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守则
失控。
每个升华者都必须要面对的重大风险。
百科全书上，寥寥两句话阐述了升华者失控的原因：
灵感消耗过多，或是受到“精神”污染。
三分之一的篇幅是在介绍失控后的种种后果：失去理智，陷入疯狂，成为各种扭曲的血肉怪物，能力暴走，产生精神炸弹，传播污染……
失控带来的风险无比可怕，但让陈墨疑惑的是，百科全书上却并未解释如何预防失控。
难道这是什么不传之秘不成？
……
老校长笑眯眯的抿了口茶，询问道：“陈墨，你觉得失控的本质是什么？”
“？”
陈墨挠了挠头。
他就一萌新升华者，哪知道什么是失控？
不过大佬既然考校自己，不回答就太不礼貌了。
而且他也正好有一些自己的思考。
“我觉得……失控是一种病？”
老校长双眼微量，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
“理由呢？”
陈墨斟酌片刻，组织了组织语言。
“您看，百科全书上说，灵感和理智都与精神有关，而引发失控的原因有：灵感消耗过多，精神受到污染。”
“我觉得失控像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而灵感就是体力，污染则是一些……“病毒”？”
“一些比较虚弱的人，体力耗尽，很容易便会生一些小病，而精神污染……”
老校长挥了挥手，表示陈墨可以停了。
“能从百科全书上的内容推测出这个结论，勉强及格了！”
老校长瞥了一眼正捧着一个小蛋糕，津津有味翻着一本故事书的蓝衫少女，有些头疼。
杰森.安德烈被自动忽略掉了……
摇摇头，老校长继续讲道：“不过那本百科全书上说的东西……除了常识篇，剩下的很多东西都是以前落伍的推测，别太信。”
“灵感与失控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所谓“精神疾病理论”……其实你得出的理论，五十年前有人提出过，不过第二天，那人就被他师父关禁闭了！”
陈墨汗颜……
老校长笑呵呵的摇摇头，解释道：“高序列升华者有一个共识！灵感越强，越容易受到污染！恰好那人的师父就是位高序列强者……”
“升华之路是一条非常唯心的道路，也是一条极其扭曲的道路，用唯物的观测法很难对升华者的本质做一个客观的解释……因为升华的行为本身就非常主观。”
“而老朽今天要教你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如何预防失控！”
余舒城敲了敲黑板：“三大准则！”
“老朽只说一遍，记好了！”
“一……”
……
陈墨在全神贯注的听讲，可等老校长即将开口之时，他发现周围产生了一点异常。
一头黑发遮脸，隐约可见空洞五官的红衣幽灵，手持镰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老校长身后……
……
“一，缄默：对重要的神秘学知识，保持缄默，否则会受到难以名状对抗恐怖生物袭击！”
老校长提起了身边的拐杖，轻轻点在了红衣幽灵的身上。
没等陈墨反应过来，红衣幽灵化作了一片片散发着腐臭味道的碎片，随风飘散。
像是瞬间凋谢干枯的花朵。
……
“二，敬畏！敬畏神灵，敬畏神秘，敬畏未知，谨慎前行。”
一只巨大无比的腐烂头颅出现在了余舒城身后，像是都市传说中的“人头气球”。
拐杖挥舞，神秘驱散。
……
“三，律令！遵守自己序列的律令，否则你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恐怖污染……至于你自己序列的律令，就需要你自己悟了。”
一拐杖拍碎了一头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三头诡物，老校长拄着拐杖咳嗽了两声。
……
陈墨的额头划过几滴冷汗。
升华者三大守则？
违背后会受到恐怖生物的袭击？
陈墨更加直观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
那些恐怖的生物虽然被老校长轻而易举的拍碎了，但是散发的恐怖威压则表明，若是自己单独面对那些生物，恐怕会直接被碾成肉酱。
而且看到那些恐怖的诡物之时，陈墨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变慢了，心底涌现出了很多疯狂到过不了审的念头。
“可为什么那个蜘蛛女和黑井里的生物没有给我这种感觉？”
“老校长刚才好像是违背了缄默守则才被袭击的……保持缄默，别好奇……”
“可我的序列律令是什么？万一我不小心违背了不是很惨吗？”
陈墨一阵恶寒，大夏天的后背却渗出了大片的冷汗。
“呵，别害怕，孩子。”
“在你违背三大准则之前，你的灵感会给你做出提醒。”
“升华者界的神秘准则多了去了，三大准则只是最常见的三条而已，一直担惊受怕，可有你受的了。”
“面对未知的神秘，我们只要保持一颗克制的心就行了，不要畏惧。”
“因为升华者界还有一个公认的第四守则，想走升华之路，就必须要遵守……”
听到灵感提醒这一点，陈墨便没那么怕了。
只要不会让自己某天莫名其妙突然暴毙就可以，没那么恐怖了。
老校长的话消除了陈墨的恐惧，勾起了陈墨的好奇心。
“可以说吗？”
老校长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第四守则——保持好奇！对一切事物保持好奇！并且去探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守则本身就非常危险，所有的升华者在传播这条信息时，从未受到过袭击！”
余舒城捧起石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
陈墨思索片刻，发现了不对。
第四守则的意思就是，升华者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一大堆坑，也要乐此不疲的作死喽？
“对了，尽快找到你自己的律令，否则以后若是和敌人陷入战斗，被突然出现的灵感提醒打断，那可就完了。”
余舒城放下茶杯，起身伸了个腰。
“年纪大了，老朽身子骨没那么好喽！”
单片眼镜上忽然闪过了一个雄伟剧院的倒影，还有一张张稚嫩的脸。
“消化消化，一会儿还得讲第二课，今天的事……有的忙了。”