚华阴狠的瞪了一眼。
“小姐前日在院里同我交代的,当时穿着黄色衣裳,身边并无旁人”彩儿低下头,不敢去看楚辞的眼睛。
楚辞冷哼一声“那可当真巧了,前日我在老太太院里打湿了衣服,换了一身淡青色的服饰,当时,夫人也在,蔡妈妈都可为我作证”
楚辞看向夫人,楚夫人点头,却是这样。
“而且,我的月钱本就不多,别提用银子打赏下人了,但凡首饰,也是府里祖母给的,我自从开院后,每一件首饰,打赏下人多少都记录在册,夫人不信,可以细查看”
墨棋将取来的账册交给夫人,楚夫人伸手翻了几下,楚辞一个庶女,就那么点东西,一眼望去清楚明了。
既然楚辞没做,那就是彩儿攀咬。
“只是,这根金钗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祖母以前给大姐姐的那根”楚辞拿起细长的蝴蝶钗子,细细查看,还真是祖母给的物件。
楚华心里一个咯噔,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祖母以前给我的钗子,我仔细保管着,二妹兴许看错了,不是这根”
“那奇了怪了,府里竟然有人买通我的丫鬟,行暗害大姐姐的事情,最后给我身上泼脏水,一箭双雕,此等恶毒计谋,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母亲,须得查清楚了,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定要给大姐姐一个交代,还我一个公道”
楚辞义正言辞,目光清正,一下子将楚夫人的怀疑去了六分。
楚夫人面上一寒,若是府里当真有这么个人,躲在暗处,心狠手辣,弄得家宅不宁,她身为掌家大夫人,想想都觉得坐立难安。
“孔嬷嬷,将彩儿绑了,给我狠狠打,打到老实交代出幕后主使为止”
彩儿慌忙看向楚华,却在接触到她的威胁时,颓废的坐在地上,她心知,大小姐已经放弃她了,若她咬死是二小姐指使,还请大小姐看在她忠心的份上,善待她爹娘。
院子里,彩儿的痛哭声一声高过一声,棍棒加身的彩儿很快便撑不住了,孔嬷嬷前去查看了一番“彩儿被打晕了”
晕过去的彩儿被拖了下去,楚辞看着那一滩的血迹,心里发寒。
蔡妈妈从院里进来,就闻到这股子冲鼻的血腥味,目光绕过众人,落在楚辞的身上,见她好好的,提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老夫人让二小姐给大小姐送药材,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差我过来问问”蔡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楚夫人也得给她三分面子“华儿落水,牵扯到水峪轩的丫鬟彩儿,我唤二丫头过来问话”
蔡妈妈还想说什么,就见老爷带着一大帮子人进了院子,围的铁桶一般,眉心一跳,看来府里有大事要发生了。
楚夫人迎了上去,楚华和楚辞站在下首“女儿见过爹爹”
楚尚书的目光落在下方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身上,眼中的复杂快要凝聚成实质,面上一片威严之色,一只手抚摸着椅子把手“起来吧”
楚华一抬头,接触到父亲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伪装,心里慌得不行,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假借着低头捂着帕子咳嗽了两声,楚夫人心疼女儿,病着还要硬撑着“华儿身子不大舒服,就让她回房休息吧”
楚尚书将手里的茶杯砰的一下重重砸在桌子上“休息什么,就在这候着”
楚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华儿是你亲生的女儿,她大病了一场,你还让她劳累,我的女儿,你这个当父亲的不疼,我心疼”
楚夫人说着就要秋霜扶女儿回去休息。
楚尚书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扔到楚华的脚边“站住,她闹出来的这种事,还有脸休息,我们楚家的脸面都叫她给丢尽了”
楚辞在一旁看着,心里咂舌,真不愧是夫妻,砸杯子的动作可真一致。
楚华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干了,摇摇欲坠,各种思绪闪过,脑子里混乱不堪。
楚夫人见女儿被吓成这个样子,也顾不得礼教,直接呛声“我的华儿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你不但不为着华儿着想,竟还对着华儿凶,说,是不是那个贱蹄子窜托的你”
“够了,院里所有丫鬟奴仆都出去,王善,你去外边守着,一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楚尚书大喝一声,吓得院里的下人打颤,不用赶,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王善总管点头应答“是,老爷”
一院子的人散去,只留下楚尚书,楚夫人,楚华,楚辞,和蔡妈妈,远远的见着王善总管带人守在院外。
这时,楚尚书才一脸恨铁不成刚的看着大女儿楚华“逆女,你给我跪下”
楚华握紧了袖口,颤抖着跪了下去。
楚夫人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女儿,当初和奕国公世子定亲,她也是点头答应的,现如今又闹什么?”
楚华打了个哆嗦,心里无比的忐忑,爹爹到底查出来多少,她不能自乱阵脚,镇定,镇定“爹爹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楚尚书将查出来的东西甩在女儿的脸上“若不是我查了两遍,我也不敢信,竟是你买通了前院的小厮,领费长言去的荷花池,我还想问问我的好女儿,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